第94章 宴會結(jié)束
呯!
槍聲再度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倒下的依然是馮陽,因為在他舉槍的那一刻,便有人對準(zhǔn)了他拿槍的手。
馮陽倒在地上,痛苦地按著受傷的手叫喊著,打滾著,但是在場卻沒有任何人可憐他,敢在慕容家擅自開槍,沒死就算不錯了。
怎么會這樣,明明今天晚上,是我馮陽平步青云的開端,怎么會變成這樣!
任務(wù)失敗了,以那位的手段,自己恐怕是涼了,手現(xiàn)在也廢了,以后連成為狗腿子的資格都沒了,這一切一切都是拜那個家伙所賜。
馮陽絕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個今晚摧毀自己未來的家伙。
只見懷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絕對自信的笑容,掌控全局的自信。
看到懷秋這般笑容,馮陽喉嚨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一切,他都料到了,他知道自己會贏,那一份自信說明了從頭到尾,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耍著猴戲。
慕容家的人走了過來,把馮陽從地上拉了起來控制住,在慕容雪的點頭之下,直接把馮陽帶走了。
“這游戲會不會有點過火了呢,都見紅了,不知道這趣味性,有沒有達到你們所期待的效果呢?!?p> 在馮陽被人帶走之后,懷秋終于說話,他環(huán)視了一周,似乎在詢問,同時也在質(zhì)問。
“呵呵,年輕人做起事情來,就是充滿著熱血啊?!鄙頌橹魅思遥饺堇蠣斪舆@時候站了出來,“地板都這么臟了,我看今天晚上的宴會就到此結(jié)束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下次一定好好地再款待大家一次。”
“呵呵,慕容老先生,你這話就言重了。”
“沒錯,發(fā)生了意外,誰也不愿意的,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p> “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嗎,沒什么大不了。”
在場的人心里都很清楚,隨著馮陽的退場,他們今天的這場宴會也該結(jié)束了。
懂得什么時候進,什么時候退,才是一個合格的圍觀者。
“那我們就先走了,慕容老先生?!?p> “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找老先生您好好地暢飲一番?!?p> 大家都說著道別的話語,然后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宴會場地。
“承蒙大家諒解啊,下次再好好款待大家?!蹦饺堇蠣斪右彩菍χe客揮手致意。
等到人群都差不多散去了的時候,韓天生帶著他標(biāo)準(zhǔn)型的笑容走了過來,“慕容老爺子,可真是可惜啊,本來還以為今天能夠跟你好好地聊下天呢,想著跟你討教人生閱歷,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指點,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實在是掃興啊,唯有下次再與慕容老爺子你好好地暢談一番了?!?p> “呵呵,你可是我們燕京年輕一代當(dāng)中的佼佼者啊,我可沒什么好指點你的,你已經(jīng)很好了?!蹦饺堇蠣斪右回灥匦χ?,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旁邊的慕容雪冷笑一聲,雖然全燕京的年輕一輩都以他為頭,但對于韓天生這種假惺惺的樣子,慕容雪就覺得非常厭惡,所以這就是她非常抗拒與他來往的原因,相比于懷秋那種厚顏無恥,她更喜歡后者的真實。
“小雪,今天還想著跟你聚一下呢,看來沒機會了,下次等大家有時間,再約一下吧?!表n天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慕容雪。
“不必了,韓大少時間這么寶貴,我豈敢耽誤啊?!蹦饺菅┱Z氣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
“小雪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韓天生倒是沒有一點生氣,他還是保持著那標(biāo)志性的笑容,“慕容老爺子,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等我親自帶著好茶葉來與你坐下?!?p> 說完,韓天生便帶著自己身邊的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不過在經(jīng)過懷秋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腳步,在韓天生身后的人也停了下來。
韓天生看了一眼懷秋,嘴角一翹,便直接離開了,這是韓天生來到慕容家這么久,第一次正眼去看懷秋。
“切,看什么,你怎么看,都沒我?guī)浀睦?。”懷秋看著韓天生的背影,心中暗自鄙視,就會裝模作樣。
“對啊,姐夫,我也覺得你很帥啊,”慕容炎像個小迷弟一樣跳了出來,“跟你學(xué)裝逼,多少錢一個月啊。”
“什么多少錢一個月,我的教學(xué)是以每分鐘計算的,比律師收費還要貴,你以為每個人都可以成為逼王之王嗎?!睉亚镆荒樥J(rèn)真地說道,這個慕容炎別以為喊兩句姐夫,就可以把自己裝逼的功夫?qū)W走,哪有這么容易。
“年輕人,表現(xiàn)得不錯啊,差點都以為你真的是慕容家的女婿了?!备道线@時候走了出來拍了拍懷秋的肩膀。
“我可遠遠比不上傅老先生你?!睉亚锊缓靡馑嫉孛约旱暮竽X勺。
“嗯......”傅老滿意地點了點頭。
“畢竟傅老先生你可是一個連棋盤都能吃下去的人,這一份魄力,我葉懷秋自嘆不如啊?!?p> “咳咳.....”
傅老頓時覺得自己的血壓升高了,他很想跟面前這個年輕人討教一下中華武術(shù)的博大精深,還有中華民族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尊老!
一輛勞斯萊斯的車上。
潘凝跟著韓天生的車子回家,在路上,她突然問道,“天生哥,你覺得怎么樣?”
“嗯?”韓天生剛才似乎在思索著什么東西一樣,被潘凝這么一說話,他才把思緒拉了回來。
“我在問你,那個叫葉懷秋的家伙怎么樣?!迸四^續(xù)問道。
“溫和的暴力狂?!闭f這句話的時候,韓天生微微地點了點頭。
“嗯?”很明顯,潘凝不是很明白韓天生的意思。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是在規(guī)則內(nèi)生存,在條條框框的限制里頭,他們尋求著最讓自己舒服的方式來生活,他們看不見條框外面的世界,也不想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因為外面沒有安全感,是不可控制的,他們會彷徨,會害怕,而在規(guī)則里頭,他們則是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p> “另外一種,就是喜歡游走于規(guī)則以內(nèi)的人,他們不甘于規(guī)則內(nèi)的一片世界,他們遵從自己內(nèi)心而走,當(dāng)他們要走的路,被規(guī)則所限制的話,他們不懼越界,甚至踐踏,以求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可以說他們是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但是你也可以說他們是創(chuàng)造規(guī)則的人。”
“他就是這么一種人,而我也一樣?!?p> 說到最后,韓天生嘴角一笑,誰也不知道他此時笑得是為何。
跟在韓天生身邊多年的潘凝,看到他這副樣子,臉色也是一變,“那個葉懷秋有天生哥你說的這么厲害嗎,他只是一個明星仔而已。”
“我們也只是燕京人而已。”
“我們不同,我們出生的起點,是他們這些人追求一生也達不到的終點?!迸四湴恋卣f著。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