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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種田十里香

農(nóng)女種田十里香

憶葉飄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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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9-0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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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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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滿臉燒傷疤痕的女人

農(nóng)女種田十里香 憶葉飄 3023 2019-09-08 16:28:00

  “易氏,你個掃把星,敗家貨,不下蛋的母雞,要死不活的干嘛?還不去干活?在我家吃香喝辣,一個蛋的不下。讓你認養(yǎng)大芝家的阿貴,還嚇跑了他。

  你說說你,你有什么用?。?p>  可憐我兒子。

  辛辛苦苦,賺錢養(yǎng)家。

  可你呢?這浪費我兒子的多少糧食了?。堪?,我可憐的兒子,成婚五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別人家的孩子都滿大街跑了。

  認了妹妹的孩子養(yǎng),也被這丑八怪嚇跑了。

  都怪你,都怪你。你這個白眼狼,害人精。還不快滾,留這礙老娘的眼啊。”

  兇悍老太婆是易氏的婆婆,李氏,名春花,別看她瘦瘦的,天天打人,力氣大的很。

  也是易氏冷心冷情,不聞不問的三好夫君林之宣名義上的娘。

  易氏是一個滿臉燒傷疤痕累累的女人,大人看見退避三舍,小孩子看見直接嚇哭。

  還有些特別膽小的小孩子直接暈倒。

  平時她都帶著布遮臉,在領(lǐng)養(yǎng)大姑家的孩子,阿貴。某天,孩子趁著她睡覺,好奇打開看后,當場嚇哭,便吵著鬧著回家去了。

  聽不到易氏的回答,李春花又一腳踢過去,正好踢到受傷最嚴重的肚子那塊。

  早就昏迷過去了易氏,被李春花這一腳給踢醒。

  “唔。”

  易氏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還是惡婆婆的惡心嘴臉。

  她心驚,嚇的臉色發(fā)白。

  “看什么看,還不滾去干活?!笨匆娝@樣,李春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娘,我,我起不來,您能不能讓我休息一小會兒,就一小會?!痹囍鴦恿藙?,易氏起不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祈求。

  “起不來?”李春花一聽,橫眉一挑,又連踢數(shù)腳,“我讓你起不來,好啊,起不來起不來,我讓你起不來,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個蛀蟲,懶貨。下不了蛋沒關(guān)系,你把阿貴嚇跑,我讓你一肚子壞水,還想自己下蛋不成?掃把星,丑八怪。”

  “娘,我沒有,我……”

  話沒有說完,易氏再次暈了過去。

  她暈了,李春花更是生氣,腳踢的力量一腳比一腳重,恨不得喝對方血吃對方的肉一樣,咬牙切齒,罵罵咧咧。

  她們不像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家人,倒是更像仇人。

  不過對于李春花看來,易氏確實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仇人。

  本來她打算跟大女兒過,可這兒子看起來越過越好,還眼瞎的要娶一個嫁不出去的丑八怪老姑娘,這樣好拿捏,她自然是跟著兒子了。

  易氏嫁過來沒多久,她一直偷偷給她吃紅花,兩年后,易氏懷孕,嚇的她天天吃不好睡不香,好在老天有眼,易氏孩子沒了。

  又一段時間過去,還是沒孩子。

  于是她想方設(shè)法讓易氏跟這兒子求,過繼大女兒家的阿貴,結(jié)果被這丑八怪嚇哭,一連做了好幾次噩夢。

  這可心疼死她了。

  所以,這仇,她天天報。

  易氏就這樣被婆婆罵:“你個蛀蟲,你個禍害,誰跟你有點關(guān)系,都倒霉了。我家之宣被你連累的只能做個普通人了。

  他本來可以做個大官什么的,都是你這個禍害白眼狼害的。你還厚臉皮的很。

  我兒現(xiàn)在出去外面打拼,一個拐子啊,都五年了沒有好好待家里?!彼筒坏眠@兒子永遠不回來,但大把的錢要送回來。

  要不是有這個丑八怪在,這兒子早就遠走高飛,跟他主子去京城做掌柜去了。

  想到這些,李春花更氣:“你還偷懶。我讓你偷懶,我讓你裝死,我兒這么優(yōu)秀,被你這惡毒女人毀了前程?!?p>  但無論李春花罵的有多難聽,踢的有多重,易氏暈了,什么都不知道。

  等醒來的時候,易氏感覺臉上黏糊糊的,又冷又餓又累。

  看一眼周圍,只見自己身處柴房。

  沒有一絲意外,對柴房,已習以為常。

  但太冷了。

  她順著臉上不舒服的地方往上看去,才知,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偏遇打頭風。

  禍不單行。

  這外面,早已風雨交加,柴房屋頂漏水不停,而她被水滴在臉上,布黏糊糊的沾著很不舒服。

  這樣餓,就是想去廚房偷吃,都沒力氣??墒沁@樣躺著,雨點越來越大,再不挪到另一邊,只怕要冷死。

  咬著牙,易氏心一橫,試著動了動,渾身疼痛,身上沒有一塊不痛的,可是她,習慣了。

  她對婆婆愧疚。

  所以從不反抗,從不向人訴說。

  然而她不知道,這口口聲聲為兒子著想的婆婆,并不是林之宣的親娘。

  所以,自她嫁過來,這五年來,好像沒有一天不是這樣的生活。

  哦,丈夫回家除外。

  丈夫回家了,婆婆不僅不打罵,還很慈祥和藹。

  只是那又怎么樣,丈夫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在家不過一兩天就出門了。她還沒回過神來,輕松點、不挨罵的日子就過去了。

  因為丈夫出門后她過的又是打罵生活。

  而且,要不是丈夫不聞不問,刻薄婆婆又怎么敢背著他打罵她?

  在她看來,他也怨恨她沒能生一兒半女。

  婆婆是個寡婦,一個人撫養(yǎng)兒女長大,兒子出息了她面子上有光,可是這一切都被毀了。

  那年剛定親,未婚夫就出了事,腿殘了不能做官了,于是婆婆把這一切歸結(jié)于易氏禍害的,但定了親了,只能勉強娶了她。

  可時間長了,優(yōu)秀的兒子得的收入沒有以前好,街坊鄰居一家又一家富裕起來,婆婆就越來越怨恨,如此長年累月積累的怨氣都撒到易氏身上,打罵成了家常便飯。

  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恨鐵不成鋼的恨。

  易氏是倒霉的,從小到大,干什么總是在離成功還差一點點的時候又跌入谷底,而這讓她的在心一次次被打擊中,導致了她認命。

  因此不管婆婆打還是罵,她從來不敢反抗,也不與丈夫說。只要婆婆說好,她就跟丈夫說好。

  她的默默承受,導致丈夫?qū)τ谒诩依锏囊磺卸疾恢椋屍牌鸥铀翢o忌憚欺負了。

  懦弱,膽怯,無能,也讓自己身心俱疲。

  她想反抗,又覺得反抗無用,那是婆婆,丈夫的娘。所以認命了,默默無聞的干活、干活。

  易氏想起被欺負的事情,忽然覺得,現(xiàn)在這點傷不算什么。

  易氏咬咬牙,心一橫忍著這一身的傷,終于艱難的挪到另一邊了。

  好不容易到干柴的位置,易氏半躺著閉目養(yǎng)神。

  她很虛弱,不知是太累了還是太餓了,也可能是太痛了。

  或者都有。

  一身的傷,長年累月,新傷加舊傷,反反復(fù)復(fù)沒有好過,現(xiàn)在又加上心傷,她再也熬不了了。

  暈過去。

  再次醒來,還是暴雨連連,落個不停。

  就像她的人生一樣。

  處處都是淚,一落不停。

  她想,活著,大概除了禍害唯一關(guān)心她的奶奶,就再也沒有人關(guān)心她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她的心傷,已經(jīng)無藥可醫(yī)。

  全家都因為她,失蹤的失蹤,受傷的受傷,出家的出家,離世的離世。

  但,明明她才是該離開這個世界的人。

  不過這一次,應(yīng)該是她離開了吧?!

  想著這些,易氏的心越來越往下沉,竟出奇地覺得今晚格外的安靜。

  可明明這是個不平靜的夜。

  屋頂漏了水,此刻滴滴答答,外面雷聲滾滾,一聲比一聲大,閃電一道比一道嚇人,可這樣的夜,閉著眼睛,靜靜聽著,卻像一道悅耳的音樂,仿佛新生一般,心格外的安。

  聽著聽著,不知不覺想了好多。

  想起小的時候生病,奶奶弓背背著十二歲的她從早上走到鄰村看病。

  想起奶奶聽信無塵大師說的,她是掃把星轉(zhuǎn)世,把八歲的她帶到深山里丟了。

  想起爹娘不分日夜的來山里尋她。

  想起弟弟五歲時說的,姐姐,我保護你,不會讓奶扔你的。

  想起爹爹進山找到她時,摔傷了一個腿。

  想起娘隨村里人去大戶人家做工后了無音訊。

  想起大師說的,她是天煞孤星,霉運連連,掃把星轉(zhuǎn)世,就算嫁人了也只是禍害夫家。

  想起以前的一點一滴……

  她,注定孤獨一生。

  可是,我不甘心!

  易氏猛地抬頭,雷聲巨響。

  透過屋頂洞看到讓人心驚膽顫的雷鳴電閃,她一絲懼怕都沒有,坦然地看著,好像已經(jīng)融入到這黑夜里,成為一體。

  忽然想到,自己又不是無欲無求,心胸寬廣的仙人。

  她只是個滿臉燒傷疤痕的小婦人,還是個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的即將快死的了。

  而目前,人都要死了,不說一句話,就沒機會了。于是她把一輩子不敢說,不敢想的話,用盡力氣,斷斷續(xù)續(xù)說起來:

  “老天爺,當年大師說我是掃把星轉(zhuǎn)世,你看,他算的可真準,我確實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啊?!?p>  “我聽說,在人快要死的時候,有什么得道高人借尸還魂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餓了四天了,現(xiàn)在餓的沒感覺,連傷口都不痛了,我知道,我……已到極限。”

  “活到今日我也就二十二,不算老吧?”

  “要是有高人要借一具熱乎乎剛靈魂出竅的尸體還魂什么的,我愿意貢獻給他/她?!?p>  “只要她對我奶奶好?!?p>  “讓奶奶安享晚年?!?p>  “還是……是不是我是掃把霉星轉(zhuǎn)世,即便死了,霉運還在,所以沒有高人愿意要這樣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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