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狂風乍起,屋內(nèi)卻是一片寧靜。
“我?guī)慊厝ァ俨浑x開神界?!便y衣男子抱起昏迷的夏時雨,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他沒有時間了,那個家伙……
“看!下雪了!”
“奇怪,怎么突然就冷了——這白海從未下過雪啊——”
“這才九月,怎么會有雪……”
銀衣男子身形一滯,從地面上瘋狂鉆出的幾十株鋒利冰雪晶體凝成的藤蔓包圍了他,隨著男子的躲閃,這些冰藤也如蛇一樣帶著尖刺朝他襲來,只是每一次都會避過他懷中的少女。
“放下她,我可以放你走——”清冽的男聲響起,似是遙遠星河中的一道寒光,帶著萬古的空靈與冰冷,不帶一絲情欲。
“風神下凡,難道就是來人間劫掠女子的嗎?景逸,天帝若是知曉此事,你當他會如何?”穆良柒著一身白衣立于冰蓮之上,齊腰的銀發(fā)顯出模糊性別的美感,只是那雙藍眸卻如刀劍直對前方的死敵。
“你還是來了——”景逸抱緊懷中的夏時雨,親昵的動作讓穆良柒如水般的藍眸起了一絲波瀾。
“那你呢?你來做什么?堂堂妖皇不是最不屑這人間的虛偽貪欲嗎?這些年你來人間是為了什么……”
景逸最恨的人便是妖皇穆良柒,控訴聲聲入耳,懷中的夏時雨微微皺了下眉,睜開了眼——
“疼……”她的手臂,剛剛好疼——
“千蕁!”
景逸低頭的一瞬被穆良柒瞅準時機,冰刃穿肩而入,夏時雨直覺得臉上一熱,飛濺上殷紅的血。
“走!”
來不及驚慌,下一秒她就被那個白衣男子飛身擄走了——
景逸聞得屋門外有人聲傳來,隨著消失無蹤的穆良柒一樣,化作一陣清風沒了蹤跡。
白素舒等人回來的時候便是一地冰雪,點點血跡如雪中紅梅讓眾人亂作一團,“時雨去哪里了!”
顏氏道觀的觀主顏平更是皺緊了眉頭,“好重的妖氣……”
“爺爺,這是怎么回事?!”顏笙擔心夏時雨的下落,卻聽到老觀主盯著茶室內(nèi)的冰藤微微出神,連帶著拂塵都掉在地上,“你之前捉的那只鬼——你說她唱的歌謠里有一句什么?”
顏笙愣了一下,回憶道:“紅衣裳,綠衣裳,最可怕是白衣裳。這有什么含義嗎?”
顏平聽完目瞪口呆,“落雪白衣,穆山良柒!竟然是……”
白素舒和莫陌雖聽不懂,卻知道這老道爺爺肯定是看出來什么,一時對好友的不知所蹤揪心不已。
另一邊的夏時雨則是在天旋地轉后被帶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水晶燈、鎏金掛鏡、一整套的高檔家具……
這是哪兒?
夏時雨沒時間感嘆,瞧著面前一身白色長袍的男子,嚇得連連后退,“這位先生,有話好說……”
穆良柒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對方的驚慌從哪里來,伸手想要拉住她卻換來夏時雨更恐懼的哭腔:“別吃我!我又不是唐僧,吃了也沒好處的呀!”
“誰……要吃你?”穆良柒不解道,這樣真誠的反問讓夏時雨微微找回了些理智。
“真不吃我?你……你不是鬼嗎?”臉長得好帥,看來死的很安詳啊,不像上次那位臉上有刀傷的鬼。
“不是?!?p> 夏時雨抹了下眼淚,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咦?傷口不見了!
“我的傷是你幫我治好的嗎?你也是道士嗎?不好意思……我還以為——”
“你受傷了?!”氣溫一下子下降好幾度,夏時雨看對方從上到下將自己打量了個遍,目光盯在夏時雨平滑的手臂上,瞳仁微顫:“誰做的——”
很奇怪,男子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甚至語調都是平緩的,唯有薄唇輕抿一二,可是夏時雨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是誰傷了你!”
好吧,他確實……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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