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帝國北部,某村莊。
清晨,章平在河邊洗著臉涑著口,他不明白卡布這家人什么毛病,天天晚上都得拉著他喝酒,有時候白天剛睡醒覺得晚上喝的不盡興還能接上,就算酒的度數(shù)不高可他也實在頂不住?。?p> 恰巧,章平在河邊碰到了來河邊小便的卡諾,這家伙自從那天出去后再也沒有回來,不過白胡子老爹一家人并不擔(dān)心,沒好氣地跟章平勉強解說著。大概的意思就是卡諾這家伙肯定是去禍害那些村里的寡婦去了。
章平吐掉嘴里涑口的水,揮動胳膊,回應(yīng)卡諾的招呼。
卡諾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到章平這里來,搭著章平的肩膀,放慢語速說著什么。
而章平聽到的意思大概是:“女人,咱們,一起......”
章平假笑著拒絕,雖然他也確實想成為真正的男子漢,而且這些天他也見到卡諾勾搭的那幾個女人都挺漂亮,不過想到寡婦,又想到這些女人丈夫冥冥中的陰魂,他還是慫了。
告別卡諾,章平回到卡布家的木屋,卡布和白胡子老爹還在桌子下呼呼大睡,老年婦人和小蘿莉利亞也沒沖屋里出來,屋子里活動地只有卡布的妻子。她收拾著昨晚被弄亂的房間,各種零碎的收拾干的得心應(yīng)手。
而如今,房間里就章平和卡布妻子清醒著。怎么說呢,這還是章平第一次和她在沒有其他人注意的情況下相處,有些不自然也是很正常的,章平的設(shè)定是從小到大沒怎么和異性接觸過的處男。
章平雖然想把對方當(dāng)做空氣,但總感覺這樣有些盛氣凌人,他也鼓足勇氣用生澀地語言打招呼道:“哈哈,早??!”
妮塔莎慌亂地在圍裙上擦著手,急忙說道:“尊貴的客人,一定餓了吧!我這就去給家畜擠奶?!闭f著,妮塔莎小心地繞開章平走出了木屋。
章平眨眨眼,對妮塔莎的話似懂非懂,不過他也習(xí)慣這種聽不懂的日常了,看著收拾道一半的屋子,他也就干脆挽起袖子接著收拾了起來。經(jīng)過這些天的觀察,章平基本可以看出來,白胡子老爹和卡布已然開啟了廢人模式,老婦人和小蘿莉也需要妮塔莎去照顧,對于妮塔莎的辛苦難以想象。
章平也知道這是這個社會的基本情況,他沒什么好說的,除了對妮塔莎有抹不去的自以為是的同情外,自己卻也被妮塔莎這樣辛苦地伺候著,自己造成的亂屋子至少自己要收拾干凈。
不久之后,妮塔莎提著一桶還蒸騰著白氣的鮮奶走進(jìn)了屋子,她看到屋子和前幾天一樣已經(jīng)收拾干凈,她眼神有些慌亂地低下,盛一碗鮮奶遞給章平,說著“請用”之類的話。
“傭兵七成都活不過三十歲?!边@句話是喝酒的時候白胡子老爹得意說出的。
這個地方,除了那些死去的男人呢?
女人也許很小的年紀(jì)就會出嫁,過著和妮塔莎一樣的勞累生活,而這些女人的丈夫隨時都有死亡的風(fēng)險,那時候這些女人就成了寡婦,她們的家就成了像卡諾這樣的男人可以隨意光顧地方。當(dāng)然啦,如果思想解放后的視野也來看,卡布這樣的男人也算義務(wù)勞動,如果沒有一些人在背后的議論和辱罵的話。
上午的時候,章平和小蘿莉利亞在玩著抓石子的游戲。看著被小蘿莉被自己逗弄地開懷大笑,章平也很開心。不過想到利亞長大后也會過著那樣的生活,他不由又有些難受。
狠狠地在心里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章平努力讓自己想道:“別無病聲音了章平,你以為你是佛祖啊還想普度眾生?你有什么權(quán)力這么想?地球難道就比這里人過的好嗎?那照樣有人痛苦,有人絕望,有人對明天沒有任何希望,你以為你以前是億萬富豪啊!你現(xiàn)在也就是個窮屌絲而已。”
想著,章平握住石子的手不由地沒控制好力量,接一塊石子太急促,手里的一把石子相擠壓,齊齊成了小碎塊。
利亞原本地笑聲止住了,雖然沒表現(xiàn)出來,但那種落寞之情認(rèn)誰也會有心理負(fù)擔(dān)。這村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石頭少的可憐,就連河邊有的也全是沙子。
所以,好不容易找到的石子被章平捏壞,利亞當(dāng)然會難過了。
章平手忙腳亂地,晃動著手,在身上摸索著,直到他想起了內(nèi)褲里的東西。
土黃色的晶核大小正合適,而且很結(jié)實,章平得意地讓利亞看著,利亞也覺得很漂亮,就像精通變臉技巧般,利亞的悲傷情緒瞬間蕩然無存。
而在章平?jīng)]注意到的身后,在門口曬著太陽的白胡子老爹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逝。
當(dāng)天晚上,白胡子老爹和卡布繼續(xù)拉著滿心不情愿的章平喝酒,等章平喝醉意識回到燕王府后,白胡子老爹和卡布開始密謀一下午的行動。
第二天,當(dāng)燕王府中鍛煉到昏厥的章平在次在卡曼帝國醒過來時,他這身體已經(jīng)離開了熟悉的木屋,周圍是潺潺流水聲,而他的全身又是像烈焰灼燒般的寒冷。
“我這是在哪???”
章平賣力地游到河岸的荒原上,全身被河水濕透的他格外之寒冷,他蹲著抱著了個球,腦海中“我誰是?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靈魂拷問閃過,章平又回想起昨天記憶中最后喝酒的畫面。
章平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衣服,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的胸口位置有一個像是被刀插入的破洞身體其他要害位置也有幾個。習(xí)慣性地章平摸向自己的衣服口袋,那顆土黃色的魔晶和賣掉獸皮白胡子老爹給他的幾個金幣已然不見。
“我去,不會吧!是村子里遭遇了強盜?還是......”想到這,章平心里不由有些慌亂,他急忙忍著寒冷跑到河流旁邊。他想著自己應(yīng)該是順著水流飄過來的要回去應(yīng)該逆流走。
也不管冷了,章平急忙往回跑。
可這是巧合嗎?沒跑幾步,章平便看到了河流對岸的年輕婦人妮塔莎。
妮塔莎顯然都沒收拾好,她一頭亞麻色的長長卷發(fā)被風(fēng)吹起,顯得凌亂。她沒有做好任何的出門準(zhǔn)備,鞋都跑到了一只。
望著河對面的章平,妮塔莎掩著面,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