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狼一路斗嘴斗到商場時,竟然遇到了一張久違的面孔。
“想不到,才幾天時間,你這女人就又勾搭上了新歡!”虞書萌滿面怒色地指著我罵道,“虧丞哥哥還為你整日意志消沉、酗酒宿醉,實在是太不值得!”
“喂!”
黑狼剛要上前和她爭執(zhí),被我攔了下來。
我冷然地對虞書萌說道:“那是他自己活該!一個大男人,敢做就要敢當(dāng)!整日酗酒算什么本事!幸好我沒有嫁給他……”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打斷了我的話。
“你簡直太過分!”虞書萌氣得雙眼通紅,“丞哥哥怎么會看上了你這樣無情無義、厚顏無恥的女人!”
“沒錯,我也不明白?!蔽亦托Φ溃澳愕呢└绺缭趺淳湍菢佑薏豢杉?!放著你這么漂亮嬌柔又家世顯赫的女人不要,偏偏要我這個無情無義又無恥的女人!他是不是很可笑……”
“啪!”又一個巴掌。
“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莫及!”虞書萌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離開。
剩周圍一群吃瓜群眾,還在議論紛紛。
“聽到了嗎?這個女人竟然腳踏兩只船!”
“我還以為是只有漂亮女人才會勾三搭四呢!”
“哎呀,人不可貌相??!”
……
聽著這些人宛如刀子般的閑言碎語,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燒疼,我竟覺得心里有些痛快!
等周圍人群散去,我才給黑狼解了束咒和禁言。
“小妹,你怎么樣?”黑狼第一次如此的驚慌。
“沒事。”我漠然地繼續(xù)挑選商品
“你……”黑狼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跟在后面默不作聲。
回到了小院,黑狼一邊給我的臉上藥,一邊嘆道:“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他不心疼你,哥會心疼??!”
我睨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在找虐?”
“不然呢!”
“你沒聞到珎貍身上的狐·騷·味?”
黑狼頓了一下,“我是狼妖,又不是狐妖!”
“……”你不如說自己道行太低。
“她這個時候出來做什么?想趁人之危?”黑狼的智商總算恢復(fù)了些。
“她曾經(jīng)想誘我入魔!”我想,這個目的比較符合她狡詐的個性。
“什么?”黑狼立即跳腳起來,“小妹,你可別想不開?。∫坏┤肽?,就無法回頭了?!?p> “……”說好的高智商呢!
“狼王即使和紅魔合作,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們從來沒想過要成魔……”
“狼王究竟為什么要和紅魔合作?”我趁機追問道。
“還不是為了……”黑狼差點就說溜了嘴,“我不能說!”
又來這套!
“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也和紅魔合作,到時候自己問珎貍就知道了!”
我作勢要出門,黑狼急忙擋住去路:“小妹,紅魔非一般魔物,就是狼王應(yīng)對起來也是要萬分謹(jǐn)慎,你千萬別去涉險!”
“你為什么知道黎璽丞會棄我而去?”
我突然又轉(zhuǎn)移話題,黑狼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只是覺得他不可靠……”
“你們都一樣不可靠!”我臉一沉,“個個口口聲聲都說對我最好,可翻臉最快的還是你們這些人!”
“小妹,你怎么能把我和那個家伙混為一談呢!他連珎貍的話都能輕信,就是一個大傻蛋!怎么能比得上你哥……”
“他輕信珎貍什么話?”我逮住他話里關(guān)鍵的一處質(zhì)問道。
“額……就是……”他又開始支吾其詞。
“什么話!”我目露兇光,非要逼他說出實情。
“唉!”他最終妥協(xié)了,“珎貍有一面銅鏡,可照出人的前世今生。”
“銅鏡?金光銅鏡?!”我驚詫道。
“你怎么知道?”黑狼訝然道,“那個東西是從一個叫蒼岑的世界來的,除了紅魔、珎貍和狼王,再沒人知道!我還是偷聽才曉得?!?p> “因為,它曾經(jīng)是屬于我的東西!”
“什么?”黑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難道,你去過那個世界?你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多了去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和他細說的時候!
“金光銅鏡確實可以追溯魂靈的前世今生,如果珎貍讓黎璽丞看了金光銅鏡,他不應(yīng)該這樣的反應(yīng)才是?!边@點我實在想不通。
“這我就不清楚了?!焙诶侨鐚嵒氐溃拔抑煌德牭剿屠峭跽f,她已經(jīng)用那枚銅鏡讓你前未婚夫看清楚自己并非是你的命定中人?!?p> 我堅信黎璽丞就是羿穹羨轉(zhuǎn)世。但珎貍究竟是怎么用金光銅鏡使黎璽丞產(chǎn)生懷疑的呢?
珎貍的計劃是不是狼王也參與了其中?他們的目的就是阻止我和黎璽丞的婚禮嗎?或者,還有其他更隱秘的目的?
那個紅魔連金光銅鏡都從蒼岑帶過來了,他到底是誰?究竟還有多大的本事……
諸多疑問,實在是猶如亂緒,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解!
除夕夜,山莊別墅湖泊旁。
我站在那棵櫻花樹上,眺望著黎家別墅的方向。無論人前假裝多么堅強,背后依然還是放不下!
當(dāng)虞書萌說黎璽丞酗酒宿醉的時候,我很想立刻跑去看他。但是,又真心覺得是他咎由自??!
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對我的信任,竟然還不如珎貍!他的確如黑狼所說的,就是一個大傻蛋!
可再失望,再埋怨,我也還是偷偷地來了。無法光明正大地進去黎家,就讓我在這里遠遠地看著,聊以慰藉吧。
昏暗的夜色中,一道身影驀然出現(xiàn)。
我多希望是他!只是,意料中的,來的是紫郁……的魂魄。
知道他回去后,寧枂夫婦沒有責(zé)罵他,反而支持他時,我的內(nèi)心是感恩的。
感謝他們一直以來都如此關(guān)愛紫郁,也感謝他們對我的信任和包容。
“林疏,二叔他一直沒有回黎家?!弊嫌糗P躇了半天說道。
“嗯,我知道?!彼赡茉谔莆抢锇伞?p> 上次從婚禮上匆忙離開,我連手機都沒有帶。前兩天去豆豆家,她才拿給我。
她說,她替我把黎璽丞的微信號和電話都刪除了;唐唯璃打了幾次電話,她也沒有接。
“你不可以心軟!他不親自找你當(dāng)面說清楚,不要輕易原諒他!”豆豆如此囑咐道。
其實,她想多了。以黎璽丞的個性,他認(rèn)定的事情,就是我親自找上門,他也不會因此改變。
發(fā)覺思緒飄遠了,我趕緊拉回來,拿起青塵對紫郁笑道:“好久沒有聽你吹奏了,今晚能不能為我獨奏一曲呢?”
紫郁接過青塵,問:“你想聽什么?”
“就聽你在元宵游園會上吹的《摘下滿天星》吧。”
結(jié)果,紫郁吹奏的卻是《錦鯉抄》。
不管是什么曲子,看著紫郁手指翻飛、衣袂飄飄的風(fēng)采,就仿佛像見到當(dāng)年的羿穹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