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見到來人,我頓時松了口氣。
“你怎么在這里?”黎璽丞驚詫萬分地問。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我便支撐不住地癱·軟下去。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我,看著旁邊陷入沉睡的妖獸,臉上神色怪異,“你是被它所傷?”
“它是……”
黎璽丞躊躇了一下,才說道:“它是紫郁的守護獸。入夜后,無人可以進入紫郁的院子?!?p> 果然!我沒有追問緣由,只是告訴他:“現(xiàn)在山莊不安全,我給紫郁打電話他沒接,它又阻止我進去,所以我只能硬闖?!?p> “你如何制服得它?你……是修道者?”他滿眼不可置信。
“現(xiàn)在沒時間了,你先去把紫郁帶出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蔽掖叽俚馈?p> “這山莊是最安全的地方?!彼氐?。
“可是……”
“已經(jīng)有人來處理那些危險事情了?!彼忉尩馈?p> 有人來處理了?是衛(wèi)無遙嗎?可那些炸藥……
一陣陰冷潮濕的寒風(fēng)襲來,我忍不住手腳直打顫。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彼f著就要抱起我,我卻神情凝重地嘆道:“走不了了!”
“轟”一聲,院墻應(yīng)聲而倒。之后,一坨說不清是什么東西的肉泥堆砌而成的怪物,緩緩地掠過那些爛墻,進入了院子。
黎璽丞對被前的這一幕,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我低聲提醒他道:“你去帶紫郁出來,我來對付它?!?p> “你?”他更加驚詫,顯然以為我在癡人說夢話。
“快去!”我一邊將他推開,一邊拿起一顆回靈丹吞下。
等不及靈力完全恢復(fù),我先施法將那只妖獸解除了束咒。希望它能對付得了那坨肉泥怪。
一恢復(fù)自由,守護獸就立刻跳落在肉泥怪面前,氣勢十足地朝對方嘶吼一聲。肉泥怪卻毫無知覺,繼續(xù)前進著。
守護獸便開始了迅捷的攻擊,可無論它的利爪多尖銳,攻勢多兇悍,也只能傷到肉泥怪的外表皮肉而已。
而那些被掃落在地的皮肉,慢慢又能自動地粘合回去,看起來讓人惡心又毛骨悚然。
守護獸攻擊數(shù)次,發(fā)現(xiàn)毫無效果,終于發(fā)怒了!它狂躁地咆哮著,渾身毛發(fā)豎起,體型也漸漸變大,直至整座院子都快容不下它時才停下。
它一腳重重踩下那只肉泥怪。剎那間,肉泥怪便血肉橫飛。在那之前,黎璽丞已經(jīng)抱起我閃進了寢室,并快速地關(guān)上門。
等外面沒了動靜,他才小心謹慎地將門打開。
但見那些飛濺的血肉糊在的四周墻壁,甚至木門上。濃郁腥臭的氣味散布在整個院子空氣里,令人忍不住作嘔!
而那只守護獸卻不見蹤影了。
“你還好吧?”他一邊關(guān)切地問,一邊將一條絲帕遞給我。
“謝謝,我沒事?!蔽医舆^絲帕捂住口鼻,便聞到了一縷清新獨特的幽·香。
“你受的傷不輕,我送你去醫(yī)院吧?!彼麆傉f完,就看到那些散落的肉泥,竟然又開始慢慢地往一個地方聚攏。
“不會吧?”我簡直要崩潰了都。
黎璽丞見狀,趕緊跑入里間,將還在沉睡的紫郁抱了出來。
“你能走得了嗎?”他問道。
“嗯!”走不了也要走啊,我可不想成為這堆恐怖肉泥的盤中餐。
黎璽丞抱著紫郁慎重地避開那些正在蠕動爬行的肉泥,我緊跟在他身后。
在爛墻附近,發(fā)現(xiàn)了蜷縮一團的守護獸。它此時身形變得猶如家貓一樣嬌小,而且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靈力消耗過多了。
我也將它抱了起來,摟在懷里。趁著那坨肉泥怪恢復(fù)完全之前,與黎璽丞他們一起離開了后院。
當(dāng)見到別墅外面那群身穿暗灰色迷彩服的人時,我才明白,他們就是黎璽丞說的那些來處理危險的人。
黎璽丞剛將紫郁放進他的越野車?yán)?,就有一個男子過來,跟他招呼道:“外面那些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發(fā)現(xiàn)一些傷患送去醫(yī)院了。你大哥大姐也已安全護送走了!”
“好!讓附近的居民也盡快撤離!”黎璽丞似乎在下命令一般。
那名男子怔愣了下,隨即去指揮其他人開始執(zhí)行黎璽丞所交代的事情。
這時候,又有另一批人到場了。我認出了衛(wèi)無遙的身影,他與剛才那名男子交涉了一番后,就往黎璽丞這邊走來。
“你好,黎先生。接下來的事情由我們來接手,這是虞先生的批條。”衛(wèi)無遙將一張蓋著特殊符號的信封遞到黎璽丞的手中,“事態(tài)緊急,請你們的人員迅速撤離!”
黎璽丞瞥了一眼信封,朝剛才那名迷彩服男子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對方重重點了下頭后,又立刻執(zhí)行去了。
“林小姐,你也盡快離開?!毙l(wèi)無遙叮囑一聲,并遞給我一瓶丹藥后,便匆匆地與隨行的人一起進入了別墅內(nèi)。
我想,他是來收服那只肉泥怪的吧。
等上了黎璽丞的車后,我拿起那瓶丹藥一看,上面標(biāo)記著“維生素C”。雖然挺無語的,還是拿了一顆服下。
很快,就感覺傷口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再翻開肩胛處破損的衣服,上面?zhèn)诘难仓棺×恕?p> “你撐得住嗎?”黎璽丞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我從后視鏡望去,他目光立刻游移開。
“嗯,可以。”我回道。
我以為他會先送我去醫(yī)院,隔日卻在另一棟別墅里醒來。
看來,我昨晚在車上睡著了。但這里是哪里?
還有我身上的裙子,又是誰的?我原來身上那些破爛不堪的衣服,應(yīng)該早就被扔了吧。
我拿起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豆豆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會如何。一會兒回去后,該怎么跟她解釋呢?
我慢慢地走下樓,一個長得與紫郁十分相像的女人就走過來,對我關(guān)切道:“林小姐,你怎么起來了?你的傷口還沒好呢!”
“我沒事了。”我回道。剛才看過傷口,都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只是還有些隱隱作痛而已。
“是嗎?”女人怔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小丞的朋友醫(yī)術(shù)挺精湛的?!?p> 小丞?黎璽丞?
接著,女人又自我介紹道:“我是小郁的媽媽,我叫寧枂。你可以叫我寧姐?!?p> “你好……”我看著比我大將近一輩的寧枂,實在叫不出“姐”這個字。雖然她保養(yǎng)得很好,看起來也差不多30多歲而已。
她熱情地招呼我在餐桌前坐下,并為我端上一份精致的早餐。
“謝謝!”折騰了一晚上,又受了傷,我現(xiàn)在的確是餓壞了。
她也在對面坐下,笑吟吟地問道:“你是小丞的女朋友吧?”
我剛拿起牛奶要喝,卻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差點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