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缺他們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離開。
可是床上的楊子健,還沒有醒過來,總不能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到處東奔西跑。
萬一遇到檢查,如果拿不出證明,被人當(dāng)成綁架犯那就麻煩了。
沈缺的父母有些急切的說道:“要不要先送他去醫(yī)院?”。
“爸媽,你們別管了,我來想辦法”。
沈缺有些頭疼,實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將小憶喊了出來。
“妹子,這家伙什么情況,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這家伙三魂七魄丟了一部分,大腦受到重?fù)?,記憶受損,也就變成了你們常說的那種,植物人”。
“那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腦殘機主,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你手里還有轉(zhuǎn)生果,可以幫他找回一部分失去的記憶”。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沈缺揉了揉腦袋,無奈的說道。
他和雷震子等人,來到楊子健的床前,拿出一顆轉(zhuǎn)生果,從鮮紅的果實中,擠出一點汁液,緩緩的滴落到,楊子健的嘴巴里。
木床上的楊子健,面部扭曲了一下,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他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端詳了一下眼前的眾人。
一旁的米粒兒不顧沈缺異樣的眼神,撲到了楊子健的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
“楊大哥,你醒了?”。
楊子健仿佛沒看到米粒兒,卻把目光放到了沈缺身后的雷震子和哪吒身上。
這家伙掙扎著滾到了床下,直接朝著雷震子和哪吒撲了過去。
“大哥、三弟”。
“我找你們,找的好苦啊”。
一旁的沈缺腦袋都炸了,這家伙瘋了吧。
難道他是桃園三結(jié)義的關(guān)二爺轉(zhuǎn)世,把他們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人。
嚇傻的雷震子一頭霧水的將楊子健扶了起來。
“你是哪過?”。
“大哥,我是二郎神楊戩啊”。
只聽得“臥槽”一聲,屋子里頓時撂倒了一大片。
這玩笑開大了吧,旁邊的米粒兒,伸手摸了摸楊子健的腦袋。
“楊大哥,你沒事吧?”
“女娃子,你是何人,為何對我如此稱呼”,楊戩木吶的問道。
米粒兒一聽,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老大,你到底給他吃的什么毒藥,這家伙怎么變成神經(jīng)病了”,米粒兒憤怒的望著沈缺說道。
沈缺將妹妹拉到一邊,無奈的解釋道:“有些事情一時說不清楚,我可是把這家伙完整無缺的救了回來,至于其他的,慢慢再想辦法”。
“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米粒兒疑惑的問道。
沈缺知道,什么事都逃不過這古靈精怪的妹妹,只能假裝安慰道:“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慢慢跟你解釋”。
他來到已經(jīng)變成二郎神的楊戩身邊,激動地問道:“不知二郎真君,從何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
楊戩還沒能從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中適應(yīng)過來,就看到沈缺怪聲怪氣的湊了過來。
“你這尖嘴猴腮的家伙,是何許人也?”,楊戩不屑的看了沈缺一眼,鄙視道。
“本仙師乃是修仙之人,你的大哥和三弟,現(xiàn)在都是我的徒弟,按照輩分,你怎么著也得尊稱一下師叔之類”。
楊戩還沒說話,米粒兒卻湊了過來:“哥,這家伙腦子受了傷,發(fā)點神經(jīng)也就罷了,你怎么也跟著說胡話?”。
“小丫頭,一邊玩去”。
沈缺直接一腳踹在妹妹的屁股上,將她踢到了一邊。
楊戩有些遲疑的看了看雷震子和哪吒,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好像是表示默認(rèn)。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對哪吒問道:“你的師父不是太乙真人嗎?為什么你要拜他人為師?”。
沈缺聽到這里,好像明白眼前這家伙,完全是按照正版封神演義,得到的記憶,既然如此,只能憑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化解對方的疑慮。
“真君有所不知,其實你們兄弟三人早已灰飛煙滅,此地是一處人間仙境,只有身具大功德的轉(zhuǎn)世之人,才能來到這里,說白了,這里就是死后封神,才能飛升的凌霄寶殿”。
楊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四處端詳了一下,他突然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墻壁上,掛著一面鏡子,靠近一看,立刻大吃一驚。
這家伙摸著自己陌生的外表,驚恐的喊道:“我怎么變成這副鬼樣子,看上去竟然和一些娘娘腔差不了多少”。
別墅之內(nèi)還掛著一些楊子健的自畫像。
楊戩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陌生的房子里,到處都是自己的影子。
這時候屋外的二哈跑了進來,一屁股蹲到了楊戩的腳下。
楊戩看著這條蠢萌的哈士奇,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哮天犬,你怎么也變成了一條傻狗,看你的樣子,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楊戩可不是癡傻的雷震子和蠢萌的哪吒,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世為人。
只不過眼前的環(huán)境,自己一時還無法接受。
既來則安之,既然老天想讓自己再活一次,那就轟轟烈烈再大干一場。
楊戩適應(yīng)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法術(shù)早已經(jīng)不見了,眼前的哮天犬,似乎也沒有恢復(fù)往日的記憶。
既然自稱敖丙的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他的身上一定有過人之處。
于是楊戩恭敬的對沈缺說道:“不知道小師叔有沒有辦法,恢復(fù)哮天犬的記憶?”。
“你確定?”。
沈缺萬萬沒想到,眼前這條二哈,真的是二郎神身邊的哮天犬。
既然楊戩都如此低聲下氣的求助自己,只能再次心疼的掏出一顆轉(zhuǎn)生果,遞了過去。
楊戩直接將轉(zhuǎn)生果,塞進了二哈的嘴里。
不到片刻,這只哈士奇繃直了身子,毫不猶豫的撲倒了楊戩的懷里。
這家伙對待楊戩,看上去比之前親切萬倍。
并且再也沒有那些蠢萌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威風(fēng)凜凜的架勢,看上去,比最純血的藏獒都強大無比。
楊戩看到自己的哮天犬又回來了,立刻對沈缺佩服的五體投地。
“多謝師叔恩賜,以后如有任何差遣,楊戩定當(dāng)萬死不辭”。
沈缺沒想到,自己隨手就收服了一員大將,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時的楊戩,只是空有一副軀殼而已。
他謹(jǐn)慎的說道:“真君言重了”,
“既然師叔是我兄弟的師父,以后萬不可再喊我為真君,就叫我楊戩吧”。
旁邊的幾個人,一頭霧水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完全流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