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的人,卻不是搜救隊?
白未塵沉吟了一下,很快站了起來。
白紙和白硯帶來的人數(shù)并不多,只有五六個,穿著軍裝的有兩個人,此刻正站在商場的入口,睿哥的人攔住了他們。
“誰知道他這傷是自己弄得還是喪尸咬的,我們這么多人,不能冒這個險?!?p> “就是,你們想進來可以,他不行!”
“……”
“都說是不小心傷到的了,血還是紅色的,你們瞎嗎?”
離得越近,越能聽見傳來的吵鬧聲,白未塵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白紙和白硯正兩面為難,轉(zhuǎn)眼看到白未塵,連忙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少爺,這幾個人是南城基地的,出來做任務(wù)遇襲,折損了大半的人,被我們遇到救了下來?!?p> 白硯三言兩語,就將情況說的七七八八。
兩人原本是出去看看有沒有物資能帶回來,沒想到物資沒找到,倒是遇到了生死一線的幾人。
兩人見這幾人穿著得體,幾乎都是異能者,一看就是不一般的隊伍,便聯(lián)手突破了喪尸重圍,將他們救了出來。
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里有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他的隊友一口咬定是逃跑途中受的傷,他們也沒有辦法,可是睿哥隊伍里的人不相信,堅決不讓受傷的人進來。
眾人吵吵了一陣,終于達成了共識。
把受傷的那個人留在門口,同時留下兩個照顧的人。
說是照顧,不過是尋個借口,一旦他有喪尸化的傾向,立刻殺死。
白未塵只是在不遠(yuǎn)處聽著,并未摻和進去。
隊伍里的其他人似乎對這個決定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接受了下來,派出一個男人留下,睿哥隊伍里也出了一個人。
白墨碰了碰白硯,小聲問道:“他們真是南城基地的人?”
白硯點了點頭,“我覺得應(yīng)該沒錯,我們在鬧市區(qū)的醫(yī)院附近發(fā)現(xiàn)的他們,聽說是接了基地的任務(wù),去拉醫(yī)院里面的醫(yī)療設(shè)備?!?p> 旁人這時候哪有空惦記著醫(yī)院,找喪尸醫(yī)生嗎?
“也是?!卑啄J(rèn)同的點點頭。
“那他這傷……”
“我也不清楚。”白硯咬了咬唇,“醫(yī)院的喪尸很多,我差點也交代在那,只看到他們是人,沒顧得上看身上是否有傷?!?p> 白墨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沒事?!?p>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那隊伍的人向著他們走來,白硯連忙向白未塵介紹。
“少爺,這是洛隊長,冰系異能者?!?p> 洛隊長是個不大的女孩子,雖然年輕,但渾身的氣質(zhì)明顯不凡,想來末世前也是個身份尊貴的人。
看到白未塵,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擺出自認(rèn)為最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伸出手,“白隊長你好,我叫洛晴雅,多有打擾?!?p> 白未塵卻像是沒看見她伸出的手一樣,放在身前的手一動沒動,只是輕輕頷首,“洛隊長請自便?!?p>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洛晴雅的笑容僵了僵,手指微微彎曲,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洛隊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少爺不喜和別人接觸,你別介意?!卑准堖B忙跟她解釋。
洛晴雅笑了笑,看上去并沒有在意,“沒事?!?p> “那就好。”白紙放了心,“我?guī)尻犻L去休息吧?!?p> “謝謝?!?p> 洛晴雅一行人跟著白紙走遠(yuǎn),白墨這才跟白硯繼續(xù)咬耳朵。
“這個洛隊長長得挺好看啊?!?p> 末世里可不沒那么友好,有點姿色的女人如果沒有個依靠,下場極慘。
“人家可是變異異能呢,身手也不差。”
冰系是水系的變異,但比普通的水系異能威力大得多。
“那邊不是也有一個長得漂亮又厲害的妹子嗎?”白墨找了一圈,朝某個角落努了努嘴。
白硯順著看了過去,看到了正瞇著眼靠在墻上睡覺的沐淺汐,他搖搖頭。
“不一樣,我聽說洛隊長在南城基地的地位可不低?!?p> “怎么個不低法?”
白硯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她隊伍里的異能者都很聽話?!?p> *
睿哥剛解決完隊伍里的矛盾,還沒休息一會,就聽小張說商場里來了新人,還是南城基地的人。
他們正發(fā)愁怎么去南城基地,這不是打瞌睡送枕頭的好事嗎?
睿哥也不累了,讓小張帶自己去找那隊人。
等沐淺汐退出修煉狀態(tài),就聽旁邊的兄弟三人略帶興奮的商量去南城基地的事情了。
沐淺汐沒有主動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從三人的對話中了解到了事情的情況。
原來那隊基地的人已經(jīng)和睿哥打好商量,只等他們隊伍里面的傷員好的差不多,返回基地的時候可以帶著他們一起。
本來基地的人出來做任務(wù),要是遇到幸存者,就要盡可能的帶回基地的,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王林偷偷的去門口看過那個傷員,傷的確實有些嚴(yán)重,臉上的各種擦傷雖然看著嚇人,但其實不是主要傷口。
最嚴(yán)重的是腹部。
有衣服隔著,王林也不確定傷口情況怎么樣,但那血卻一直止不住,他去看了幾次,傷口一直在往外滲血。
現(xiàn)在也沒輸血的條件,照這樣的流血方式,要不了多久就會掛。
兄弟三人雖然殺了不少喪尸,但還對著人類保持著單純的種族情感,面對著同類即將逝去的生命,有些不忍。
睿哥隊伍里被推出來照顧傷員的,是那個極具科研精神的獸醫(yī)伙計。
伙計欲哭無淚,他雖然懂些動物醫(yī)學(xué),但不會給人看病啊。
隊伍里的同伴非說都差不多,硬將他推了出來。
第一次看見人流這么血,他嚇得雙手哆嗦,連紗布都不會纏了。
當(dāng)天晚上,眾人都收拾收拾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伙計突然過來,說那傷員呼吸微弱,快要不行了。
畢竟是洛晴雅的隊員,睿哥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移到她身上,等她發(fā)話。
洛晴雅隊伍里的人低著頭,握緊雙拳,寂靜的夜里,偶爾能聽見幾聲抽泣。
洛晴雅聽見消息,也是一愣,好半晌大腦才重新運轉(zhuǎn),雙唇開開合合,像是終于接受了事實,終于開口道:“辛苦這位同志了,我去……照顧他吧?!?
緲憶
獸醫(yī)伙計:講真,我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 布魯:天道好輪回,看誰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