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覺得,我這個病如果再聽老媽這么念叨下去,非但好不了,而且時間一長還得添出新病來,我便軟磨硬泡的把老媽給送回家了,老媽一走,我這耳邊總算是清凈了,終于可以舒舒坦坦地睡一覺了。
人這一生病,這精氣神兒當(dāng)真是大不如從前了,我每天都感覺自己身上懶洋洋的,干什么都沒有力氣,雖然正值夏秋酷熱的季節(jié),但我也是經(jīng)常一身一身的出著冷汗,打折寒顫。
每天一到晚上,就會莫名其妙的發(fā)起燒來,但是睡一覺起來,身上就能輕松不少。去了醫(yī)院,也查不出來什么毛病來,當(dāng)真是身體抵抗力太差了嗎?
不過老話兒不是說了嗎,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反正這在我眼里也就是是個感冒而已,我只要按時吃藥,肯定會好的。
只是,老媽說我這幾天還是不要出門,以免再受風(fēng)。窩在家里,天天和咪婭大眼瞪小眼,整個人都要發(fā)霉了。
電視里的動畫片一遍又一遍的放著,我眼睛雖然盯著電視,但是思想早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留下那萬紫千紅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這突然的歌聲,嚇了我一跳,我四處尋找著是哪里傳出來的這么魔性的音樂,當(dāng)我看到茶幾上我的手機正亮著屏幕,而聲音也是從它那里傳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太陽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著。
我走過去一把摁掉了手機的聲音,看著來電顯示,我還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人……怎么會主動跟給我打電話……
“喂?邢隊長?”
自上次林曉宇的案件結(jié)束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這次,是因為什么?半晌,電話那邊才傳出聲音,他清了清嗓子,說:
“那個……杜小姐啊,我是桐城刑警隊隊長,邢衛(wèi)安,這個時間跟你打電話,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p> “邢隊長,您這太客氣了,叫我小杜就成,我現(xiàn)在沒事做,閑得很,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您盡管說?!?p> “啊,這樣啊,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們最近還真的是遇到了一些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想著看看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我明顯地聽出了邢隊長的語氣放松了不少,我笑著說:
“看您說的,邢隊長,您的事不就是咱整個桐城的事嗎?我當(dāng)然會竭盡全力的,您看您需要我什么時候過去?”
“哈哈,那就麻煩你了,我今天一整天都在,你沒事了啥時候過來都行。”
“好的,那咱一會見?!?p>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最近有發(fā)生什么重大案件嗎?好像沒聽說啊,那是什么事啊,啊!對了……
我拿起手機,給老媽打了過去:
“媽?誰叫你改我手機鈴聲的!”
那邊傳來老媽慵懶的聲音:
“哎呀,我就是覺得你那個原來的鈴聲聽著跟貓叫似的,能聽見啥?。课揖徒o你換了一首歡快一點的嘛~”
深呼氣……時刻提醒自己,對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忍住……忍住,世界很美好不可以暴躁……呼……
“媽,我最近可能有點事,這幾天您就別過來了啊~”
“你又接案子了啊,你病還沒好呢!”
“您放心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倆也照顧好自己啊,好啦不說了,我要出門了?!?p> “好吧,那你……”
“您放心,我一定按時吃藥,按時吃飯!”
“這還差不多,去忙吧,我掛了~”
看了看老媽掛斷的電話,我笑了笑,便回屋洗漱收拾了。
好久沒出門的我,一出門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頓時感覺病都好了大半,我美美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后,打車來到了刑警隊。
來到隊長辦公室,邢隊長見我戴著口罩,便問道:
“小杜這是怎么了?大夏天的戴口罩了?”
我無力地笑著說:
“還說呢,這不是最近生了點小病,怕傳染給你們嘛,要不是刑隊的電話,我可能都要憋死在家里了。”
邢隊長給我倒了一杯水,說:
“這更不好意思麻煩你了?!?p> 我接過水杯,說:
“刑隊,您看您就別在跟我這客氣了,咱們抓緊時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盡管開口就是,要是什么比較緊急的事,咱別在這耽誤了功夫啊?!?p> 邢隊長聽后點了點頭,坐回到他的位置上,拿出一份資料推到我面前,說:
“既然這樣,小杜,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這里面都是我們暗中拍攝到的街頭殘疾乞兒的照片,我們現(xiàn)在懷疑,他們跟當(dāng)年的一起兒童拐賣案有關(guān),前天,我們帶回來了三個孩子,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和我們進(jìn)行正常的交流,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看看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在他們身上找到什么線索。”
我看了看桌上的資料,那些孩子看面相都不大,都是殘疾的孩子,我把資料遞了回去,然后對邢隊長說:
“刑隊,您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從夢中看看他們的來歷是嗎?”
邢隊長點頭道:
“是的,這三個孩子都是殘疾人,有眼盲的,有聾啞的,但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心理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刺激?!?p> “那心理專家有沒有什么辦法?”
邢隊長搖了搖頭說:
“這些孩子身體上的殘疾根本不支持心理干預(yù),所以我們才會想到問問你能不能在他們的夢境中找到蛛絲馬跡?!?p> 我點頭對邢隊長說:
“也是,像這種情況,我可以做夢境引導(dǎo),就是說我通過引導(dǎo),使夢境變成回憶狀態(tài),但就是有一點,在夢境中,我的所聽所見,皆是來自于他們的所聽所見,也就是說,他們眼盲,我在他們的夢境中也只能聽見聲音,眼前是一片漆黑的。”
邢隊長皺了皺眉頭,我想了一下繼續(xù)說:
“但如果他們真的是被某個組織殘害至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結(jié)合一下他們?nèi)说乃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重合之處??p> “事已至此,這個辦法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毙详犻L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