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歌聲并沒有停下來,我咽了咽口水,我現(xiàn)在處于血液倒流,手腳冰涼的狀態(tài),我抓住邢珊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也是冰冰涼的。
“珊珊,你說……這屬于靈異事件還是有人大晚上犯病……”我小聲地問邢珊,邢珊也同樣小聲地說:
“不管是啥,你現(xiàn)在怕不怕?”
“怕?!?p> “那我們……”
我倆對望了一眼,同時說出了那個字:
“跑!”
我倆一路狂奔,看到了那扇破爛的鐵柵欄門,終于看到了遠處的燈光,我倆停下來不停地喘著粗氣,我彎著腰用手撐著膝蓋,我小心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座爛尾樓,突然,有一道亮光閃過,我急忙把邢珊拉到了一旁,對她說:
“珊珊,你看沒看到?”
邢珊拍著胸口,穩(wěn)了穩(wěn)氣息,說:
“看到什么?”
我怕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又看了一眼,誰知道……
“珊珊,你快看你快看!”
邢珊順著我的手看過去,我感覺她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隨后她拉著往門外跑去,直到跑到正經(jīng)大馬路上,邢珊才松開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老杜啊,你客觀的說啊……剛剛那個亮光是什么?會不會是某種東西……銅鈴般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閃著光……”
我也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看著邢珊,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你是說……黑貓警長來了嗎?”
我看邢珊愣了兩秒,抬手就要抽我,我趕忙跳到一邊,用手擋住她,說:
“好啦好啦你別急眼啊,冷靜一點,說正經(jīng)的,我感覺……”
我故作神秘地朝她招招手,讓邢珊過來,等她過來之后,我湊到她的耳邊,運足丹田氣,提氣:
“一定是鬧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注意,我沒有結巴,只是因為我看到了邢珊的死亡凝視,在她發(fā)威前,我一定要做點什么來保全我自己,跑是不可能了,這家伙從初中開始就是班里的體育委員,嗯……遇到這種自取其辱的情況,我當然應該……
“我錯了!”這三個字我喊的是驚天動地,氣震山河,最后我以一頓火鍋挽回了自己的顏面……和生命。
“你給我正常點?。 ?p> 我在她的手里活像一只小雞仔兒,我連忙點頭,拍了拍搭在我肩上的魔爪,說:
“我覺得那就是個手電筒,指不定哪個神經(jīng)病半夜在那吊嗓子呢。當然了……也不排除一個可能……”
邢珊聽完立刻緊張地豎起耳朵問道:
“還有什么可能?”
“那就是……說不定真的是黑貓警長來了呢?”
“……你今天是不挨頓揍渾身難受是不是?”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笑著說:
“這不是怕你太緊張,所以給你開個小玩耍嘛,看在奴家如此絞盡腦汁的逗您開心,大人就饒過奴家吧~”
“滾蛋!”
“好嘞~”
回到家之后,我還一直在想,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大媽說的確實不是假話,就說明之前也確實有人去過那里,并且碰到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但只有這個恐怖的歌聲被傳了出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擾亂治安的事,說明那人只是為了嚇唬人嗎?
還有,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為什么要在那么恐怖的時間段選擇那么恐怖的一個地方,做這么恐怖的事呢,圖財還是圖名?問題是他也不露臉啊……
我就在這不斷地糾結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夢中我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走向了那座爛尾樓,我也不知道夢中的我哪里來的勇氣,竟直直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胳膊,那人轉過頭來,竟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但是我的耳邊確能聽見:
“小丫頭,你來了?你來找我了……”
猛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我坐在床上,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我腦門兒上全是汗。
翻身下床,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約上邢珊,又來到了那家超市,這次我是專門來找那位大媽的。
果然,又看到那位大媽正在跟一個老奶奶不知道說些什么,反正二人感覺聊得還挺歡暢,我倆走過去跟那位大媽打了聲招呼,說:
“阿姨,您還記得我們嗎?我們昨天來過的?!?p> 那大媽看了看我倆,立馬笑道:
“記得記得,我當然記得你倆,昨兒買了那么多吃的,怎么了這是,屯糧吃完了?”
“阿姨您這說的,我倆又不是豬,那么多哪能一下子造光啊,今兒我倆是來向您打聽一件事兒的?!?p> 大媽湊近我,在我臉上左看看,又看看,然后說:
“小姑娘,你不會是昨晚去那片爛尾樓了吧!”
我心里一驚,忙問:
“您怎么知道?難道我……被什么東西跟上了,所以印堂發(fā)黑,您會看相???”
那大媽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說:
“非也非也,我只是看你黑眼圈很重,所以猜的?!?p> 一旁的邢珊,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她把我扒拉到一邊,問那位大媽道:
“阿姨,我倆昨晚確實是去了,但是吧并沒有聽到您說的那個歌聲啊。”
聽邢珊這么一說,我和大媽都看向了她,邢珊不經(jīng)意地給我使了個眼神,作為她的另一個靈魂,我自然是秒懂這個眼神的含義,于是接著她的話繼續(xù)說:
“是呀,阿姨,我們昨晚沒有聽到歌聲,您這不會是騙人的吧,我給您說啊,現(xiàn)在造謠可是要判刑的。”
誰知那大媽聽了這話,連忙擺手說:
“這可跟我真的沒關系,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大不了以后再不告訴別人就是了,不過那地方是真的去不得啊?!?p> “為什么???”
大媽咳了咳嗓子對我倆說:
“不是告訴過你們之前那里出過事嗎?后來就有一個開發(fā)商看上了這片地,說是不能蓋住宅區(qū)那蓋別的總行吧,他就想要建個教育機構,但是沒幾天啊,這個開發(fā)商就被一塊廣告牌子給砸了,好像是沒死,但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這也太邪門了吧……”我不相信地問道,大媽擺了擺手繼續(xù)說:
“你別不信,這事兒真的是真的,后來,那地方就老有人去燒紙,說是那個女孩的父母,我覺得啊,那個孩子一定是因為父母給了她太大的壓力所以想不開了,死后就形成了怨氣,回來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