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張了張嘴,這被人出賣他寧死不從給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好不容易得尉一救命,劫后余生,結(jié)果一進(jìn)來就被人提起那些個傷心事,他低頭,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隨后換上一副孤獨無助的小可憐被嫌棄,被拋棄的落寞表情:“是我的錯……我放肆了,請尉先生責(zé)罰……”
這態(tài)度,和他剛剛的一比。
“……”我懷疑這小子是在說我無理取鬧,我還有證據(jù)!
尉嚴(yán)原本就帶著找茬兒的目的,甭管這晏歌是什么天煞孤星還是什么被他送過來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反正在他眼里,所有要陪在寶貝女兒身邊兒的大豬蹄子都是辣雞。
就是橫看也不順眼,豎看也不順眼。
他都在這兒做好了發(fā)火兒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這辣雞居然不接茬兒,讓他一口氣直接堵在胸口,伸手指著晏歌,“你……”
“爸爸……”因為晏歌的出現(xiàn),床上的身體猛地倒吸一口氣,同時也把邊上看熱鬧的尉知白吸了進(jìn)去。
幽幽醒過來的尉知白從剛才就一直看著這位霸氣側(cè)漏的中年大叔,回到身體里還沒回過神兒,嘴皮子一禿嚕就喚了他一聲,“爸爸?!?p> 不受控制了,艸!
“小白,你可算是醒了,嚇?biāo)滥愕伊?。”尉?yán)沖過來夸張的把這還不知道已經(jīng)換了個芯兒的自家女兒抱在懷里安慰了一會兒,又是捏臉,又是摸骨的,確定沒事兒,這才端著她肩膀,認(rèn)真的看著,“小白啊,你就聽你爹我的話,把這人留下吧。再來一次,你爹我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p> 晏歌人一來她就醒了。
這事實,他就算再膈應(yīng),也得認(rèn)了。
作為親爹,他都沒這功能啊。
傷心。
尉知白這下算是知道厲害了,要是能醒著,誰他媽愿意做個游魂,她很是憋屈的應(yīng)著,“好吧?!本褪沁@小白……算個什么名字?
小白癡嗎?
而這邊尉嚴(yán)卻跟沒聽到一般繼續(xù)勸著,“我知道你喜歡厲少庭那小子,可他有婚約還在外頭跟那個安好亂搞給你戴綠帽子就說明他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閨女你也太過了,那門口的鶯鶯燕燕是不是多了點兒?
算了,隨你開心。
就是這個晏歌吧,甭管你怎么討厭,都一定得……什么?”他猛地回過神兒來,“小白你答應(yīng)了?”
大佬尉知白點頭的很憋屈,關(guān)鍵她除了答應(yīng),也沒別的法子啊,“嗯,答應(yīng)了。我也不想這么時不時的睡著?!?p> 關(guān)鍵我還想把持住自己不咬人,然后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他舔。
呸,這尼瑪什么思想。
算了,反正,她是命中注定要跟那個看起來又跟別人打架了的弱雞綁在一起了。
尉嚴(yán)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過頭去朝著晏歌聲音沉沉道:“晏歌,你過來……”
晏歌看了尉知白一眼,抬腳走過來就看著尉嚴(yán)從尉一手里接過一張支票,唰唰唰寫下一串兒數(shù)字,“這錢拿去給你父母,先解了你家的困,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小白身邊兒,你家未來就是要幾個億也有,可你要是再像昨天那樣兒為了你父母私自出走,我尉嚴(yán)也不是好糊弄的!”
想他之前還當(dāng)這小子是真的在自家閨女跟前兒受了委屈,誰知道一轉(zhuǎn)頭,尉一就告訴他這小子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那父母又在外頭落了虧空,欠了巨款,過去解決麻煩的。
可惜的是空有一身孝心,還差點兒讓人再賣一次,真是弱雞半點兒屁用沒有。
晏歌攥了攥拳,他也沒想到那對夫妻能無恥到那個地步。
把他賣了一次不夠,還要賣第二次,要不是尉一去的及時,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