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洵瀾依言將披風(fēng)點著,扔在玄盈的影子上。
黑色的繩子再松一分,一擊不中,再來一擊。
“嘭”又是一聲炸響在墻上。
傷害轉(zhuǎn)移嗎?為何總打不中。
還是說,攻擊對象不對。
一劍劈向身后的影子,黑色繩子極速撤回黑影的爪子。
這次對了,應(yīng)該先破這層。
“劍隕,縱橫天下!”她的劍訣,不需要華美的舞姿,精準(zhǔn)才是關(guān)鍵。
黑影上噼啪炸響,從黑影里“咻”地一聲竄出一道身影。
“別打我?!蔽嬷^求饒。
眼前的,是一只耗子?
家貓一樣的身軀,卻有著老鼠的尾巴和耳朵,厚實的雙爪,正是玄盈之前看到的黑色繩子的來源。
真想不到,這么小的軀殼,爆發(fā)力驚人。
可是聲音不一樣,之前的古老滄桑,這耗子的聲音,很年輕。
“說吧,怎么回事?為什么裝神弄鬼?”玄盈拿劍指著耗子。
“你這人真怪,誰說我裝神弄鬼了,方才說話的又不是我?!蹦呛淖拥馈?p> 不是它?那就是黑影里還有其他人。
“出來!”玄盈對著那團(tuán)黑影道。
半晌,從那黑影里走出一個佝僂的身影,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原來是你們兩個在裝神弄鬼,我當(dāng)是什么人?!毙爸S道。
“咳咳?!蹦抢险呖人灾瑩u搖欲墜的身子,仿佛風(fēng)一吹就要倒。
“姑娘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動手,我等能如何?”老者反問。
“就是就是,明明你先動手的,還怪我們?!蹦呛淖釉谝慌愿胶偷馈?p> “姑娘來此,可是何處聽來的風(fēng)聲?”
“未曾。”玄盈道。
“切,這不毛之地,一窮二白的連吃食都沒有,哪個修士會來,我在這兒都八百多年了,還沒見著有其他人來?!蹦呛淖宇H為不屑地看著玄盈,一副它就知道她在說謊的樣子。
就算有人來,在外面也被火岫解決了。
“我在其他地方,聽一條人魚提到過?!辈恢故侨唆~那里,寒鳶那兒也知道一些。
“人魚?!崩险咚剖窍萑肓顺了迹肷危笆区P嬌啊?!?p> 玄盈鎖眉,原諒她想到了泡椒鳳爪,興許是幾天沒吃肉了,餓的。
“您認(rèn)得?”玄盈問道。
“唉,想當(dāng)年,……”
玄盈掏了掏耳朵,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講話卻是滔滔不絕,到現(xiàn)在還沒停下。
“怪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帶上她?!?p> 講完了?重點就一句話,那人魚是他養(yǎng)的,他被怪力帶來此處困在這里沒能出去。
玄盈還記得當(dāng)初那人魚說她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呢,結(jié)果,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她眼前的老者,跟完美搭不上邊。
“想當(dāng)年,我也是翩翩美少年,……”
老者說完了他和人魚的淵源,又開始扯他當(dāng)年的英勇事跡了。
玄盈耐著心聽完了,最不給面子的當(dāng)屬夜洵瀾,直接睡過去了。
她忘了現(xiàn)在夜洵瀾有嗜睡的毛病。
“那么,請問花前輩,神跡如今破落成這樣,真的只剩這點了?”
老者姓花,玄盈便那般稱呼,具體叫什么,不重要。
只是人魚和寒鳶口中的神跡,只有這幾個守護(hù)者,破敗得只剩這點地方,她是不信的。
“不是,神跡并不指一處地方,這里,只是其中一處?!?p> 原來如此。
“當(dāng)真沒有法寶?”玄盈又問。
“你這女人真貪心,火岫的晶核,還有那本毒經(jīng),你不都拿到了?”耗子卻是不耐煩地啃爪。
她的確除了吞下一枚晶核,還得了一本經(jīng)書,就是耗子口中的毒經(jīng),還未來得及參悟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