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雯曼躺在床上,衣雪軒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他沒有走。其實是暫時沒有走,他怕她會有危險,他從城外一直跟著顧雯曼。顧雯曼躺在顏子衿的懷時,他的心真的很痛,都說男兒又累不輕彈,但他卻為顧雯曼流了一滴淚,他也有軟肋的時候,他更不能帶她回去了。
衣雪軒看著沉睡的她,雖然一動不動但依舊像往常那樣栩栩如生,他忍不住的伸出手,又怕吵醒她手停在了半空中,緊緊的握拳錘在自己的胸前。他恨自己沒辦法給自己喜歡的人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坐到這個位子也沒辦法帶著自己喜歡的人。
“你知道嗎!”衣雪軒小聲的說“其實不是因為你的答案讓我滿意,你還記得小時候他遇到的那條毒蛇嗎?”
衣雪軒從小流落在外他小時候遇到了一條毒蛇,他以為他要死了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原來顧雯曼小時候遇到的那條毒蛇,是要保護衣雪軒。衣雪軒因為一條毒蛇喜歡了顧雯曼,而顧雯曼因為一條毒蛇喜歡上顏子淳。
“你說我要是當(dāng)時像顏子淳那樣勇敢,是不是喜歡的就是我了?”
顏子衿和樓亦淳兩個人在門口,聽著衣雪軒的自言自語。想笑又不能笑出聲,顏子衿也在想自己那時候能膽小點就好了。
衣雪軒一直在房里呆到五更才出來。
“怎么才出來,我倆都睡一覺了!”樓亦淳他們在門口等了許久,見衣雪軒久久未出就睡了一覺,樓亦淳聽見聲音就把顏子衿扒拉起來。
“對呀!”顏子衿大了一個哈欠“你這就準(zhǔn)備走了?”
顏子衿也懂衣雪軒為什么要走,現(xiàn)在他的處境稍走錯一步就會危及生命,曼曼跟著他只會有危險。
“嗯?!币卵┸廃c了點頭,這可能是他最好的選擇“待我成就大業(yè),我一定會回來?!?p> “我信你這句話,若負(fù)她我饒不了你?!?p> 顧雯曼在衣雪軒離開之后,好像變了一個人,她沒有很傷心而是都過的開開心心的,顏子衿知道她把痛苦留在心里。每晚都會去紅袖的酒樓喝酒,望著天上的明月,同一片天,明月也是同一個,這是她寄托相思的唯一的一種方式。
顏子衿也沒有攔著她,只是往顧雯曼喝的酒兌水,這樣是對他最好的方式。
顏子衿最近顧謙勛沒來找自己好像在憋著什么壞,但她好像多了一件事,她發(fā)現(xiàn)每天都有人跟著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千晴雪又活膩了。
顏子衿故意走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子,果然那個人動手了,顏子衿被一根棍子打暈,當(dāng)她睜開眼時處于一個昏暗的小屋里,嘴里被塞了一塊布,屋里只有一桌子,桌子上豆大的燈光只能照亮桌子那塊地方,其余地方都太黑,她沒辦法看清。
鎮(zhèn)定如她,竟然抓了她,人一定會出現(xiàn),不出一會兒,千晴雪一定會出現(xiàn),果然千晴雪帶著她刺耳的笑聲出現(xiàn)了。有時候顏子衿真的覺得千晴雪這個人很無聊,做什么事都能讓自己才出來。不過自從知道她和顧謙勛勾結(jié)害自己,她還是很有興趣跟她玩一玩。
“顏子衿,這么快就醒了!”千晴雪走到她的面前,抬起顏子衿的下巴,拿去布塊。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哼!因為你皇上要跟我悔婚!”
原來這幾天顧謙勛沒來礙眼是在處理這件事,怪不得千晴雪坐不住了。
“原來是你的皇后夢碎了?!?p> “碎,怎么可能,顧謙勛他有把柄在我的手里,他必須娶我?!?p> “把柄,什么把柄?”
“你不配知道!”千晴雪把手收回,顏子衿也因為重力側(cè)翻在地,這幅身子真是個累贅。
“來人,把她給我抬起來。”進門來兩個大漢,屋子里多了幾個油燈瞬間亮了起來,顏子衿被架到邊上的架子上,千晴雪拿起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顏子衿的身上,千晴雪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沒什么力氣但還是火辣辣的痛感,對于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顏子衿來說這點上不算什么!
顧雯曼也知道這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她把鞭子交給了旁邊的人,那個人五大三粗的,一鞭子下去顏子衿就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衣衫,顏子衿今日穿了一天水藍(lán)色的長裙,鮮血格外的顯眼。
“夠了!”千晴雪有些于心不忍,畢竟從小玩到大。她看見顏子衿的腰間別著的骰子,她記得攝政王好像也有一個,他把它像寶貝一樣護著。想起顧謙勛跟自己退婚,爹爹對她的失望,她狠下心搶過鞭子,嘴里咒罵著“為什么?從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強,明明是個男人的身份,為什么你要告訴顧謙勛你是女子,明明是我先認(rèn)識她的,他為什么會喜歡你?”
一聲聲的鞭子聲夾雜著顏子衿的叫聲,一聲聲慘不忍睹。
顏子衿不知道自己昏天黑地的在這里過了多久,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暈睡過去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當(dāng)她再次醒來時,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床邊躺著一個男子,仔細(xì)一看是——樓亦淳。
陽光灑在樓亦淳的臉上,睫毛如禪翼搬又長又翹自己怎么從沒發(fā)現(xiàn)她找的也不賴,正當(dāng)她要伸手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睜開了,顏子衿下的收回了手。樓亦淳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想摸就摸,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畢竟我們是要成親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顏子衿肆意的揉著樓亦淳的臉“動作小一點!”顏子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沒有一處完整都是傷口,有的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有的已經(jīng)冒出膿了。
“我怎么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