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棘的耐心果然名不虛傳。
即便如此之大的動靜和破壞力,也沒有讓它做出規(guī)避。
它選擇了以火棘的特殊天賦硬抗,換取一次襲擊的機會。
阿森納早有準備,面對匕首,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面寒冰屏障,匕首鏗的一聲釘在上面,擊穿了它,但匕首卡在了里面,一絲裂紋自其中裂開。
阿森納借著沖擊力后退,和火棘拉開了距離。
脫離了火棘的攻擊范圍,阿森納才松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憋的住,你屬膀胱的嗎?”
火棘沒有回答他,或者壓根不知道膀胱是何意,或者不愿意和他這個陌生人說話,或者它在思考它的火棘子孫們?yōu)槭裁礇]有上來?
“你在等什么?”阿森納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不會在等你的火棘子孫吧?真不好意思,它們已經(jīng)全死了,你會心疼嗎?”
使者火棘的表情十分怪異,仇恨?猙獰?阿森納無法判斷它在想什么,或許它只是不會思考的傀儡?黑暗生物的人型工具。
“既然你這么苦惱,那我就給你來點熱鬧。”
西德里特沖了出來,他一手持有盾牌,警惕的轉(zhuǎn)了一圈,以防偷襲。
緊接著是薩克里特和莉絲里格,兩人身形奇快,幾乎同時出洞,他們的目光如狼一般的掃過四周,一樣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最后是羅布里特,他站出來,大劍直接指向了使者火棘。
阿森納在神廟走動了起來,他的靴子,碾碎了地上的碎冰。
“雖然我很喜歡靠自己擊敗對手,但是今天不行,對你不行?!卑⑸{說。
“要戰(zhàn)便戰(zhàn),??!”使者火棘說了一句,吼了一聲。
“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卑⑸{說,然后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不太符合語境,“不對,不是這句?!?p> 阿森納又否定了自己。
“你,是禽獸!所以對付你,我們也要——那個一點,所以——”阿森納沒有說完,只是揮了揮手。
羅布里特第一個行動,提著大劍就沖向了火棘。
大劍重重的劈下,石質(zhì)的地板直接碎裂,但是火棘靈巧的躲開了,它的反應速度遠不是下面那些剛剛異變完成的“小東西”所能比的。
火棘剛剛躲開,迎接它的是薩克里特的斧頭,他直接將斧頭投擲了出去,那斧頭拋過一條曲線,直接封鎖了火棘的退路,然后薩克里特的速度暴起,轉(zhuǎn)瞬到達了火棘身后,另一把短斧狠狠劈下。
一擊落空,火棘的身影漸漸破碎,它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躍到了空中,此刻正借著勢能攻向羅布里特。
“竟然還能反擊,厲害厲害!”阿森納在一旁解說道。
匕首釘下,卻被一面盾牌攔住了,西德里特及時的援護了羅布里特,羅布里特立即對被反震出去的火棘砍出一劍,只不過,他倆的重型武器壓根對火棘構(gòu)不成威脅。
火棘退去,不等它慶幸,它就感覺到了一股新殺意。
一直沒有出手的莉絲里格出手了,在它必不可避的時候,兩把短刃劃出數(shù)道弧光。
這一次,它沒有躲開,一命嗚呼了。
從頭到腳,阿森納都沒有使用魔法,對付這種難纏的家伙,就該用這種方式。
圍毆致死!
小隊的配合讓他頗為滿意,他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已經(jīng)非常豐富,在一次次的戰(zhàn)斗中,默契也會越來越高。
這能讓整只隊伍發(fā)揮出超出隊伍總和的力量,簡單的一加一大于二。
看著火棘的尸體,阿森納降下一片火焰,將它覆蓋其中。
火棘滿身污穢,誰知道會不會再傳染出去,腐化別人。
薩克里特朝火里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就這東西,一放血,就能造出那么多禽獸,要是黑暗生物每個部族搞一個,造個十天八天的,那還了得?”
“所以說,我們今天避免了一場劫難,火棘的戰(zhàn)斗力雖然不強,但它的特性注定了它是非常難纏的一種惡魔,話說回來,我們還是是幸運,那場地震,幫了大忙?!?p> 不管是不是地震,姑且稱它為地震。
“這里都沒人了,是不是我們的戰(zhàn)士們攻城了?”莉絲里格說。
阿森納表示贊同,雷火部族向來生活在中心區(qū)域,但戰(zhàn)斗的防守,自然是不會放棄城墻的險要的,他們一定是都去守城了。
“那我們快去和老哈薩匯合吧,我要告訴他,我們親手宰了一只惡魔!”薩克里也興奮的說。
雷火城寨前線。
達卡司勒姆看著城外的枯木戰(zhàn)士,恨得牙癢癢,高地人雖然好斗,但對大規(guī)模戰(zhàn)爭極為隱忍和謹慎。
生存和傳承,才是最重要的,另達卡司勒姆費解的是,為什么幾個枯木武士,會讓一向保守的枯木部族變得如此激進,竟然發(fā)兵來攻。
“他們就不怕我們誓死抵抗嗎,到時候還不是便宜了別的部族,銅柱部族可一直想吞并他們兩個部族呢!”達卡司勒姆喃喃自語。
城下一片沙塵,那枯草砂礫地已經(jīng)被踩踏得沙塵漫天,即便那刺油棘生命力多么頑強,也都在無數(shù)次的踩踏下淪為殘渣。
達卡司勒姆看著眼前的軍隊,這些穿著五花八門的所謂戰(zhàn)士,獸皮,麻布,寥寥無幾的金屬甲胄,戰(zhàn)馬吃力的拉著石塊,應該是拋石機所用。
“穿得這么窮,還發(fā)動戰(zhàn)爭,枯木部族遲早毀在凱恩里特的手里?!彼淞R道。
遠處敲擊著密集的鼓點,戰(zhàn)士們默契的呼嚎,多久沒有見到高地戰(zhàn)士如此的盛況了,如果索德勒姆在……
達卡司勒姆不自覺的走神了。
“先知大人?!苯y(tǒng)領(lǐng)及時的喚醒了他,“該準備下城了,拋石機要來了?!?p> “哼!”達卡司勒姆一聲悶哼,“那簡陋的木頭機器能打破堅固的巨石城墻?”
“可笑!”
“吩咐下去,加固城門,必要時,放下千斤石?!?p> “大人,放了千斤石,我們怎么出去呀。”
千斤石可是先祖的智慧建成的,它懶腰橫在城門口,只要落下,這個城寨幾乎沒有失守的可能,只是它的復原異常復雜,靠現(xiàn)在的雷火部族,可能很是勉強。
達卡司勒姆在古籍中見過,上一次放下千斤石,是數(shù)百年前為了地獄一種恐怖的生物,它們肆虐整個撒瑞恩,唯獨雷火部族,依靠城防和補給就度過了那次難關(guān)。
“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以后用吊籃出城,接受命令!”達卡司勒姆強調(diào)道。
然后他下城去了,有了千斤石,可以確保城防萬無一失,但他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放心不下。
神廟,不親眼看著他們死,這始終是個隱患。
致命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