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結束,安安和小石頭卻都不想午睡。
“姐姐,我還想聽故事。你再給我們講一個好不好?”安安眼巴巴的看著南瑾,小白也跟著汪汪的湊熱鬧。
小石頭也起哄道,畢竟也沒有什么好玩的。而姐姐上次講的故事他和安安都喜歡聽。
“好吧?!眲偝酝觑?,南瑾也不是很想睡覺,那就講故事好了,就當消消食。
“哇!”安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小石頭也期待的支起了小腦袋。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公子得了水腫之類的病。水腫這種病你們也見過的。還記得之前來過我們村里的那個乞丐得的病嗎?”南瑾忽然想講這個故事了,因為這個水腫他們剛好都見過。
“姐姐,我記得。那個人特別胖,但你說他是因為沒有吃好的東西才會變胖的,嗯,就是那個水腫?!卑舶矒尨鸬?,她對那個人印象可深了。
因為在他身上按個坑竟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起來,這讓村里人可稀奇了。不過,后來,姐姐給他吃了點什么藥,又變瘦了。
其實那個乞丐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才水腫的,還是需要好好補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家人團聚。
“安安記性真好。這位公子呢,也得了這個病。
由于生了病,這個公子呢,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就這樣大概躺了半個月,病還是沒有好。
一天夜里,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竟然和兩個太陽打了一架,關鍵是這位公子還輸了。
夢醒后,剛好有位智者來看望他。
公子就問智者:‘我昨天晚上夢見自己和兩個太陽打架,然后輸了。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智者回答說:‘我不懂解夢,不過可以為公子請一個解夢人?!?p> 智者回家之后,立馬派人用車請解夢人來。
解夢人到了,就問智者:‘您召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智者說:‘昨晚,公子夢到了他與兩個太陽打架,沒有贏。公子如今懷疑自己快要死了。因此想要請您前去為公子解夢,希望可以解了公子的心結?!?p> 解夢人對智者說:‘那我到時候就說夢都是相反的,公子并不會死如何?’
智者說:‘不需要這樣解釋。公子所患水腫之類的病證屬陰,而太陽屬陽。一陰不可能打贏二陽,所以這個夢正好說明公子的病就快要好了。用這話解開公子心結,能更加有理有據(jù),讓人信服?!?p> 解夢人到了公子家后,公子把夢又給解夢人講了一遍。之后問解夢人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解夢人按照智者指點的話回答,過了三天,公子的病果然痊愈了。
公子想要感謝解夢人。可是解夢人卻對公子說:‘這并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智者教我這樣說的?!?p> 公子又去感謝智者。智者卻說:‘這話是由解夢人通過解夢的方式來說的,所以才會起到作用有效果。如果是我來說,您一定不會相信,病也就不會好了。這應該是解夢人的功勞,不是我的功勞?!?p> 最后,公子同時感謝了智者和解夢人。
你們知道公子為什么同時感謝了兩個人嗎?”
“因為他覺得他們都治好了他的病?”小石頭試探著問道。
安安抓了抓小手,很明顯不知道怎么說。
“公子向人們解釋他感謝他們兩個是因為他們都有高尚的品格。智者不與人爭功,而解夢人也沒有隱瞞別人的智慧。他們都是值得欽佩贊美的人?。 ?p> “可是,姐姐,難道說幾句話病就可以好了嗎?”安安不解的問到,如果說幾句話就好了,那就不用喝苦苦的中藥了。
真的好神奇呀!
小石頭也感到不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巫術?
“額。當然不是了。不同情況不同對待嘛!”這個故事是南瑾剛學中醫(yī)時看的,具體是誰,記不大清了。但大致意思就是這樣,也許那個公子的病因是情志?
“那個公子家境富裕,跟乞丐的情況不一樣。所以治病方法也不一樣。
也許公子得病的主要原因是他認為自己身體要不行了呢?不開心沒有希望病魔就更厲害了。
再說,故事就是故事,不一定是真的?!蹦翔敃r看的時候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白了,南瑾多半是不信的。
“這樣啊,姐姐?!卑舶埠托∈^點了點腦袋,算是認同這個解釋吧!
夏天了,南瑾自制了些涼茶。給他們兩個都裝了點,讓他們回家了。
而她呢,關了大門,縮進臥室里。偷偷摸摸的從柜子底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自從來到這里,南瑾害怕露餡,沒有碰過手機。而且手機就那么點電,恐怕也用不了多久,手機也就沒什么用了。
開機,還是熟悉的圖案。不過,南瑾記得她關機前好像只剩百分之四十多的電,現(xiàn)在居然滿格了。難道沒有充電器,關機就可以充電了?
南瑾默默想到。想著今天用掉一些,明天再開機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南瑾打開自己的書庫,從里面找到今天講的故事。原來是《晏子春秋》里的故事。南瑾忘記的智者就是晏子,而那位公子是景公。
南瑾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還是看不出是真的假的,當然南瑾還是不信的。
“嗚嗚……”
“噗通!”
南瑾被哭聲嚇了一跳,手機沒拿緊,還好南瑾是在床上看的,沒有掉到地上。
快速關了機,將手機放好。南瑾出門看看到底是誰在那哭。
因為沒有后門,南瑾只好繞到前門再往東邊過去。聽聲音來源,大概在診所東邊后頭。
“嗚嗚……”
南瑾一看,竟是那個“三娘”,想起那兩個婦人說她還很年輕,又想起自己還問她喊過大嬸。南瑾覺得臉燒的慌,大概人家也沒比她大多少吧。
第一次見面,不認識??此嶂鴭D人髻,當時形態(tài)也憔悴,還在哭,南瑾都沒有看仔細。以為是大一輩的,真的是尷尬呀!
她現(xiàn)在叫姑娘人家嫁人了,既然村里都當一家人,估計就叫大姐吧。
“大姐,您這是怎么了?”南瑾將自己的手帕遞過去。
這一次她倒是接了,但不說話了。還打了幾個哈欠,自己離開了。
南瑾覺得真是個奇怪的人,沒再多想人家的閑事,趁著沒人來找她就溜達著回去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