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彩抬了抬下巴,僵硬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知識付費古亦有之,吾付束脩,有何問題?”
劉沖道:“別廢話的,除了影次元烏夜系列,你還知道什么?”
炫彩遲疑道:“吾以為浮空次元約摸是上古時的天界,或是仙界也未可知。”
劉沖下意識地咬了咬筆頭,俯身記錄道:“虛空次元,疑似天界或仙界,已知怪物有浮傀,背生雙翼,鳥首獸身,周身鱗片呈灰白色,嗯……浮傀是強迫癥?!?p> “浮空門徒,與烏夜門徒同,傀儡級,下肢發(fā)達(dá),跳躍力極強。這是鄔成康給的資料里就有記載的,但那里邊沒提,浮空門徒有沒有靈智……好了,還有嗎?神?魔?妖?”劉沖抬頭問道。
炫彩老實的搖了搖頭,道:“其實現(xiàn)有的關(guān)于三界六道的傳說與典故,都有大量謬誤,恐與實際相差甚遠(yuǎn)。哪怕是據(jù)吾所知,并無雷劫過后白日升仙之事,否則,以神王當(dāng)年修為,何須滯留此界,在此修建墳塋呢?”
劉沖點了點頭,繼續(xù)俯身在紙上寫——
未知異次元,有異傀,變異門徒等,具體情況不詳……
“變異門徒?”劉沖筆尖微頓。
這個異次元和2號有什么關(guān)系嗎?為什么他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這描述很像是末日廢土世界,也就是2號所在的平行世界???
次元……平行世界……聊天群?
劉沖徹底愣住了。
還有武次元,類似古武世界,有武魁,古武門徒等。
這么說起來,群里的哪一個疑似在古武世界呢?
是……4號???
劉沖深吸了一口氣,半天無法反應(yīng)。
“如果這是真的,已知的四個異次元,虛空次元,相當(dāng)于天界或仙界,群里對應(yīng)的是……3號柴犬。異次元,末日世界,對應(yīng)2號跑得快。武次元,古武世界,對應(yīng)4號。影次元,陰曹地府——”
劉沖頓了頓,半天才帶著嘆息,喃喃道:“新來的紅背心,7號,是她!”
隨著一個個世界對應(yīng)上,劉沖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
都對的上,是不是就是事實呢?
恐怕還需要他一一去佐證。
可是,為什么聊天群會在他手里,他為什么是8號,為什么次元災(zāi)難和群成員所在世界都合得上。
是他應(yīng)該去做什么嗎?
劉沖擰著眉,許久不出聲。
炫彩狐疑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擺了擺:“喂?莫發(fā)呆,再發(fā)呆需宵夜加餐了喂——”
劉沖忽的回神,握著筆繼續(xù)道:“現(xiàn)在過多猜測沒有用,知道的信息就這么多。劉家是虛空次元的關(guān)門人,鄔家是影次元的關(guān)門人……那,異次元和武次元的關(guān)門人是誰?為什么從沒聽人提起過?”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炫彩眼神放空,一遍遍聽劉沖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快聽出蚊香眼來了。
劉沖想了想,想不出頭緒,索性先這樣。
他整理了一下作業(yè)紙,把它小心的放回了電腦桌抽屜里,叮囑炫彩自己玩,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音,隨即,終于上了床準(zhǔn)備休息。
臨入夢鄉(xiāng)前,劉沖的腦子里,一個不相干的念頭突然一閃而過——
舒窈說劉振是劉文卿的親爹?
可為什么當(dāng)天在北斗司劉文卿會連名帶姓的叫劉振?
哪有一個兒子會說“重啟次元門,那么劉振就白死了”?他應(yīng)該說“重啟次元門,那我爸不是白死了”才對啊……
宿舍里黑漆漆的,只剩下電腦屏幕發(fā)出的幽幽的光線,在輕微的“咔咔”聲中,劉沖終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隔天一早,劉沖還蜷在被窩里睡得昏天黑地,電話鈴聲孜孜不倦地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催命似的。
劉沖伸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陣,接起電話,迷迷糊糊道:“喂,誰啊?”
電話那頭的人笑得很假,提高了嗓門道:“哈哈哈哈哈,劉沖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抽簽,咱們大二總共四支種子隊伍,三號跟四號撞一起去了,要翻車了啊哈哈……”
劉沖懵逼道:“怎么種子隊還有四支?”
那頭的裴寶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嗐,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屆破事賊多,那是廟小妖風(fēng)大,池淺王八多。這四支隊里都有狠人,但是從大一到大二,隊員全被打亂了,所以,年級聯(lián)賽誰能奪冠還真不好說?!?p> “就比如說昨天,三號種子隊的隊長龐家銘,那家伙在我們這一屆是頭一個定級的,武訓(xùn)室擂臺賽常客,不說百分之百的勝率吧,起碼在大二這一屆,能跟他打得旗鼓相當(dāng)?shù)臄?shù)得過來,也就明燦、王琪、謝綸,還有……我吧,嘿嘿?!?p> 劉沖揉了揉眼睛,覺得太陽穴一漲一漲的疼。
大早上的哪那么多話,這么多ID誰記得住???
“龐家銘?沒印象了。”劉沖道。
裴寶在那頭又是一陣笑,不知道他大早上的什么事這么高興。
他道:“昨天在會場的回來跟我說了,龐家銘抽中了謝綸,還裝模做樣的在那罵,說是觀光票,抽著了四號種子隊,他自己隊就是三號種子!”
劉沖“哦”了一聲,想起來了,平靜道:“學(xué)霸不都這樣嗎?哎呀完了完了沒復(fù)習(xí),結(jié)果一考一個滿分。”
裴寶樂了,又在那頭低低咕咕了一陣,一會兒說明燦抽了幾號,對上了哪個隊伍,一會兒又說一號種子隊的王琪那一柄三棱軍刺用的如何入出神入化……
劉沖納悶了半天,裴寶平時也不像是個話嘮啊,這是怎么了?
后來,見他遲遲不掛電話,劉沖終于頓悟了,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就想問我抽到了哪個隊???”
電話那頭猛地窒了窒,片刻后,裴寶才干笑著道:“啊哈哈哈,對啊對啊。其實應(yīng)該也沒什么,畢竟現(xiàn)在三號跟四號捉對廝殺,明燦他們隊的對手也出來了,你不能那么巧就剛好抽到十七號牌吧?”
劉沖納悶道:“十七號怎么了?”
話音剛落,裴寶那頭“哐啷”一聲,似乎打翻了什么東西。
片刻,他提高了嗓門吼道:“十七號是一號種子隊的號牌,王琪昨天就抽了十七!”
劉沖沉默了片刻,以盡量舒緩的聲音,低沉有力的回道:“隊長,我對你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