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猶憐點了下頭:“所以,天界的那人想讓我死,魔界的這人想讓你死?!?p> “對?!崩湫浅近c頭贊同。
“那你有懷疑的人嗎?”夜猶憐問。
“沒有?!崩湫浅秸f著笑了一聲,“魔界想讓我死的人太多?!?p> 夜猶憐單手握拳,抵著下巴,“魔界這人提供毒物,又想辦法送我進玄界,可是做了很多事。天界那人,又能幫到他什么?尊上這么強大,就算天界那人提供了什么幫助,也無濟于事?!?p> “當然?!崩湫浅交氐米孕?,內(nèi)心卻一點不自信。如果是在月圓之日,那天界提供的幫助就很有用了。
到時候,估計就只有離竹會全力護她,其他幾位長老就算不對付她,也只會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絕不會有人站出來幫她。
知道了他們的魔尊手無縛雞之力,說不定她會被群起而攻之。
就是不知道她進了玄界,離竹能不能沉得住氣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
如果離竹沉不住氣,那她的弱點可能會暴露。
說不定早就有人懷疑了,畢竟存在了,總會有跡可循。她隱藏得再好,也只是隱藏而已。
冷星辰看了夜猶憐一眼:“你也別跪著了,快起來吧!”
“尊上,你不怪我嗎?”夜猶憐并不起來。
“我怪你做什么?”冷星辰反問。
“可我一開始……”
“行了,別說了。你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我不怪你,只要以后乖乖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后宮之首。”
“后宮?!币躬q憐雙眼瞪大。
“嗯!反正你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只要給你權(quán)利,不就可以了?”
夜猶憐雙眸緊緊盯著冷星辰:“尊上,我是認真的。不是逢場作戲?!?p> 冷星辰伸手拉過夜猶憐的手,將夜猶憐拉了起來:“跟你開個玩笑,別當真?!?p> 她笑得眉眼彎彎:“我也是認真的?!?p> 夜猶憐還是低著頭:“尊上,我還有一事相求?!?p> 冷星辰依舊笑得溫和:“跟我就別這么客氣了,說吧!”
夜猶憐點點頭:“我想回一趟天界,尊上可有辦法?”
“你回天界做什么?”
“我有一個孿生弟弟,可他從小不見天日。母后是把他藏起來養(yǎng)的,天界除了母后跟我,沒人知道他的存在?!?p> 冷星辰輕點一下頭:“然后呢?”她到是知道夜猶憐說的不是假話。
“我想回去,告訴母后跟他,我還活著。然后,讓我弟弟以后以我的身份活下去,他靈力不如我,但正好可以說成是我在魔界受了重傷,靈力受損。這樣,他就可以重見天日,不用再躲躲藏藏,過上正常的生活。處理完此事,我就可以永遠留在魔界?!?p> “當然可以。”冷星辰一臉疑惑,“只是,既然是你的孿生兄弟,好歹也是皇子,怎會不見天日?”
夜猶憐笑得無奈:“幾萬年前,天界得到一個預(yù)言,天界將來會因為一對孿生皇子而毀滅。所以,自那之后,天界不管是天妃天后,只要身懷孿生子,這對孿生子就會連出生的權(quán)利也沒有。母后懷上我們的時候,實在不忍心我們就這樣被抹殺,而且,之前已經(jīng)有孿生子被抹殺,她認為我們不會是那會毀滅天界的兩人。就一直用靈力隱藏著另一個孩子的存在。這么多年了,我弟弟他,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p> 夜猶憐說完,“呵”的自嘲了一聲:“明明是相同的出生,卻活得天差地別,我很愧疚?!?p> 冷星辰點頭:“好,等回了魔界,我就讓你恢復靈力回天界?!敝皇堑綍r候要看他是怎么想的了。
如果他現(xiàn)在在騙她,那她不會手軟。
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冷星辰跟夜猶憐在聽戲。藺輕舟因為他父皇病重,已經(jīng)好幾日沒回來了。
突然,有一群人沖了進來。
這群人個個身披黑甲,手握長劍,一進來,就不由分說,開始抓人。
冷星辰跟夜猶憐被押到了皇宮的一塊空地上,那里,藺輕舟已經(jīng)跪在地上,脖子被人用一把劍抵著。
他身上有幾條傷口,一看就是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他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欣長,臉上帶著微微笑容,看上去特別和藹的人。正是藺輕舟的大皇兄藺輕揚。
冷星辰,夜猶憐,還有一干侍女守衛(wèi),被押到這里,就被逼著下跪。
夜猶憐正要反抗,冷星辰碰了碰他的手臂,給了他一個眼色,他就停下了。
緊接著,冷星辰就跪下了,夜猶憐也跟著跪下了。
藺輕揚雙手負在背后,不緊不慢的發(fā)號施令:“關(guān)進大牢,明日午時,將這些謀害圣上的亂臣賊子斬首示眾?!?p> 他話音落下,冷星辰身后那些被抓來的人都發(fā)出了瑟瑟發(fā)抖的聲音。
“是?!笔绦l(wèi)齊刷刷的回。
一行人就被押著走了。
突然,藺輕揚開口:“慢著?!?p> 一行人又停了下來。
他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冷星辰跟前,依舊是笑瞇瞇的:
“冷星辰是吧!”
冷星辰也笑著回:“是啊!”她雖然已經(jīng)被捆上了,也沒有一點階下囚的樣子。
“她留下,其他人帶走?!碧A輕揚說著,還看了藺輕舟一眼。
藺輕舟本來是耷拉著腦袋,一臉的生無可戀。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看著藺輕揚。
同樣猛然看向藺輕揚的,還有夜猶憐。
“皇兄!”藺輕舟一臉祈求,“放過她吧!求你了?!?p> 夜猶憐則是掙扎著要撲向藺輕揚,張著嘴好像要咬死藺輕揚一樣。
可他才掙脫一點,就被兩個人按得死死的,還有一人直接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迫使他“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可他還在掙扎。
冷星辰眸子不明顯的微瞇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并沒有垮掉。
藺輕揚笑瞇瞇的看著藺輕舟:“輕舟??!我不是說過嗎?你喜歡的東西,我都喜歡。你忘了嗎?”
藺輕舟愣住,眼睛驟然睜大,瞳孔縮小。他還很小的時候,會拿著東西問他大皇兄:“皇兄皇兄,這個你喜歡嗎?”
那時候,他的皇兄會笑著回他:“喜歡,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喜歡?!?p> 那時候的藺輕舟,不知道原來他大皇兄的話是這個意思。
“皇兄。”藺輕舟壓抑的吼了一聲,“可她不是東西,是人??!”
藺輕揚一點不生氣,慢悠悠的鼓掌:“輕舟長大了,都會吼了?!?p> 藺輕揚說完,看向他的手下:“押下去?!?p> 齊刷刷的一聲“是”后,除了冷星辰的一行人,又被押著走。
夜猶憐跟藺輕舟則奮力掙扎,藺輕舟還嘶聲力竭的喊著:“皇兄,皇兄……”
可沒有一人理會他的嘶吼,他曾經(jīng)認為的最好的大皇兄,已經(jīng)不管他了。
被押著走了幾步,夜猶憐突然撞倒了他身旁的兩個侍衛(wèi),朝著藺輕揚撲了過去。
他才撲了兩步,就被兩個侍衛(wèi)趕來,壓在地上。
藺輕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就地處決?!?p> “是?!眱蓚€守衛(wèi)應(yīng)著,其中一個還是死死的壓著夜猶憐,另一個則起身拔出了劍。
他朝著夜猶憐的脖子,就是一劍揮下。
在他的劍碰到夜猶憐的脖子的一瞬間,他的劍還有整個人一下子頓住了。
緊接著,那把劍連同他整個人,化成了粉塵,向四周濺去。
剎那間,剛才那人站的地方以及他周圍的地上,只有一灘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
夜猶憐則已經(jīng)到了冷星辰身側(cè)。
冷星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身黑色龍形暗紋的衣袍在身,頭發(fā)又是一個黑玉扣束了上去,臉上又上好了冷冽的妝容。
場上的所有士兵,現(xiàn)在都被冷星辰召喚出來的小兵捏著脖子提了起來。
場面寂靜了一瞬,緊接著就沸騰了起來。
之前要被押去大牢的侍女侍衛(wèi),現(xiàn)在都一邊驚恐尖叫,一邊逃跑。
藺輕揚,藺輕舟也是雙目圓瞪,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場景。
現(xiàn)在藺輕揚的人全都被控制住了,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冷星辰望著藺輕揚,嘴角微微翹起,眸中卻沒有笑意:“之前敢對我的人出手的人,已經(jīng)成了我寵物的養(yǎng)料。”
她說著,嘴角上翹得幅度更大了一些:“那你呢?是想先被吃掉手呢?還是想,先被吃掉腳?”
冷星辰說著,微微前傾,湊近了藺輕揚一些:“或者,先把你的皮剝下來,再吃?”
藺輕揚已經(jīng)被嚇得面色慘白,他的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
“妖怪……妖怪……”藺輕揚說著,牙齒都在打顫。
冷星辰還是微微笑著:“對?。∥沂茄?,所以你想被怎么吃掉呢?”
藺輕揚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亮,一個龐然大物擋在了他身前。
是一個獸人。
獸人伸出它的一只爪子,就捏住了藺輕揚的腦袋,將藺輕揚提了起來。
藺輕揚則在半空手腳亂舞的掙扎,五官猙獰得扭曲。
冷星辰?jīng)]有看藺輕揚,扭頭看著夜猶憐,輕輕笑到:“心兒,你沒事吧!”
夜猶憐搖頭:“尊上,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