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玉攢得到消息的同時,陳宣也把查到的消息送到了皇后手里。
按著這些消息看來,玉攢的身世背景沒有問題,也沒有查出玉攢跟前朝哪個人交往過密。
既然不是前朝,無關(guān)政事,那就是為了爭寵了。如果是為了爭寵的話,當(dāng)時的哪一個后妃會為了爭寵如此費盡心機?
當(dāng)時的俞妃還沒有發(fā)跡,李畫也沒這個膽子和能力,難道是白梓瑤?
若是白梓瑤的話,人已經(jīng)死了,皇后也只能有氣往肚子里咽。
無論如何,若是玉攢真的跟當(dāng)初皇兒的死有關(guān),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玉攢當(dāng)初曾說過,皇后接連喪子,整個人活著沒有有力的支撐,心灰意冷,不由的就多了些死氣,于身體有害無益。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使皇后重燃斗志。
陸珩若是想現(xiàn)在在東林的那位嫡長子發(fā)揮最大用處,那皇后身邊的大皇子就留不得,如果有必要的話,連俞妃身邊的二皇子都留不得。
在皇后懷疑玉攢之前,陸珩曾授意玉攢,尤其是大皇子,要找機會給他下藥,最好能潛移默化,不留痕跡。
這下暫時不得不收手,靜觀其變。
“娘娘,”吳嬤嬤湊在皇后耳邊說,“從前白梓瑤身邊有個宮女喚作覓夏,如今在掖庭做事?!?p> “哦?”
“今日老奴去掖庭走了一圈,略微小懲大誡了一番,那覓夏說,當(dāng)初白梓瑤進宮一年多,時常提起父母,給老家送些金銀細軟,但是從未提起過自己還有什么孿生妹妹?!?p> “你是說,前段時間進宮的白梓淇有問題?”
“正是。”吳嬤嬤接著道,“老奴派人去太醫(yī)院走了一圈,從前白梓淇的脈案還在,略微翻看,發(fā)現(xiàn)白梓淇的脈案基本上是三天一記,而且前去宸華宮請脈的都是玉醫(yī)官?!?p> “你是說……和玉攢交往過密的是白梓淇?”華貴妃問道。
吳嬤嬤低頭不語,不敢妄議,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對呀,”皇后疑惑,“這白梓淇除了說是白梓瑤的妹妹,還是那個商販,叫……”皇后一時想不起來。
“陸珩。”吳嬤嬤提醒。
“對,陸珩,她還是陸珩的義妹。”皇后一怔,“難道是他想害本宮?”
皇后和吳嬤嬤自然不會想到陸珩和“白梓淇”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一頭霧水。
“玉攢進宮可有些時日了,到底是怎么跟陸珩搭上關(guān)系的?”
“老奴聽說,前些日子玉醫(yī)官出宮采買,被陸珩的貼身小廝碰見,請玉醫(yī)官區(qū)陸府小坐了一會兒?!?p> “這東林來的商人,到底為何要害本宮?難道……”皇后忽然意識到陸珩并不是明齊的人,而是東林來的!
“難道這東林來的人,對我明齊皇室有何企圖?”皇后不可置信的開口。
吳嬤嬤連忙跪下,“娘娘!此事事關(guān)重大呀!”
皇后后背起了許多冷汗,如今沒有證據(jù),一切都是空談。
皇后暫時沒有合適的對策,只給陳宣去了封信,上書只有四個字:小心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