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好不容易換好泳褲,在衣帽間門口時,田語桑差點絆倒。低頭看見一條很長的絲帶,他隨手撿起來,搭在衣架上。
他扭捏著從換衣間出來,陳佳音并不在。
陳、佳、音、并、不、在!
順著聲響,他來到主臥,陳佳音忙著在鏡子前搭配太陽帽和墨鏡。
瑪?shù)滦敯渍垓v了。
田語桑沉著臉進(jìn)去,不客氣坐在大床上。
陳佳音一點沒察覺他的異樣。她只看他一眼,敷衍了一句他的褲子蠻好看,然后又興致勃勃的玩‘閃耀耳朵’。
狗男人!田語桑越想越氣,最后走到她身后,狠狠把她嵌在自己懷了。
陳佳音忙著打扮自己,被打斷了很不開心,掙扎著讓他放開。田語桑很清楚她的套路,毫不費勁便躲開了。
鬧了好半天,兩人終于能出門了。田語桑才開門,就見么口站著倆大高個,一個瘦一點,另一個一般身材。
田語桑立即把陳佳音擋在身后,厲聲喝問,“你們干嘛!”
瘦的那個翻個白眼,從他身后拉出陳佳音,跟她直接對話,“耳朵,老周說他不用休息。如果你有時間,他現(xiàn)在就過來找你?!?p> 陳佳音向來把莊耀今當(dāng)閨蜜看,也不排斥他的觸碰。她說:“好呀,你們等會兒,我進(jìn)去拿合同?!?p> 說著,把兩人讓進(jìn)屋。
田語桑跟她進(jìn)了衣帽間,不滿道:“你和老周有什么事,為什么不告訴我,不是說好去玩水的!”
陳佳音逗貓似的撓他下巴,“工作要緊啦,我們等會兒再去。你先出啦?!?p> 田語桑更不滿了,“你還有事瞞著我?!?p> “我要換衣服啦。難道我能穿這種衣服跟人談生意?!标惣岩舭阉频介T口,“快粗去啦,我們快點聊完,節(jié)約時間去玩呀?!?p> 也行吧。田語桑還是不痛快,打算出去找隊友的茬。
見田語桑跟小伙伴玩在一起,陳佳音松了口氣。她輕手輕腳把門關(guān)上,然后才換衣服。
剛才,她其實看見了。
她不是故意的。
她本來在冰箱找冰激凌吃,一抬頭,就看見田語桑的影子了。
她不是沒見過田語桑身體。遠(yuǎn)的不說,今天上午,在音樂節(jié)上,他還光著身體。
但是,可能因為地點不對,畢竟是酒店,說起來總叫人有很多旖旎的想象,她覺得糖糖今天的衣服脫得格外澀情。
本著非禮勿視的念頭,陳佳音側(cè)過頭。但她眼睛好像成精了,總不自覺往那影子方向看,煩的陳佳音不得了,干脆起身回了房間。
但心里又有點點遺憾,于是她從門后偷偷露出腦袋,拿手捂著臉,從指縫偷看。
我好像個變態(tài)誒。她變換衣服邊想。
陳佳音當(dāng)然不能讓老周來找自己,她帶上合同,和Radiation三人去了他們房間。
途中,莊耀今給陳佳音介紹南宮植,“這就是你一直有緣無分的直男同學(xué)?!?p> 陳佳音越看越覺得眼熟,于是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南宮植也覺得這個溫柔的小姐姐挺親切,羞澀一笑,才想搭訕,田語桑已經(jīng)閃人兩人中間,“能不眼熟么,我唱歌他就在一旁‘藥藥切克鬧’的,你看我不得順便瞄他兩眼么?!?p> 陳佳音一想,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于是不再糾結(jié)。
莊耀今就很看不過去了,“老田怎么回事,還讓人正常交友了。你不要跟西王母一樣好嗎?!?p> 西王母不是拆小情侶的嗎,我們耳朵才看不上直男這家伙。他冷哼一聲,“莊萌萌你知道‘西王母’這仨字怎么寫么?!?p> 莊耀今氣結(jié),老子雖然年紀(jì)但,但老子也是九年義務(wù)教育出來的好吧。他才想發(fā)作,熱愛和平的邊角料南宮植同學(xué)又開始煽風(fēng)點火。
看著打成一團(tuán)的三人,陳佳音挺高興。為了照顧她,田語桑一直沒什么機(jī)會交朋友。
糖糖有朋友了,真好。
到了2N房間,陳佳音說:“咱們?nèi)空劙桑@得正式點。”
老周本以為是件隨口能說清楚的小事,見她挺正式的,有些意外,探尋地看向另外三人,他們臉上同樣茫然。
他四周找了一圈,“要不,咱們?nèi)ㄕ???p> 莊耀今拉另外兩人跟在他們身后,“走走走,咱們聽墻角去?!?p> 南宮植猶豫,“不好吧,好像是很重要的事?!?p> 莊耀今說:“就是重要的事,偷聽起來才刺雞啊?!?p> 田語桑正氣凌然道:“萌萌你真變態(tài)。”身體已經(jīng)誠實的不得了追了上去。
老周覺得有點丟人。他想罵人。又覺覺得得在陳佳音面前給他們留面子,于是握緊拳頭,勸自己忍氣吞聲。
陳佳音不以為意,主動說:“沒關(guān)系,大家一起來吧,反正也是Radiation的事。”
她對田語桑說:“還記得那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的計劃嗎?!?p> 那計劃就是‘雙贏計劃’。
打從田語桑準(zhǔn)備出道那會兒,他就計劃好了,要讓他來代言自己的耳機(jī)。
如今Radiation也順利出道了,他們耳機(jī)也做出來了,當(dāng)然該簽合同啦。
聽完之后,老周感嘆,“你膽子可真大。你就沒想過,萬一、萬一——”
萬一Radiation胎死腹中呢。
萬一Radiation風(fēng)評極差呢。
萬一……總之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時,陳佳音已經(jīng)破釜沉舟去做了。
陳佳音當(dāng)然考慮過這些‘萬一’,風(fēng)險評估當(dāng)然是計劃最重要的一環(huán)。當(dāng)初雖然希望渺茫,但是她還是放手一搏。
“風(fēng)險當(dāng)然是有的,但是,做什么事沒有風(fēng)險呢?!彼刺镎Z桑,“更何況,他從來沒讓我失望過?!?p> 是過年那段時間吧。田語桑也想起來了,怪不得那段時間她耳朵脫皮。原來,原來她壓力這樣大。
自己還總是跟她抱怨。
他拉著陳佳音的手,才想道歉,莊耀今已經(jīng)把他的手拍開了:“老田你怎么回事,怎么隨便摸姑娘手呢?!?p> 老話說得好,西王母別人者,別人恒西王母之。
“這是我們耳朵?!碧镎Z桑叛逆勁上來了,重新握住陳佳音的手不算,還非十指相扣,“我就是要拉我們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