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想錯了,糖糖并不是鉆石。陳佳音想,我們糖糖,是鉆石礦啊。
他璀璨的像星辰,耀眼的像太陽。陳佳音意識到,臺上那人,是她錯過的18歲的DR.田。
她不禁想,風華正茂的DR.田到底是什么樣子。
那個不屬于她的糖糖,究竟是怎樣叫人向往。
她突然有一點點討厭田語桑了,都是因為他,她才沒親眼見過DR.田的。
她又想,糖糖的老東家怕不是腦殘,會不會做生意嘛,這么好的孩子給雪藏了。
她看十分專注,甚至有些虔誠。管家抿了下唇,又拍拍她肩膀。
這時正好第一小節(jié)結(jié)束,田語桑跟臺下觀眾觀眾扯皮:
“真沒了,一滴也沒了,擠也沒了?!肼牳枞ベIRadiation專輯哈,在xx音樂,xx音樂,xxx音樂都能買,我比較推薦第一個,記得領(lǐng)代金券?!?p> “明年,明年不知道誒,你們記得去官網(wǎng)刷評論哈,就說‘Radiation特別好,我們一定要Radiation來’。當然我有空也會刷哈哈?!?p> “啥,Radiation怎么拼?直男,直男你先別嘚瑟了,過來給大哥拼一個……”
田語桑跟別人聊天語速很快,陳佳音得集中精神才看得清他說了什么。所以對這打擾很不耐煩,臉上不免帶了些煩躁。
客房管家有些驚訝,但裝出一副無辜表情,告訴她:你的手機一直響。
說罷,不住往臺上看,不知這仨十八線小明星有什么看頭。
電話是肖師叔打來的。大約怕耽誤陳佳音工作,響了幾下便掛斷了。幾秒鐘后,他又發(fā)來短信。
只簡短兩個字:成了。
就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陳佳音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又怕自己看錯了,又懷疑是自己的幻覺。
她忍著激動,找了安靜角落,重新戴上助聽器,給肖師叔打電話。
肖師叔明顯也激動著,嘀嘀咕咕說了一堆,陳佳音好一會才想起來,他是背基礎公式。她忍不住笑了,在心里跟他一起背。
她說:“師叔,我們成功了?”
肖師叔說:“對,我們成功了。”
她又說:“我明天早晨最早一班飛機。你等我,你們等著我。”
肖師叔說:“好,等你?!?p> 掛了電話,陳佳音忍不住握緊拳頭,比了個‘打氣’的手勢。
管家看見了,用手語問:有喜事?
陳佳音立即收起笑臉,“是工作上的事。”
就是讓他離遠點的意思。
管家很有眼色,真的走的遠遠的,只是心里不免失望。
還以為是個好相與的人,沒想到也是臭脾氣的有錢人。他自嘲的想,也是,誰叫人家有錢呢。
陳佳音可沒空搭理管家的玲瓏心思。她是真有正經(jīng)事。
撥通小秘書的電話,她吩咐:“去我電腦桌面,點開‘A計劃’文件夾。‘NO.1’文件夾里,有一份‘雙贏計劃’的文件夾,把里面的合同發(fā)到我郵箱?!?p> 看完剩下的演出,2N一行人意興闌珊的回到酒店。
莊耀今還在惦記被田語桑艷壓,嘮嘮叨叨嫌棄他心機深沉,田語桑當然不慣他破毛病,反駁說他自己個身材不好賴不著別人。南宮植向來愛好核平,見不得隊友不團結(jié),勸了幾句,成功把兩人的怒火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全公司最穩(wěn)重的小周懶得搭理這仨貨,美滋滋把手機給他叔看:“我們上熱搜了誒。”
Radiation演出結(jié)束已經(jīng)快四個小時,Radiation三人分別以‘板寸老大’‘死亡歌姬’‘直男’‘舞蹈天才’輪番爬上熱搜榜,如今留下了‘Radiation’的大名作為總結(jié)。
其中由主辦方推波助瀾,但更多是熱情群眾對帥哥的向往。
這仨貨今天風頭有多足呢,連在醫(yī)院照顧女友的阿偉老師都知道了,并且特意打來電話祝賀,先說哥仨跳舞進步巨大,果然時間花在哪里是看得見的。
三人正得意呢,他又說就是可惜了,最后那首歌自由發(fā)揮的像快樂的火雞。他決定等三人回來給重新編一支舞,免費的,作為此次演出的禮物。
三人特別感動,直接掛了電話。
小周便刷新網(wǎng)頁邊跟三人嘮叨,讓他們趕緊申請微博認證,說今天Radiation官方微博的私信快爆了,都是求指路三人主頁的。
“萌萌和直男先檢查一下哈,不能見人的記得刪掉哦?!毙≈芏凇?p> 莊耀今不樂意了,“你咋區(qū)別對待呢,我們隊長不是人嗎?!?p> “老大那微博都四五年沒用過了,一共不到十條消息,一眼看到底,我早檢查完了?!毙≈懿粷M,“直男你說你咋那么多話呢,你不辯論隊嗎,當人面聊天還不夠,背地里還得寫感想,你是得當rapper啊,專業(yè)特對口。”
“還有萌萌——”
小周本來想嫌棄他自戀來著,主頁全是九宮格,他翻了三天也沒翻完。但是,今天的莊耀今更好看了。
小藍毛給他畫了個紅色系妝容,一改往日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熱烈的像南城的夏天。小周就硬生生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說:“請繼續(xù)做福利姬。”
莊耀今收回五十米大刀,恭喜小周撿回一條命。
現(xiàn)在并不是南城旅游旺季,酒店往來的都是參加音樂節(jié)的藝人,一行六人雖然惹眼,卻沒人特意關(guān)注。
小周低頭刷著手機,落后了幾步,再抬頭,嚇出一身冷汗:
腫么肥事,前頭咋還是六個人。
莊耀今專心跟田語桑和南宮植打嘴仗,一點沒察覺身旁的異樣。講到激動時,他比劃著胳膊,不小心碰到個旁邊的人。
“搔嗷瑞?!彼詾槭切≈芑蚴切∷{毛,漫不經(jīng)心說了一聲。
那人并沒回答,他也不當回事。才想繼續(xù)聊天,發(fā)現(xiàn)小周和小藍毛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己。再看田語桑和南宮植,也是同樣表情。
——也不是老周,老周已經(jīng)去前臺了。
他猛地停下腳步,卻不敢回頭,“我身旁——”
話未說完,南宮植已經(jīng)把他拉到身邊,田語桑擋在他們前頭。
小藍毛瑟瑟發(fā)抖地跟小周告狀,“是她是她就是她,那個變態(tài)跟蹤狂。”
小周從田語桑身后探出腦袋,看見了一張很普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