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沒有路燈的昏暗小區(qū)內,水泥路面崎嶇不平,兩邊的舊樓都是一些六層樓,雖然才晚上8點半多,但亮燈的窗口寥寥無幾,給人一種瘆人的恐怖感。
“這里不會是鬼樓吧?幾乎不見人影呢,荒無人煙的感覺?!敝芫Νh(huán)顧著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吳雙把手機的燈光打開當作手電筒照了照兩邊的樓號,樓很舊但深色的樓號很大很清晰,她們終于找到了十三號樓。
“到了,就是這里了?!眰z人相互攙扶著走向了朝北的光禿禿的樓門。
樓道里的燈光昏暗,瓦數很低的白熾燈旁布滿了蜘蛛網,樓梯扶手上的綠漆像是得了斑禿似的斑駁不堪,白色電表盒子如同臘腸一般熏成了黑黃色,看起來有些臟的白色墻面已泛堿起皮,樓梯拐角的窗戶早已少皮無毛的沒有了玻璃,只剩下布滿灰塵的鋁合金框架在支撐著,窗臺上的灰塵足足有幾厘米,樓拐角處還堆著一些雜物。
兩人驚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越向上走心里越涼。走到503室時,她倆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到了?!?p> 刷著銀粉的破舊防盜門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灰塵,鑰匙鎖口已經銹跡斑斑,看來是很久沒有人光顧此房子了。
吳雙一不做二不休的快速掏出房門鑰匙開了門,伸手在進門處開了燈,房間里一片狼藉,到處是灰塵。兩室一廳的房子是老式結構,廚房衛(wèi)生間緊挨著,臥室一間朝北一間朝南,彈丸之地的客廳里只有一套木制聯邦椅,地面上是一些散落的襪子和衣服。
“這種房子怎么賣?太舊了,根本不值錢!”周晴把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了。
“我最多在這里待一個月,賣了就賣,賣不了就走?!眳请p的心也徹底涼透了,她決定一個月后打道回府。
“我們打掃一下衛(wèi)生吧。”吳雙說著走向了衛(wèi)生間。她擰了擰水管子,還好有水。
“好吧?!眳乔绱饝?。
兩人便開始忙碌地打掃起了衛(wèi)生。
一個小時后,房間里的灰塵便蕩然無存,看起來清爽了許多。
她們選擇在南邊的臥室入眠,但兩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談論的都是關于如何打廣告賣房子的事情。
直到深夜2點多,她們才昏昏睡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1點鐘了。
吳雙拉開臟兮兮的深咖色遮光窗簾,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房間里瞬間明亮起來。
周晴也坐在床上伸著懶腰:“我肚子好餓!”
“我們洗漱一下出去吃飯?!敝芮缯f著走向了衛(wèi)生間去洗漱。
她們出門后,才看到了小區(qū)的全貌?;疑乃鄻敲嬗行┠甏耍總€樓頭都有幾個老年人的身影,或是打麻將,或是打牌,或是在聊天,或是目光呆滯的在靜靜地坐著。她們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老年人居多的“老破小”小區(qū)。不過,這些老年人的出現,讓她倆的恐懼感消失了,這里畢竟還是有些人氣的。
兩人出了大門后,煙火氣息撲面而來。穿著綠色校服的學生,推著小車叫賣的流動小販,門前堆滿了貨物的小超市,此景與夜晚蕭條的景象大相徑庭。只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到處破舊不堪。
兩人在學校門口的一個小吃店里坐下,她們要了兩份涼粉和兩份米皮。
小吃店的老板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熱情且健談。從她的口中道出:“這是一個已經挖沒了煤的礦區(qū)老小區(qū),里面的青壯年人都分流去了外地工作,住在這里的大部分是一些老年人和為了照顧孩子在這個學校上學的人。小區(qū)二十多座樓里的入住率也就是百分之四十?!?p> “這里的房子好賣嗎?房價高嗎?”吳雙一邊吃著又辣又香的米皮問道。
“不好賣,就是有買的也是很低的價格。我也是在這個小區(qū)住,因為小吃店在這里,所以一直住在這里。我家在15號樓的4樓住,一個樓道里十幾戶人家只有3戶有人住,還都是老年人,一到晚上就像是進了墳墓一般寂靜。以后你們有事時就找我,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就一定幫忙!”小店的女老板是個熱心人。
吃完飯后,她們又找到了一家打印店打印了賣房小廣告,然后又打車去城郊的鎮(zhèn)上找到了房屋中介賣房。
為了盡快把房子賣掉,吳雙果斷地來了個雙管齊下。雖然希望很渺茫,但總得試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