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開著車,按照孟娜指定的路線,停在了樹林邊上。孟娜拉開車門跳下車,朝著樹林里面走去。王小可一眼看到遠(yuǎn)來的孟娜:“怎們樣?車子搞到啦?”孟娜伸手去攙扶,已經(jīng)是半昏迷狀態(tài)的劉蕊:“王哥,車子就在外面等著,我們趕快走吧?”說完吃力的扶起劉蕊,王小可一見也過去一起幫助攙扶。
蔡燕雨直接起身,跟著他們倆一起走出樹林。沒走多遠(yuǎn),司機(jī)李云海看到,三人攙扶鏡像,立刻跑過去,想幫忙換下累的滿頭是汗的孟娜。反而被孟娜一躲閃擺脫了。李云海只得尷尬的看著他們,手里坐著攙扶的動作??雌饋順幼?,倒是好笑。
孟娜把劉蕊安排在后座上躺下,想找個東西,給劉蕊蓋上。李云海從后視鏡看到:“哦,美女,我后座上有一件棉大衣,是我晚上值班用的。你給她蓋上吧,路還長,別著涼了!我看這姑娘病的已經(jīng)不輕了!”。孟娜沒說話,轉(zhuǎn)身到后面拿了大衣,輕輕蓋在劉蕊身上。劉蕊只是一個勁在哼哼。額頭上豆大汗珠,仍然不斷滲出來,不過由于孟娜的白藥,她的毒沁已經(jīng)減緩很多了,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王小可對面于此,有些感覺尷尬,不好意思上前幫忙,坐在司機(jī)副駕駛的蔡燕雨,扭轉(zhuǎn)回頭:“孟娜,你也休息一會吧,累了半天了!”。這時候木訥的王小可才想起來,立刻伸手扶著孟娜:“是呀,你也休息一會。我來照看吧!”
車子發(fā)動了。李云海一邊開車,一邊跟邊上的蔡燕雨找著話茬:“哎,美女,你們這是怎們搞得嗎?出來玩?就玩成這樣子?”說著他面帶不屑的,注視前方。蔡燕雨側(cè)目朝他冷冷白了一眼:“玩?你以為我們是來玩的嗎?我們是......”說到這,王小可立刻出言打斷她:“哦,我們是自然學(xué)院學(xué)生,到你們這里來考察環(huán)境的,這不我這位同學(xué)突然發(fā)病了,所以急著去苗云寨。”李云海似乎察覺了什么,嘴里滋滋發(fā)出疑惑:“要說你們同學(xué)病了?那你們應(yīng)該去成都這樣的大城市呀?為啥要去那么遠(yuǎn)的苗云寨呀?”
王小可一聽,感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問題,立刻笑著補(bǔ)充道:“哦,不光是她呀!我們在苗云寨還有位同學(xué),可是傷的比她還重。所以必須的去呀!”李云海點點頭:“我說嘛,誰沒事往那么山溝里跑呀?”邊上的蔡燕雨不耐煩了:“您好好開車,看路行嗎?別老是問東問西的!”說著小嘴一撅,臉朝一側(cè)一扭:“也不嫌累得慌!”。
王小可抬手從副司機(jī)后背一側(cè),輕輕拍了一下蔡燕雨。示意她注意自己的態(tài)度。蔡燕雨扭臉看了一眼王小可,轉(zhuǎn)頭側(cè)目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王小可看著前面方向:“李師傅,這一路下去要走大概多遠(yuǎn)呀?”李云海一邊躲避著前方車輛,一邊說道:“嗯,大概要4,5個小時才能到。所以呀我看,今天得前面找個地方住一宿,明早再走了!這趕夜路走高速,實在不安全!我們這一代大車太多!就是不知道你哪位同學(xué),抗得住嗎?”。說這話看著后視鏡。王小可笑著,起身看看劉蕊,把大衣給她拽了拽:“還好吧。那我們前面到哪宿營?”。
李云海一手指著前方比劃著,一手扶著方向盤:“往前在開100公里。我們就到了周家營休息站了。到了哪里,咱們就可以休息啦。休息站有住宿區(qū)。我的車也得加油了?!蓖跣】深D了一下:“要開100公里才有休息站嗎?”李云海笑笑:“你看你們就不是我們本地人!我們這出了鎮(zhèn)子,下一個鎮(zhèn)子就是像個百十公里呀!這里是山區(qū),比不得你們大城市緊密繁華!”蔡燕雨這時候,一直在玩自己的手機(jī)。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馬輝在賓館翻身起來,他打開手機(jī),看了看今天消息。然后突然臉色一變。忙著朝門外喊道:“來人!”跟著門開了,轉(zhuǎn)進(jìn)來一個保鏢:“馬總,您有什么吩咐?”馬輝臉色鐵青:“去趕快叫兄弟們都起來。我們要出發(fā)!快點”。段小雅從里邊洗手間出來,見到馬輝急急火火的穿衣服,馬上把外套幫馬輝穿上:“怎么了?出什么事啦?”。馬輝一面穿著一面狠狠罵道:“媽的王八蛋,還跟老子玩空城計?”說這話轉(zhuǎn)臉一看段小雅,眉頭一皺:“你也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段小雅連忙轉(zhuǎn)身收拾,不敢片刻耽擱。
杜建鵬和杜小愛一早與趙守田交接完翡翠。趁著趙老板轉(zhuǎn)身回去。然后就開始麻利的收拾行裝。跟著他倆一前一后,繞道從后院出了賓館。老四則按照安排在每個房間,都布置了人手。只在屋內(nèi)。不許出門!隨后一見杜建鵬和杜小愛到了后院外面,便迎了上去:“師父,咱們走吧!前面離著高速口,應(yīng)該不太遠(yuǎn)?!倍沤i回頭看了一眼,朝著老四,指著賓館問道:“上面都安排好了?不會出什么披露吧?”老四幫杜建鵬拎著行李箱:“不會師父,待會留下2臺七座,兄弟們自己上,按照道行跟我們走就行!”
車子開了一陣,已經(jīng)出了煥麗縣地面。這時候天上突然下起雨來,而且越往前開,雨下的越大。李云海面朝著前面:“瞧這天氣,真是人不留情,天意留人呀!”。王小可也朝著窗外看了看:“是呀,這山區(qū)的雨水,真是說來就來!李師傅,我們還有多遠(yuǎn)到休息站?”李云??戳艘幌滤闹埽骸芭叮@好像我們已經(jīng)出了縣界了。再有個20分鐘,我們就到了。休息站有個小醫(yī)療所,你們可以在那,看看有沒有藥啥的?給你同學(xué)用。免得加重了!”王小可只是嗯!了一聲。沒做其他回答。
車子到了休息站,李云海把車子停在了距離站點大廳,最近的車位上。今天這里顯得車流比較少。在遠(yuǎn)處看著加油站側(cè)面的分支路上,停著幾輛大型貨運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再加上還下著大雨,所以天也是黑的很快。加油站那邊已經(jīng)點上了電燈。這邊的休息站大廳里,不時地有人來往。前面他們這排車位上,三三兩兩停著七八兩小車。
幾個人快步跑進(jìn)休息大廳。說是大廳,其實面積并不算太大。左邊有個小超市銘牌上寫著“24小時”但是,卻沒看見管理員。中間是正對著2樓住宿區(qū)。在邊上有飲水柜。不遠(yuǎn)處就是一家不大的小藥房,也兼顧衛(wèi)生站。外往后繞個彎,那邊飄來的就一股餐飲味道。王小可把孟娜拉到一邊:“你去那邊衛(wèi)生站問一下。你看看能要些什么藥來,給劉蕊?我去辦理住宿手續(xù),你們?nèi)∫黄?。我跟李師傅住”孟娜看了看李云海和蔡燕雨:“好吧,我看看有沒有退燒藥一類的。劉蕊還是有點發(fā)燒?!?p> 說完二人分頭行動。王小可走到住宿區(qū)樓梯邊上的角門,哪里是登記處。他剛要推門進(jìn)去,門開了走出來一位大嬸一般的婦女:“哦,先生要住宿呀?”王小可連忙回道:“是得,我們是4個旅客加一個司機(jī),您看我們怎么辦手續(xù)?”大嬸打量一下他:“嗯,你來吧,登記辦手續(xù),你們隨行團(tuán)隊司機(jī)不用辦。我們西邊有專門的團(tuán)隊司機(jī)休息處?!?p> 手續(xù)辦好后。王小可回道原位,蔡燕雨扶著劉蕊在原地等他。三個人一起上了樓。二樓樓道分為左右,左邊是住宿區(qū),右邊則是司機(jī)休息區(qū)。王小可輕輕扶著劉蕊,朝著房間走去,一開門,他先把劉蕊扶到床上。蔡燕雨看了一眼房間,房間不大。中間窗戶下,是一個小方桌。兩邊一邊一張床??吭陂T邊是一對沙發(fā)。一張寫字臺式的桌子。上面有熱水器和暖瓶。蔡燕雨一撇嘴:“這房間就倆人?怎們住呀?”
王小可這才發(fā)覺,房間只能睡兩個人,他看了看:“你先呆這,待會我去問問,有沒有三人間!”蔡燕雨不情愿,把背包放在對面床鋪上,眼珠一轉(zhuǎn):“哎,王哥,要不然我去你房間吧?反正,你也不會欺負(fù)我是吧?”王小可一聽,有些吃驚回道:“那,那不好吧?必定我們男女在一間房里,也不太方便呀!”。蔡燕雨笑了:“瞧你,都22世紀(jì)快!你還那么封建保守?你不會還是處男吧?”說著捂著嘴笑了
王小可到了樓下登記處一問,果然沒了三人間,只是有一間三人間,有個客人走了。因此,還可以住下一個人,恰好剩下的都是女士。這樣,蔡燕雨勉強(qiáng)同意去那邊住。王小可安撫了一陣劉蕊和剛回來的孟娜,自己也感覺困了,就回房間了。
他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一天的奔波,和連日來的幾次鬼眼的使用。是他這時候感到萬分疲倦,因此倒在床上,想著幾件自己一直認(rèn)為奇怪的是,想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見外面房門“咚咚咚”急促的響了起來,王小可突然一驚,一下坐了起來,晃晃腦袋尋思一下。心里想“是不是劉蕊的病,加重了?”于是快速起身,一面答應(yīng)著,一面開門。來開門一看,他就愣住了。
眼前站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是蔡燕雨,后面兩位看相貌一個26,7一個30出點頭。王小可站在門內(nèi),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怎么了蔡燕雨?這兩位是?”蔡燕雨轉(zhuǎn)臉朝著后面兩位女士:“這就是我王哥。找他肯定沒錯!”然后轉(zhuǎn)身推一把王小可,低頭說道:“王哥,你可得幫我,我跟她倆說,你特別會鑒寶。她倆剛買的毛石。要找你給看看。你可得答應(yīng),不然我多沒面子呀?”
這時候?qū)γ骈T也開了。孟娜從房間里,披著衣服出來,繞過兩個女士。走到蔡燕雨跟前,大致問了一下。蔡燕雨轉(zhuǎn)而把事也說了。孟娜一把把她拉到一邊嗎,壓低聲音:“你瘋啦?逞什么能?王哥的本事,是你能隨便拿來玩的嗎?開玩笑!”說完轉(zhuǎn)頭對那倆女士說道:“不好意思,你們別聽我這妹妹瞎說,買毛石都是靠運氣。哪有誰能先知先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后面兩個女士,相互看了看,年輕的說道:“是嗎,嫂子,我就說是啦,那小妮子就是哄騙我們,城里人呀都是能吹牛,走吧,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
說著兩人轉(zhuǎn)身要往回走。蔡燕雨還有些不依不饒:“誰!.....”后面的話,還說完就被孟娜一把拉住:“行了吧!你有完沒完?還不去睡覺?”蔡燕雨看著她低著頭,噘著嘴:“我不!鬧成這樣我還咋去呀?我要睡王哥這里!”孟娜一聽皺著眉:“你們城里女孩,怎么這么沒間隔呀?虧你說得出口呀?你去吧,去我床上吧。”說著一把把蔡燕雨推向自己房門前。
王小可此時已經(jīng)弄清了究竟??戳艘谎鬯齻z,打了個哈氣:“哎,沒事,孟娜就叫她在我這睡吧!反正我一醒了就睡不著了。你放心吧,做事是有原則的!再說你還得照顧劉蕊。算了吧你回去睡吧!”說完朝著噘著嘴的蔡燕雨:“來吧,我的大小姐!”蔡燕雨回頭朝著孟娜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進(jìn)了王小可房間。
王小可關(guān)了門,走到自己床邊,把被子掀開,把下面的床單,拽了出來,然后,床單一角掛住窗戶的上沿,另一角拉直了在蔡燕雨床尾處的蚊帳桿上,打了一扣:“行啦!內(nèi)部兩居室!”說完笑著看著蔡燕雨。蔡燕雨一撇嘴:“封建殘余!”。然后轉(zhuǎn)身上床。
按照以往,王小可是一個極度深度睡眠者。這種情況在國外被看做是病態(tài)。也叫作“深度睡眠癥”一旦被驚醒或者睡醒。他就無法再入睡。至少要脫到幾個小時甚至半天以后。但是,這種睡眠習(xí)慣的人,身體疲勞恢復(fù)都是最快的。遠(yuǎn)比常人快幾倍。
王小可躺在自己床上,看著手機(jī),腦海不斷在翻滾,這幾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那邊他已經(jīng)聽到蔡燕雨輕輕地酣睡聲?!盀槭裁疵夏葘硌酆芏嗍虑樗坪醵己苁煜??為什么杜馬兩家都那么快就知道了我們在云南消息?難道我們被跟蹤或者是她們誰其中有......”
想到這里,王小可本來打算起身,到院子里走一走,過過風(fēng)。也許過一陣自己還能在從新犯困。睡下。但是,他忽然感到,今天為什么與眾不同的特別困,跟往常根本無法比?自己僅僅看了不到1小時手機(jī),就感覺腦袋開始發(fā)蒙,眼睛不住地上下打架。四肢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這種感覺,他可是從來沒有過!
王小可實在堅持不住了。會不一會昏昏沉沉就睡著了。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爸爸,媽媽哭著拉著他的手說道:“小可,好孩子,不要在玩那個鬼眼了!他會害死你的!”接著夢境一轉(zhuǎn),朦朦朧朧的是一個女孩。朝著他張開雙臂撲了上來。接著帶羞澀的親吻他,撫摸他全身。而且在不斷的幫他解開衣服。
正當(dāng)王小可已經(jīng)是被溫柔鄉(xiāng),迷入到不能自拔之地。突然,他眼前一黑!黑眼珠頓時上泛,一對雪白的大白眼球,翻了上來。眼球中間各兩只暗紅色斑點,豁然閃爍著逼人的寒光。對面的女孩被嚇得連連倒退。一個勁在躲避紅光的掃射。
現(xiàn)在王小可意識里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片混亂。他分不清,究竟這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中。而自己的全部肢體,感知都沒有任何知覺。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紅光終于把女孩逼迫到墻角之處。女孩顫抖著慢慢卷曲了身子,蹲在地上。隱約可以看出,女孩身上衣衫十分單薄,透過單薄衣衫,少女美妙酮體幾乎展現(xiàn)無余。王小可雖然意識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是,無法有任何知覺能夠阻攔和撫慰自己。
女孩顫顫巍巍在哭泣:“不是我,不是我。這不是我的錯!不要傷害我!....”緊接著紅光掃過女孩身體。女孩頓時開始在紅光里面,拼命地滿地打滾,不管身體裸露什么樣子。只是覺得她樣子是萬分痛苦,幾乎就是懷疑人生。王小可很像上前去制止和,幫助那個女孩。但是,至始至終他都看不到女孩的面目。
大概過了幾十分鐘,王小可眼球往下一滾,眼前漸漸清晰,慢慢感覺到身體開始恢復(fù)了知覺。但是,還是略微顯得僵硬。又過了幾分鐘,終于他的正常體魄,回來了。王小可猛然睜開眼,刷!坐了起來。只感覺身上濕乎乎的,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被滿身的汗水,打的濕漉漉。在看邊上的,那張床單也不見了!蔡燕雨床鋪上一片狼藉,被褥都被掀翻到一邊。蚊帳桿也被折斷橫著倒在一邊。
王小可驚恐想到:“人那?不對呀?我剛才明明聽到她在酣睡?”于是他立刻起身走向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