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骨笛
品質(zhì):中品法器
能力:可召喚一具煉氣中期的游魂輔助戰(zhàn)斗
斬鬼刀
品質(zhì):中品法器
特性:銳利、破邪
無業(yè)鏡
品質(zhì):中品法器
能力:可召喚出鏡光滅敵,次數(shù)3/3,每隔一日可恢復(fù)一次。
三樣中品法器擺在眾人面前,一根沾染了血跡的玉質(zhì)長笛,一把刀身狹長的唐刀,最后是一面古跡斑斑的銅鏡。
王沖虛瞳一掃,便將三樣法器的底細(xì)看了個透徹。
就王沖而言,他更喜歡斬鬼刀。
王明昊雙眼微亮,盯著上方的法器:“那古鏡你們覺得如何?我看這三件法器中,這古鏡應(yīng)該是其中最實(shí)用的一件。”
王明軒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是我,我肯定選骨笛。表弟,你喜歡哪個?”
王沖道:“我覺得那把刀不錯。”
王沖摩拳擦掌,有點(diǎn)躍躍欲試,法器對修士極為重要,堪稱一大臂膀,他是如何都要爭上一爭的。
“各位小友依順序來,首先是這件骨笛,對骨笛有興趣的小友可以到殿中央進(jìn)行比試,就以一炷香為限,一炷香之后,依舊能夠站在中間的就是這件骨笛的主人?!?p> 陳奴瞇著眼,神情和善的說道,然后他伸手一揮,一根明黃色的檀香插在柱子上,開始緩慢燃燒。
“這法器有什么用?陳老可否給大家介紹介紹?”有人問到。
陳奴笑了笑,道:“此法器乃是清君捉拿一煉氣中期的游魂后,以鎖魂秘術(shù)將其煉入這根沾染了怨力的骨笛當(dāng)中,然后耗費(fèi)半月時光煉制而成。諸位小友只需要輸入一絲法力,就能召喚出一具煉氣中期的游魂,輔佐你們戰(zhàn)斗?!?p> “飼養(yǎng)這等游魂,是不是每個月都要提供血食?”
陳奴道:“不用,骨笛之中怨氣不斷滋生,供里面的游魂吸食綽綽有余?!?p> “好,這等法器,我孫家孫興霸要了。”
陳奴話音未落,一個穿著黑色短褂的壯漢就跳到了大殿中央。
這人身高九尺,渾身血?dú)夥序v,手握兩柄比他腦袋還大的鐵錘,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山矗立在大殿中央,氣勢非凡。
王明昊看著高舉鐵錘,耀武揚(yáng)威的孫興霸,嘿嘿一笑,對身邊的王明軒說道:“哥,你看上的骨笛,還不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家伙?”
王明軒瞥了王明昊一眼,說道:“這孫興霸不過初至煉氣中期,我可拉不下臉,下場和這等后輩爭奪法器。”
王明軒不出手,自然有人會出手,很快,一個黑臉漢子上前,和孫興霸展開爭斗。
孫興霸一雙大錘舞的密不透風(fēng),僅是大錘舞動時掀起的狂風(fēng)就讓圍觀的眾人微微側(cè)目,若是打中,只怕黑臉漢子立刻就會失去戰(zhàn)斗力,不死也要?dú)垙U。
然而黑臉漢子既然敢應(yīng)戰(zhàn),心中自然有了應(yīng)對之法,只見他在兩柄大錘的間隙不斷閃躲,孫興霸愣是一下都打不著。
孫興霸越打越急,攻擊也越來越?jīng)]有章法,下一瞬,黑臉漢子木然的臉上露出一絲變化,只見他手中法訣一掐,數(shù)道黑色的繩索從孫興霸的影子中猛然鉆出,然后將孫興霸牢牢禁錮。
如山般的壯漢,足足比黑臉漢子高出一個頭的孫興霸身子猛地一矮,竟被幾根黑繩拉著半跪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黑龍幫的影縛術(shù),算是一門不錯的法術(shù)?!?p> 王沖眼神微亮,這門法術(shù)在黑臉漢子的手上,威力頗大,而且縛住孫興霸的是無形無質(zhì)的影子,孫興霸如何掙扎,也摸不到綁住他的影繩。
孫興霸試著掙扎幾番,無果后便語帶不甘的利落投降了。
后面又有幾人不信邪,上去一一討教,不過全都敗在孫興霸手上,只要影縛術(shù)一出,勝負(fù)瞬間就產(chǎn)生了。
面對影縛術(shù),所有人全都束手無策。
王沖坐在下面,仔細(xì)看著黑臉漢子和一群人進(jìn)行比斗。
“影縛術(shù),火羽術(shù),風(fēng)刃,土墻術(shù)……全是五行術(shù)法?!?p> 對于比斗者使用的各種法術(shù),王沖看得津津有味。這些術(shù)法看上去低端,但卻比赤手空拳強(qiáng)上太多,王沖修煉的《青木長生訣》殘篇中,同樣有這樣一門法術(shù),喚做木藤術(shù),可以召喚出藤條進(jìn)行攻擊。
不過這些藤條的強(qiáng)度很低,甚至還比不上他體內(nèi)的荒蕪,因而他只試著練過幾次,當(dāng)做儲備的攻擊手段。
不出王沖所料,骨笛最后落入這個黑臉漢子手中,這黑臉漢子除了影縛術(shù)外,還施展了一門移形換影的手段,在對手的法術(shù)落在他身上時,他的身體就會化作影子消融,法術(shù)攻擊根本打不著他。
“黑龍幫什么時候還有這一門手段了?”
王明軒看著黑臉漢子木然的拿到骨笛,眉頭微微皺起。這門移形換影的手段,他和黑龍幫打了這門多年交道還從未聽說過。
“這人是誰???”
王明軒問身邊的王明昊。
王明昊想了想,道:“好像是黑龍幫一個大頭目的兒子,叫什么來著……”
王明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沉吟好一會才想起來:“這人叫袁清明,他爹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他送到云華府去了,最近他爹受了重傷,這才將他喚回來。”
“原來是從云華府歸來的修士,怪不得有如此手段。等集會結(jié)束約他飄香樓一聚,看看能否換到這門法術(shù)?!?p> 王明軒眼眸微亮,難掩心中熾熱之意。
王沖坐在一旁,靜默不語,但眼神卻一動不動的打量著袁清明。
“奇怪,這袁清明身上的氣息,怎么有幾分熟悉和親近的感覺?”
王沖這般想著,忽然看到袁清明回頭對他一笑,笑容莫名,仿佛在傳遞什么信息一樣。
王沖低下頭,只覺袁清明此人十分奇怪,他和此人明明素不相識,但不管是袁清明身上的氣息,還是袁清明后來的舉動,都表示袁清明認(rèn)識他。
王沖一遍遍搜刮腦海中記憶,別說袁清明了,就算和袁清明相仿之人都不曾存在。
“他到底是誰?”
王沖皺著眉,還在思索,陳奴已經(jīng)拿出那柄唐刀,笑道:“中品法器斬鬼刀,擁有破邪之能,諸位小友,看上的不妨上場一戰(zhàn)。”
陳奴話音落下,又是兩人上前爭斗。
這兩人其中一人是大河幫龍頭之子,另一個則是孫家嫡系。
兩人實(shí)力相仿,比斗也極其焦灼。
正當(dāng)場中兩人斗的旗鼓相當(dāng)之際,整座大殿忽然一陣搖晃,就像是地龍翻身,原本凝成實(shí)質(zhì),栩栩如生的大殿上泛起一層霧氣,香火凝結(jié)而成的紅燭燈火飄搖,仿佛下一刻就會熄滅。
桌上擺著的靈果靈酒開始消散,化作明黃色的香火之力,融入霧氣之中。
支撐大殿的幾根柱子也露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并且不斷蔓延,從中逸散出一縷縷黑氣。
整個神域剎那間驚變,仿佛破滅在即。
這些清江縣各大勢力的公子小姐們莫不是臉色駭然,一臉驚懼的看向四周。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等陣仗?一時間整座大殿人心惶惶,吵鬧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難道清君前輩以香火之力締結(jié)而成的神域也會地震不成?”
“可是清君前輩出事了?”
……
人群頓時喧鬧,連帶場中兩個比斗的青年也停下來手,慌亂的看向四周。
榮越粗獷的胡須抖了抖,對一旁的陳奴道:“陳老,趕緊聯(lián)系清君前輩,問問出了何事?”
榮越成就神靈數(shù)十年,以前也曾來過神域數(shù)次,但還從未見過神域崩塌的場景。他表面雖然鎮(zhèn)定,心中卻早已慌亂無比。
陳奴作為清君從神,他可以憑借意念和清君交流,若是往常,在他意念傳遞過去的瞬間,清君溫和的聲音就會在他腦海中響起,然而現(xiàn)在,他傳遞過去的意念就像是陷入泥潭一般,久久不見回應(yīng)。
陳奴臉色微白,仿佛心中大山瞬間崩塌一般,蒼老的身軀忍不住一晃。
榮越看向一臉絕望的陳奴,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同樣難看至極:“陳老,清君前輩該不會……”
榮越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將‘隕落’兩字說出口,不過眼前神域崩潰在即,清君就算不是隕落,差的也不會太遠(yuǎn)!
“我聯(lián)系不上清君?!?p> 陳奴嘴唇一顫,看了臉色變幻的榮越一眼,咬牙道出了實(shí)情。
“什么?清君前輩出事了?”榮越臉色大變。
“清君前輩出事,豈不是說神域破滅在即?”
“我等該如何離開?”
陳奴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殿中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一群人面色慘白,神情絕望的不知所措。
陳奴瞪了榮越一眼,怒道:“誰說清君出事了?聯(lián)系不上也有可能是有妖人阻斷了神域和外界的聯(lián)系通道?!?p> 榮越這時候顧不得陳奴的怒斥,神力流轉(zhuǎn)全身,就要回到自家神域中去,然而他試了幾遍,都無法成功回返,仿佛兩處神域間的神道橋梁已經(jīng)被斬?cái)嘁话恪?p> 榮越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時面色猶如青鐵。
神域位于現(xiàn)實(shí)與陰冥的夾縫之中,一旦神域崩潰,他們這群被香火接應(yīng)而來的修士可不會被送回各自家中,而是會落入夾縫之中,陷入意識混沌,五感全失的詭秘狀態(tài)當(dāng)中,直到體內(nèi)的生命精元流失殆盡,化作干尸,然后繼續(xù)在夾縫中飄蕩,直至成為虛無,最后一點(diǎn)痕跡也被徹底抹除。
不僅是下面這群活生生的修士,他們?nèi)齻€神靈也是如此。
王沖此時同樣冷汗涔涔,但是他發(fā)現(xiàn)元舞娘娘一臉鎮(zhèn)定,就連袁清明同樣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表情,甚至偶爾嘴角還微微翹起,露出一抹興奮至極的神情。
“這兩個人有問題。”
王沖著重注意的三個人中,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就是周成旭,不過周成旭僅僅是皺起了眉頭,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王沖輕松一口氣,和王明軒、王明昊兩兄弟私語幾句后,緩緩向周成旭靠去。
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位‘元嬰境’的前輩有能力,可以帶他們逃離絕境,從這即將崩塌的神域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