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男子主義?”江眠手指著同在電梯里的服務員小哥說:“你要是不信你就問問他,問他我說的對不對,就你剛才在前臺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里我是不是個小白臉!”
陳恩生不知道他是哪根連著自尊心的筋不對,在她看來不讓他花錢難道還是自己錯了么,難道這年頭的人都上趕著花錢么?
但當著外人的面,她不愿意和他繼續(xù)口無遮攔下去。
所以化被動為主動,她說:“你要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就繼續(xù)說下去。要是想問,你就自己問去,你就問問他我像不像是哪種人!”
電梯門開了,陳恩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江眠跟在她身后,還是一臉不忿。
當了房間門口服務員幫忙打開了門、開通了電源,留下兩張房卡,又再次提醒了早餐時間,要走前說到:
“我們這里每年都會有很多人來這里度蜜月,像您二位這樣的,我們見怪不怪了。畢竟是新婚,還需要多磨合,提前祝您二位假期愉快!”
陳恩生和江眠哪里想得到領路的小哥哥一路含笑無話,卻在臨走前會說出這樣定時炸彈式的客套話,兩個人都是一愣!
陳恩生有些窘迫,江眠也臉色一紅。所幸他還有口罩和帽子,倒是沒有被陳恩生看見。
關上房間門,兩個人不再多話。
過去的一天簡直是雞飛狗跳,就連飛的江眠都連趕著打了三趟,該是累了。
各自洗漱、各自休息,因為有在陳恩生家住過的經(jīng)驗,即使是同屋,也沒有讓兩人過多的尷尬。
再者除去奔波不談,陳恩生這一天情緒波動也是走了南北兩個極端。此刻能睡,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睡夢里不免想起徐格,想起他今天中午陪自己吃的桂林米粉,想起他對自己說的那個要請編劇修改劇本的至尊寶,還想起他溫暖的懷抱。
在夢里,陳恩生想起徐格時總?cè)滩蛔〉皖^微笑,而徐格總是那個站在陽光下的少年,盯著太陽滿身是光,讓她睜不開眼卻始終想要擁抱。
可她抱到。
他總是背對著她,他總是說讓她一個人回家。而他的身邊不知何時有了江無憂,他抱著她,再沒有多余的手來給她。
同一片陽光下,江無憂的笑臉無限放大,而她越來越小,離他也越來越遠......
“不要!”陳恩生驚醒。
她喘著粗氣驚醒,眼前當真是一片燦爛的陽光。
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聞著空氣中陌生的香味,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忘記了自己在哪!
她坐直了身體,才發(fā)現(xiàn)自己人在酒店,才想起昨天夜里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想起這里的是三亞,想起這間房間里還有和自己一同入住的江眠。
她側(cè)過臉去尋,隔壁床上,江眠還在熟睡。
陽光將這間房間照得明晃晃,也把江眠照得好似夢里陽光下的少年。
她看著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此刻安靜祥和,看不出連夜的奔波勞累。
“還看我?在看我就把你吃掉!”江眠側(cè)了個身,將被子抱在懷里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定定地看著陳恩生。
“你有那么金貴么,看都不讓看?”陳恩生睡意還濃,聲音里還有疲倦。
“不是不讓你看,是你大概不知道一個男人什么時候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