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脫去了看厭的飛魚服,此時穿著一身青墨色便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踏著月華慢慢靠近,黝黑的青絲伴著清風飛舞,何苓琪看的眼睛都要直了,但在最后關(guān)頭還是靠自己僅存的一絲理智回到現(xiàn)實中。
“江指揮使在這里做什么?”
“耶魯嘉公主又在這里做什么?”江逸洋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道。
懶得和他廢話,何苓琪越過他就打算走。
江逸洋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回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p> “我找你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查到芊芊當時去你們拂衣司是做什么?”
哦,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不知為何,何苓琪心里泛過一陣酸楚??捎洲D(zhuǎn)念一想這個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她好像把這件事給忘得干干凈凈了!
“哦……這件事兒啊,這個……我正要去問呢,這幾日不是因為耶魯嘉公主的事兒,一直沒機會出來嘛,你等著我回來之后給你答復。”
何苓琪趕忙說完立馬腳底抹油便開溜,心想千萬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不然把這個小氣的家伙惹生氣了,她還真的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在夜光照耀下何苓琪纖細的小身板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江逸洋看著何苓琪消失的地方默默出神,要是芊芊還活著也該像何苓琪一樣的年華了吧,但如果要是芊芊的話應(yīng)該還是會待在越閣里不諳世事吧,就算是她愿意估計越閣那些老家伙也不會同意讓她一個小姑娘出來闖蕩,當初要不是因為自己,芊芊或許也不會……
江逸洋落寞的轉(zhuǎn)過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轉(zhuǎn)頭再回到皇宮安排給耶魯嘉公主的庭院里,秋風落葉,寂靜無聲。
赫佳諾站在庭院里的樹下,看著耶魯嘉房屋里不滅的燭火倒映的人影。
這人影已經(jīng)維持看書的姿勢一個時辰了,除了偶爾翻書,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墒悄羌一镞M屋的時候說過不準去打擾她,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可是現(xiàn)在在別人眼里她就是耶魯嘉公主,所以為了不暴露她不得不聽一些她的命令,可是今晚這個人影越看越詭異。
赫佳諾才不會認為屋內(nèi)的人會是一個喜歡讀閱書畫的人,就看她平時的作風,怕是半點文墨都不沾邊。
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會兒,赫佳諾還是走到屋門前,遲疑的敲門問道:“公主,夜深了早日歇息?!?p> “知……咳咳……知道了?!蔽輧?nèi)的人尖柔著嗓子回答道。
小陳子手中拿著上桌子的書卷,渾身打顫可又不敢扔下不演這出戲。
今日耶魯嘉公主笑著來找他的時候,他就覺得沒什么好事,可又不敢忤逆公主的話。
可是公主明明就說了只是出去游玩一番,怎么這么久了還不回來,再不回來他可就沒辦法演下去了。
小陳子一雙腿都抖的像個篩子,可是還是要強裝鎮(zhèn)定。
“啪!”
屋門打開,赫佳諾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提起身形和何苓琪差不多瘦弱的小陳子逼問道:“大膽奴才!快說!你把公主弄去哪兒了!”
赫佳諾一聽聲音便聽出了這人根本就不是何苓琪那讓人不省心的家伙!
小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小的知罪,小的只是按公主所說的做,小的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求姑娘饒了……饒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聽差事辦事。”
“聽差辦事!小小一個太監(jiān)誰知道你是聽誰的差辦誰的事!”
赫佳諾從腰間抽出匕首,架在小陳子的脖子上:“快說!公主到底去哪兒了!”
“姑奶奶,小的……小的也是被迫的,小的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
小陳子說的可憐,可赫佳諾才不會相信他的話,作勢將手中的匕首喉嚨處又近了幾分。
察覺危險的小陳子眼轱轆一轉(zhuǎn),倒吸一口冷氣癱倒在原地,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話都囫圇不清楚。
“公……公主……公……”
“哎!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你這是怎么回事我還沒怎么你呢,你可不能訛我,小太監(jiān)?”
這番場景可嚇壞了赫佳諾,她連忙上前,可是自己又不會醫(yī)術(shù),在燁昭國也從來沒見到這樣的場景,赫佳諾一下就慌了手腳,只能著急忙慌的跑出去叫隨行的老行醫(yī)來。
等赫佳諾連拖帶拽把隊里杵著拐杖的老行醫(yī)帶到公主的寢宮后,卻發(fā)現(xiàn)地上的人早就沒了身影,這才回味過來自己剛才被小太監(jiān)給騙了。
赫佳諾暗暗的在心里發(fā)誓,下次再見到他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