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無形中讓單純少年陷入甜蜜愛情負擔的楚玹,在和葉紫分開之后,才轉(zhuǎn)身去吵雜的菜市場買菜回家。
她家住在有名的城中貧困窟,房子臟亂差,連上個樓梯都會感覺搖晃的危樓。
附近都是各種混混聚集,女郎理發(fā)店,吆喝賭博,潑婦對罵等等嘈雜聲絡繹不絕。
危房樓對建,中間一條坑坑洼洼路上到處都是隨意亂倒的污水,還有一股惡臭味縈繞不散。
即使路兩旁有垃圾桶,但是垃圾也沒有好好扔到里面,而是散落在旁邊。
楚玹提著菜,面無表情走進去,碎劉海蓋住英氣眉毛下一雙陰冷的狹長雙眸如孤狼,散發(fā)著寒氣。
樓放下在打牌,煮飯,話家常的老老少少看到她,也只是小聲嘀咕兩句“古怪”,又繼續(xù)手頭動作,不再理會。
反正這姑娘一直都是古古怪怪的性子,在兩個月前就更加古怪了,看起來陰沉沉,不好惹。
迎著楚玹正面走來三個黃毛小混混,他們嘴里叼著煙,手上還拿著二鍋頭,勾肩搭背。
本來是嘻嘻哈哈的表情,在看到楚玹后,他們頓時僵在原地,趕緊齊刷刷往旁邊站成一排,比站軍姿還挺直的身板,大氣不敢喘一下,只想降低存在感。
等楚玹略過他們,這才慫拉著肩膀,長吁一口氣,三人同步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每當看到楚大佬,他們就想到一個星期前在鬼門邊上走一遭的感覺,真特么滲人。
他們只是小混混,喜歡嘴巴犯欠,沒有留下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然而生活太操蛋了!
有個混混摸了摸脖子,還能回想起被沒有二兩肉的手掐著輕輕松松提起來的恐懼感,他咽了咽口水,顫巍巍道:“要不,我們?nèi)ジ罄械狼??大家住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害怕?!?p> 事情大概發(fā)生在一個星期前,他們幾個通宵打游戲爆肝,口袋里的錢全部都用來買裝備了,餓得前胸貼后背。
沒錢續(xù)費被網(wǎng)管趕出網(wǎng)吧的時候他們餓得兩眼發(fā)昏,看到楚大佬手上拿著兩盒牛肉丸,還有兩盒盒飯,他們終于按捺不住餓肚子的心,想要去打劫。
哪想到阿,東西沒搶到,差點成了餓死鬼!
站在中間的人連忙點頭同意,順帶出個主意道:“對對對,還要買點禮物,才能彰顯出我們的誠意。如果可以的話,和楚大佬攀點關系,那也是很好的……”
剩下一個男生沒吭聲,他狠狠吸了口煙,然后丟到地上踩滅,腳步快速離開。
“牛蛙,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被叫牛蛙的男生頭也不回急匆匆道:“再不快點,快餐店的好肉都賣光了!”
給大佬遞肉道歉,怎么能遞殘缺的剩肉!
“臥槽,還確實是!”
兩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立馬追上去。
……
楚玹:“……”
她早就忘記這三楞貨是誰了。
剛剛余光一撇覺得有點眼熟,但無關緊要的人,從不會污染她的記憶宮格。
她踩著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的樓梯,步伐平穩(wěn)地走上三樓,看到門口堆放三四袋垃圾,散發(fā)惡臭味。
楚玹停頓了腳步,斜睨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里面還傳出孩子哭鬧聲,她眸光閃著駭人冷意。
面無表情踏上最高一層階梯,楚玹腳尖轉(zhuǎn)到對面門口,沒有任何招呼,腳上直接一踹,本就是陳舊的木門搖晃兩下,隨后鎖扣脫落,咯吱咯吱響的朝旁邊打開,露出第二層的鐵門,還有在吃飯的一家子,端著飯碗哄著孩子吃飯的老太太。
突然一出,讓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瞬間拉下臉,將小鋁盒碗放在飯桌上,氣沖沖走出來,指著楚玹就是破口大罵:“好你個小賤貨,居然敢踹我家的門,看我不打死你這個爛貨!”
她一邊指著楚玹惡語大罵,一邊打開鐵門,沖上來就想扇巴掌。
但她的手舉在半空中要落下時,突然被捏住了,比骨頭碎還有疼痛的感覺讓她發(fā)出了殺豬般慘叫聲:“??!你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賠錢貨,趕緊放開老娘,信不信我打死你,快點放開我!”
她想扯回手,也不忘記嘴上毒罵。
里面在吃飯的夫妻兩本想站起來,但是觸及到楚玹陰森森視線,他們齊齊打了寒顫,趕緊抱過寶貝兒子窩在飯桌上,看著母親(婆婆)被打,也不敢出聲。
反正將垃圾放到對屋門口是母親(婆婆)出的注意,不關他們的事。
楚玹沒有理會老太太的謾罵和慘叫,而是手上輕輕一甩,直接將氣焰囂張的老太太摔在垃圾堆上,臉正好壓在一袋雞毛和那些發(fā)臭的臟臟內(nèi)臟上。
老太太鐵青著臉,擦嘴巴呸呸了幾聲想要爬起來,但是被楚玹踩著手背,鞋底旋轉(zhuǎn)的時候那種刺痛是連著頭腦的,讓她痛到發(fā)麻,根本爬不起來,又多啃了幾口雞屎。
她從來不說玩笑話,所以也不會給旁人在講笑的意思。
老太太年輕那會兒厲害慣了,老了以后又倚老賣老的撒潑耍賴,在外面碰瓷好幾次賺了不少錢萌生出心思,總覺著她是老人,所有人都該讓著她。
今天碰到個硬茬,她氣得滿是褶皺的臉皮更像樹皮般成溝壑,但是又畏懼于剛剛到疼痛,只好忍著毒火低頭服軟:“好好好,我馬上打掃干凈?!?p> 在楚玹挪開腳的時候她連忙爬起來,面目猙獰到扭曲,順帶著想扇向楚玹,想要罵出口的話卻戛然而止,老太太瞪大眼睛,眼珠子要凸出來。
因為她被楚玹掐著脖子提起來,雙腳離地了,使勁撲騰掙脫也沒有任何用。
就像一只要被割脖子的雞,毫無反抗之力。
楚玹依舊面無表情,陰森森的聲音宛如勾魂使者:“你想死嗎?!?p> 聽這危險語氣,可以猜想她下一秒真的會掐斷脖子,輕輕松松結(jié)束一條臟臟生命。
老太太當然怕死,她此刻已經(jīng)翻著白眼,沒有多少氣進出,聽到這話她趕緊強撐使勁搖頭。
楚玹眸子陰冷,松開手,看著跌坐在地不斷咳嗽,貪婪汲取氧氣的老太太,“我給你三秒鐘。”
她還沒有開始數(shù)數(shù),在揉著脖子的老太太同手同腳爬起來將所有垃圾撿丟進自家里,又跪地用自己的衣服將污漬擦干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這樣松了口氣,她抬頭畏畏縮縮的看向楚玹,視線落在那修長消瘦的手,又是渾身打顫,害怕得往后縮。
楚玹冷冷撇了一眼,沒有再講話,運動鞋踩在地面發(fā)出的摩擦聲落在老太太耳朵里,就像步步走來收割生命的惡魔,直到楚玹打開門走進去又關起來隔絕了視線,老太太這才癱軟無力,褲襠有點濕了,有股腥臭味。
她緩了幾秒,朝楚玹家門口呸了幾聲,爬起來想要繼續(xù)罵,可是想到剛剛的恐懼,她只好歇鼓,拖著還在打顫的身體回屋。
看到居然在吃東西的兒子和兒媳婦,桌子上的一盤肉連汁都不剩,老太太又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珠子瞪得老大。
兒子是她的根,孫子是她的命,肯定舍不得說一句話。
老太太只好將怒火全部撒在兒媳婦身上,打罵一起上。
當然,她兒媳婦也比是個善茬,自然會還手。
老危房的隔音很差,再加上老太太罵人都是往惡毒里說,桑音天生尖銳刺耳,上下住戶都能聽到他們家庭大戰(zhàn)的砰砰聲。
雖覺得很吵,但也沒人去敲門。畢竟被老太太盯上,可能看見一次就吐一次口水,這就很惡心人了。
楚玹回到家,自然也聽到了,但連眉頭都不動一下。
她將菜放在很窄小的廚房里,先洗好米煮,這才轉(zhuǎn)身回到比麻雀窩還小的唯一臥室,隔著門口都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目人月暎€有淡淡苦藥味飄出來。
楚玹打開門走進去,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嶙峋,雙眼呆滯無神,沒有一點生氣的病弱中年婦女。
“今晚吃你提的紅燒魚?!背t目不斜視走過去將窗簾拉開,昏暗的房間里這才透亮了些,看著沒有那么陰森。
而床上的病弱婦女沒有回答楚玹的話,但是看到陽光,她那無神的雙眸突然滿是憤恨瞪著楚玹,語氣尖銳道:“我不要看到太陽!”
然而楚玹看也不看她一眼,更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走到床頭,拿過已經(jīng)喝到見底的水壺,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婦女的嗚咽哭泣根本沒有影響。
不過走到門口,她還是停下來,沒有回頭,卻話里極其冷漠殘忍道:“因為一個廢物,你害了楚玹這個人整整17年,沒有一點作為母親的擔當。既然當初想死那就早點死,楚玹肯定會輕松。但是你不敢死,又折磨著她?!?p> 她將話留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床上還在哭泣的婦女漸漸停止下來,掛著淚水的眼睛愣愣地望著楚玹離開的瘦弱背影,本來已經(jīng)如行尸走肉般毫無感覺的心,突然刺痛慌亂,好像有什么已經(jīng)離她而去。
想到被她忽略了十年的女兒,想到她一直沉浸在被丈夫拋棄的世界里不愿意出來,想到她平日里的所作所為。
腦子漸漸清醒的婦女默默流下兩道渾濁淚水,爾后抱著被子嚎啕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到在廚房做飯的楚玹耳朵里,還有那伴隨哭腔不斷重復的對不起。
楚玹手握鍋鏟飯菜的動作一頓,爾后繼續(xù)面無表情的攪拌均勻湯水。
這句對不起,雖然很遲來,但是對已經(jīng)離去的“楚玹”來說,應該也是值得的。
楚玹是楚玹,也并非“楚玹”。
她本名也叫楚玹,遭同伴設陷阱謀害身死后契約了快穿神戒。
楚玹由此沒有被魂飛魄散,還能夠修煉神戒里面的混沌決。
修煉方式比較奇怪,是用在快穿世界里所賺得的錢等量交換修為。
以萬為起點。
1萬存款=1千修為值。
比如她在某個小世界的生命自然結(jié)束時,快穿神戒就會開始計算出減去花銷,她最后存款總共有1萬塊,則可以兌換1千修為,存2萬=2千修為值。
修煉從引氣開始,每一階段的修為分為九層。
比如引氣分為第一層到第九層,突破第九層之后就是筑基,而筑基也是第一層到第九層。
每層交換突破的修為值,也是有規(guī)定。
突破第一層需要1萬修為值。
突破第二層需要10萬修為值。
突破第三層需要1百萬修為值。
突破第四層需要1千萬修為值。
突破第五層需要1億修為值。
……
以此類推。
當然,如果在當個世界賺的錢沒達到兌換額度,已計算的存款會累積到下個世界繼續(xù)使用,直到能突破下一層修為為止。
而進入的寄體媒介也有規(guī)定,需要八字相同,且同名同姓,已經(jīng)身死的軀體。
楚玹沒有任何意外,接受了這個修煉方式。
現(xiàn)在的媒介,則是她在兩個月前進入的第一具身體。
17歲的貧窮女高中生,成績優(yōu)良,但家境貧寒,單身家庭,母親還重病在床。
死亡原因則是自小營養(yǎng)不良,放學后做苦工太累,又長期熬夜賺錢過渡消耗沒發(fā)育完全的體內(nèi)機能,而且心理壓力過大,年紀小承受不住,早早猝死了。
楚玹進來之后也沒有忙著賺錢,而是解決好原身接的兼職,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期間對比了好幾個高校,最后選定了海深市第三中學。
這是所有名的富豪學校,但除了因有錢出名之外,每年高考生成績上線率都排在全市第10名外,被同行嘲諷除了銅錢味而一無是處的學校。
楚玹搞清了之后,就主動敲了三中校長大門,通過測試和談判,讓三中校長心甘情愿花重金請她去三中坐鎮(zhèn),條件是每次考試和比賽都能讓他們學校“一雪前恥”,也更不能參加保送等等離開學校,只能參加高考。
所以目前通過各種比賽,楚玹成功賺到了10萬獎金。
不過沒能計算為存款,因為要走完這一生,等這具身體自然死亡的時候她回到快穿神戒,才會開始計算她死后存款里有多少錢來兌換多少修為值,且都是靠自己賺,別人給的都不行。
楚玹現(xiàn)在沒有著急賺錢。
一來她進入的身體年齡還小,暫時不需要拼命賺大錢,以后有足夠的時間發(fā)展。
二來,身為學生首要任務就是學習,且當個學霸,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比如課后輔導,寒暑假補課皆按小時計算,再加上各類獎金補貼,都是一筆不菲收入。
至于以后要走什么路子賺錢,楚玹暫時沒決定好。
畢竟現(xiàn)在的生活比起以前,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她不會像機器人般忙轉(zhuǎn)不歇,當想好選擇做什么來賺錢后,就不會再去做其他事業(yè)。
能堅定不移走一條路子,卻做到極致,這也不錯。
楚玹慣能一心多用,且可以將事情做到完美。
等她安排好往后一段時間的事宜,已經(jīng)將兩菜一湯給做好了。
端到客廳里小矮桌上放好時,原身的母親蘇萍第一次在她還在家的時候主動從房間里出來,她臉色蒼白,哭過后眼睛紅腫,看起來很狼狽,但能夠走出來就是一個好開始。
這是原身的母親,不管是好是壞,楚玹都會根據(jù)情況做到肩負起相應的責任。
她進來之后的幾秒鐘內(nèi)可以清楚感受到原身對這位母親有很復雜的情緒,但唯獨沒有怨恨,還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這是個合理且能接受的愿望,楚玹必然會盡力完成。
觸及到楚玹的視線,蘇萍有些尷尬,她局促不安的站著原地,手上緊緊捏著衣角,明明是母女,卻很生疏。
楚玹收回目光,盛好飯放在桌子上,嘶啞聲音道:“過來吃?!?p> 她率先坐在紅色熟料凳上。
蘇萍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閉口不言,她拖著酸軟的身體走到楚玹對面坐下,雙手顫巍巍捧起飯碗,挑著米粒吃。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
蘇萍機械咀嚼米飯,突然抬頭看向安靜吃飯的楚玹,她手指緊緊扣著飯碗,哭泣后沙沙的聲音問到:“…你的聲音,還有眼角的傷疤?!?p> 楚玹眉眼寡淡,直白道:“七歲那年被熱水壺燙傷了喉嚨。九歲那年你發(fā)狂,用刀子劃傷了眼角?!?p> 這些都是原身存有的記憶,她繼承了。
蘇萍聞言渾身一震,睜大雙眸滿是不敢置信,爾后自責涌上心頭,鼻尖酸澀,淚花嘩嘩流下,放后下碗筷急急忙忙擦掉,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當年那個渣男出軌拋棄了她們母女,她陷入了怨恨中無法自拔,每日看到昔日說著說愛情結(jié)晶的女兒,她不知道怎么想的覺得很諷刺很侮辱,一杯白開水就給女兒灌了進去。
之后雖然送去醫(yī)院,但是聲帶已經(jīng)傷到了,醫(yī)不回來。
她自責過一段時間,后來又陷入怨恨中腦子混沌,也漸漸忘記這回事。
在女兒九歲那年,她看到丈夫帶著小三,一家三口路過樓下,她再度陷入瘋狂,爾后是看到了女兒的傷口,卻記不起是當時怎么弄的。
如今回想起來,她就是個惡毒母親,根本不配為人母。
楚玹淡淡道:“都過去了?!?p> 原身沒有恨,她自然沒有任何其他情緒,只是一個責任對象罷了。
不過看著蘇萍還在哭,楚玹眉頭微微堆起,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她碗里,“快吃,要涼。
”
沒有用,蘇萍哭得更加大聲了,不過好歹沒忘記吃了那塊魚肉,心暖的同時更是無地自容。
楚玹沒有里理她,安安靜靜吃飽之后宣布道:“這周六搬家,你記得收拾好東西?!?p> 這間窄小潮濕的房子是原身租的,她進來之前原身就是在拼命賺房租,就怕被房東趕出去,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即使睡在露天也無關緊要,但周圍環(huán)境太差,讓她不舒坦。
如今有錢,換個好環(huán)境,對蘇萍的恢復也好。
穩(wěn)定好情緒的蘇萍聽此,又是泣不成聲。
楚玹:“……”
她起身拿過破爛沙發(fā)上的書包,從里面掏出一扎人民幣,總共一萬塊,放在蘇萍面前。
對上她疑惑的眼神,楚玹耐心解釋:“你是個人,該有自己的生活和主見。這一萬塊給你拿著,自己支配使用。”
女人對于丈夫的拋棄會輕易崩潰,無外乎是內(nèi)心不夠強大,根本原因則是沒有經(jīng)濟來源,成為完全依賴性家庭主婦。
當見識打開了,漸漸有了自己的精彩世界,過去的痛苦也會慢慢消失。
走出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嘗試不同的世界,接觸新鮮事物。
蘇萍愣愣看著面前的錢,又抬頭看向面色寡淡的女兒,呢喃細語道:“這些錢,你是怎么……”
楚玹:“學校發(fā)的獎金。”
聽此,蘇萍心中的擔憂消失了。
女兒自小就聰明,她還沒有忘記。
而且對于學習成績好的孩子,她一個長年在家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婦,更會選擇相信。
可蘇萍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那么多錢,她下意識恐慌不安,連忙擺手拒絕,“不,不用給我,我用不到的。”
不過她眼底有著微微意動,雖然一閃而過,但卻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楚玹抬眸看向她,霸道不可反抗道:“我給你支配,就是你的。”
她眼神很寡淡,且狹長眼眸很是凌厲,讓人不自覺服從。
蘇萍抿了抿唇瓣,最后遲緩點頭道:“我,我知道了。”
結(jié)束了簡單的家庭對話,楚玹不管還在盯著一萬塊發(fā)呆的蘇萍,將飯桌收拾干凈,又去洗了個澡,路過客廳的時候還看到蘇萍在盯著錢糾結(jié),滿是無所適從。
楚玹:“……”
這是蘇萍邁出封閉世界的第一步,產(chǎn)生主見的第一步,她不必去干擾。
楚玹回到用小陽臺裝修成的窄小房間,靠在床頭開始復習初中知識。
上個星期五她接了個初二學生課后輔導工作,因逼退5個輔導老師的混世魔王乖乖聽話,再加上她的優(yōu)秀,孩子家長也是個有錢人,初步給200塊一小時。
十月底期中考試有進步,則會加到300塊一個小時。如果成績持續(xù)穩(wěn)進的話,價格還會再加。
雖然和達到兌換修為的額度比,這些錢九牛一毛,但是對一個學生來說,已經(jīng)算多的了。
至于原身沒有去當課后輔導老師,一是在她來之前成績也只是優(yōu)良,在眾多學霸中不算突出。畢竟家長有錢,要請輔導老師自然會再三挑選。
二個就是原身心中擔憂蘇萍自己在家,而她絲毫不擔心。
今天星期四,除去晚上學生一家有事出去,她這周上了三天課,每天晚上輔導2小時,再加上上周末兩天每天5小時,她總共輔導了16小時,16×200=3200。
這筆錢,足夠她們租個好點的房子來改善生活。
所以你看,成績無用論其實是錯的,主要看如何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來謀生,而不是自怨自艾。
楚玹將初中課本溫習一遍,又做了一份初二數(shù)學試卷,還有一份去年高考化學模擬題,等做完又寫好詳細解題分析在筆記本上,已經(jīng)九點半了。
她起床去喝水,蘇萍已經(jīng)拿錢回屋子睡覺了。
楚玹檢查好房門,這才回她的小臥室,關上燈躺在床上,身體躺得筆直,閉上眼睛入睡。
早睡早起是健康的生活狀態(tài),原身的身體機能提前衰退,她要慢慢養(yǎng)回來。
林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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