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打扮的漢子聽到謝飛魚的話后驚聲道:“你說什么?!”
魁梧老人喝道:“管他甚么身份!咱們只要做的干凈些,我就不信還能有人查出來!”
‘砰?。?!’的一聲巨響,魁梧老人的身形如同炮彈般深深地撞入巖石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人。
“孛日帖赤那??!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沒有弄明白狀況,愣愣的看著那草原漢子,魁梧青年驚怒交加的望了過去,怒聲道。
草原漢子像是拍死了只蚊子似的輕輕擺了擺手,緊緊的盯著謝飛魚再度問道:“你說你是王庭皇子?!”
謝飛魚臉色難看的看著那草原漢子,沒有想到其如此強(qiáng)悍,但卻沒有弄明白其為何向同伴出手,思索著,心中猛地一驚,不敢置信的驚訝道:“您…難道也是草原遺族?!”
草原漢子眼中一亮,連忙緩聲道:“沒錯,孩子,我之前看到你的眼眸便有所疑惑,你是耶律皇族的遺脈?”
謝飛魚忽的有一種被欺負(fù)的孩子看到長輩一般的感覺,紅著眼眶道:“我的母親是草原王庭四皇女耶律雅,我剛才之所以說自己是皇子其實(shí)只是緩兵之計(jì),您……”
草原漢子聽到謝飛魚說出那個名字后渾身發(fā)出顫抖,仰天顫聲道:“感謝狼神庇護(hù),感謝狼神庇護(hù)!”
說罷,紅著眼眶看向謝飛魚緩聲道:“孩子,你是真的雅兒的兒子?”
看謝飛魚點(diǎn)點(diǎn)頭,草原漢子繼續(xù)道:“那你應(yīng)該管我叫聲舅舅,我名耶律晝,是雅兒的…大哥!”說罷,伸手從脖頸處一扯,一張面皮被其生生的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同樣帶有金色眼眸的陽剛面容!
周圍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認(rèn)親弄得不知所措,魁梧青年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耶律晝面皮下的面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在寒山中最沉默寡言的草原漢子竟一直都是偽裝!
金玉祿與韓幼雀兩人雖然猜到謝飛魚的身份有些不一般,但沒有想到竟如此離譜,草原王庭皇女之子與當(dāng)今親王的兒子,這兩個身份加起來可比金玉祿那世家獨(dú)子的身份還要令人震驚。
謝飛魚似乎這些日子的委屈一并爆發(fā)出來,放聲大哭道:“舅舅!我的母親,還有其他草原遺族的人!都死了!我想報(bào)仇!我想報(bào)仇!”說罷,似乎因?yàn)闋縿恿酥暗膫麆萦挚瘸隽藥卓跐庋?,渾身無力的朝著后面倒去耶律晝沖到謝飛魚身旁一把將其扶住,一股渾厚的內(nèi)力順著手掌灌入謝飛魚體內(nèi),猛然回頭看向魁梧青年與一眾黑衣人森然道:“沒事了,有舅舅在這里,就沒有人可以傷到你!”
“我不管你是耶律晝還是孛日帖赤那……我只希望你想想,是誰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接納的你,如今……我也不指望你有所回報(bào)……只希望你能放我們一馬。”微弱的聲音從巨石處傳來,只見那之前被耶律晝一掌拍入巨石中的老人換換爬了出來,滿臉鮮血的看著耶律晝斷斷續(xù)續(xù)道。
耶律晝聞言皺了皺眉,輕輕的將謝飛魚的身軀靠在樹上,那老者看耶律晝有所猶豫又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找麻煩的……你?!”沒等老者說完,就見耶律晝雙膝一區(qū),下一瞬直接出現(xiàn)在老者的身前,一柄彎刀深深地插入老者的脖頸中。
就聽耶律晝平淡道:“我還沒有蠢到放敵人一條生路的地步。”說罷,握著彎刀的手輕輕一轉(zhuǎn),一顆頭顱便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樹林中的郝立看到這一幕后,冷汗猛然冒出,這耶律晝剛開始將獅王拍入巨石展現(xiàn)的實(shí)力還不算太離譜,以自己隱藏的實(shí)力還算可以應(yīng)付,可剛才自己卻完全沒有看到這耶律晝是如何動手的,自己在這耶律晝的面前絕對不可能生還!
念頭飛快的從腦海中閃過,最后看了一眼那耶律晝和靠著大樹的金眸青年后,無聲無息的向著身后陰暗的樹林退去。
耶律晝甩了甩手中的彎刀,血跡飛撒在雪地上,一雙金眸先是撇了眼樹林的方向,又緩緩轉(zhuǎn)向魁梧青年與一眾黑衣人身上,森然道:“到你們了,放心,一個都跑不了?!?p> 魁梧青年似乎與老者感情極重,此時見老者身死,頓時雙目充血,腦海中一片空白,渾身顫抖的看向耶律晝恨聲低吼道:“我殺了你!”說罷,抄起巨錘便不管不顧的朝著耶律晝沖來!
耶律晝看著青年前沖的身形面露不屑,靜靜地看著魁梧少年前沖的身形。
魁梧青年現(xiàn)在也不管什么實(shí)力差距不差距的,一心想要為老者報(bào)仇一身武學(xué)也被其施展出了十二分的功力,幾個呼吸便沖到了耶律晝身前,一式猛虎下山本能般的使出,舉起大錘高高躍起,如同下山巨虎般悍然砸下。
耶律晝等著少年躍起后才緩緩出拳,一拳砸在魁梧少年的巨錘上,竟生生的將其鑿穿!鑿穿巨錘的拳頭去勢不減,直直的與少年的頭顱撞在了一起。
如同西瓜破碎般的聲音響起,隨著耶律晝緩緩收拳,少年的頭顱如同其巨錘一般被砸了個大洞,紅的,白的從洞口處猛然噴出,伴隨著少年緩緩倒下的身形,灑落一地。
金玉祿與韓幼雀兩人看到這名為耶律晝的草原漢子如同不講道理般的強(qiáng)悍舉動后緩緩松了一口氣。趕忙跑到暈倒在一旁的謝飛魚身前,檢查其傷勢。
那十?dāng)?shù)名黑衣人本來就是一群寒山上的匪類,如今看到狼王叛變直接擊殺了獅王和虎王,皆被嚇得肝膽欲裂,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著樹林內(nèi)四散分逃。
耶律晝皺著眉看著那些黑衣人逃向林中的身影,緩緩走到大樹旁對著金,韓二人說道:“你們先照顧他一會兒。”
說罷,也不給兩人回答的機(jī)會,身軀下伏,雙手著地,如同捕獵的惡狼一般猛然沖入林中。
隨著耶律晝的離開,清醒的兩人都陷入了尷尬沉默,約莫有盞茶的時間,韓幼雀復(fù)雜的看著金玉祿與謝飛魚兩人低聲道:“看來,咱們幾個的身份都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