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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崇禎四皇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歷史的走向

我是崇禎四皇子 玉召 4225 2020-02-16 23:16:17

  牛二的擔(dān)憂,朱慈炤已然聽不到了,因為他心中所想全都化作了催動胯下駿馬的動力,如同那燃燃的火光穿透黑暗般,速度飛快的向鹽山縣駛?cè)ィ?p>  鹽山縣城南門,城門大開,過往的鄉(xiāng)民百姓仍舊如同往日一般,平淡而又無奈的從事著自己的生計,亦或者渾渾噩噩的過活著。

  但新生政權(quán)這些時日的作為,到底是給了這些百姓一些希望和向往——有地有房不餓肚子。

  使之這全縣首富之地,日漸繁華起來。

  那名叫蛋子的新兵,不知把有賊人來襲的消息傳到何處了,這鹽山縣四個城門竟然大開,如同往日一般,毫不設(shè)防,絲毫沒有因為賊人來襲的消息而有所防備,任由百姓進出城門。

  “噠噠”的馬蹄聲道是引得過往的民眾紛紛注目,城門看守的兵丁亦是有所緊張,但眾人看看在南門外亭子中站著的一行人,又全都安下心來,甚至有那么幾個膽子大的百姓,也不忙著販賣肩上的農(nóng)家菜了,反而在路邊駐足看熱鬧。

  道路上前往縣城的百姓聞得馬蹄聲紛紛讓道,看他們那熟練而又見怪不怪的模樣,分明是經(jīng)歷的多了。

  也是,自侯峒曾任了鹽山縣的知縣大老爺以來,整個軍政大權(quán),都握在他的手中,時常的有一隊隊的兵丁進出縣城,駐防各地,且這些新兵們又全都是鹽山自家的子弟兵,口碑好的沒處挑剔,這鹽山縣的百姓們,不僅不怕,道有些欣喜了。

  只因這新政權(quán)是實實在在的對百姓們好,那知縣大老爺也整日的走訪給個村子鄉(xiāng)里,放糧救民,整治民政,又在全縣各地開設(shè)“鳴冤堂”現(xiàn)場辦案,讓往日里那些為非作歹的地主大戶們聞風(fēng)喪膽,可不是讓全縣的百姓在心態(tài)上便有了很大的變化。

  在他們心中,能獲得縣尊侯太爺?shù)牡却?,這些騎士早已成了自己人。

  諸君不見,自打鹽山縣有了小將軍起事,侯太爺主政的美名傳到四方臨縣,那臨縣時常有過活不下去的百姓,舉家搬遷,只望能趕上鹽山縣新政的福利,在鹽山縣有自己一塊土地,安身立命。

  細細算來,這十幾日里,竟有一百多戶百姓從外縣遷來了。

  幸得侯太爺來者不拒,這些百姓們沒有變成流民,若是按照大明原本的編戶政策,這些人少不了要判個笞二十,遣回原籍的下場。

  百姓好奇觀看,倒也無人在意什么,亦沒有公人前來驅(qū)趕,而這隊騎士除了起事的那幾個村子認(rèn)識之外,其他人卻是難有眼福見識,故而真正的主人家回來,竟然也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南門長亭外,得了消息早已在此恭候的侯峒曾、黃淵耀、黃淳耀、張升、夏茂春等鹽山縣一眾班子見有馬隊來了,忙是從亭中出來,上前迎接。

  “吁——”

  帶頭那人一勒馬繩,胯下的駿馬卻是慢慢的停了下來,靠近縣城,往來百姓增多,馬隊帶頭這少年郎,倒是也心系百姓,故而速度不快。

  早已看見長亭內(nèi)等待的一眾故人,馬匹一停下來,少年郎便翻身從馬背竄了下來,這兩三日不間斷的騎馬而行,少年郎的騎術(shù)早已如同老手一般。

  “恭迎尊上(將軍)!”

  還未待少年郎說話,一眾文武下臣,卻是早已作揖施禮,向來者高呼。

  從幾人稱呼來看,文官喜歡叫這少年郎尊上,而兩名武將卻是喜好稱呼將軍。

  但無論如何,這一眾下臣打心里的尊敬,卻不是簡簡單單的稱呼就能代表的。

  朱慈炤年齡雖幼,但是無論心智、作為,還是身份,卻不容任何小覷,更何況,如今帝王準(zhǔn)許其以藩王的身份經(jīng)略江北之地,破祖宗百年之舊例,已隱隱約約看出對這位小王爺不平常的心思。

  “諸位,半月未見,有勞了!”

  朱慈炤一邊說著,一邊虛扶起眾人,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回來,從這幾人的面上表露,朱慈炤已有心數(shù),他護送崇禎老爹南下時,這些人對他雖有恭敬、欣賞,但以他的身份在那居多,只是以禮數(shù)論之,如今他順利歸來,這些人的態(tài)度卻是有一個明顯的轉(zhuǎn)變。

  特別是往日里對他甚是“恭敬”,卻只是那種不失禮儀待之的侯峒曾,今日一見,卻是親近多了。

  自然,朱慈炤也反應(yīng)的甚是親熱。

  待朱慈炤和鹽山縣一眾下臣互通了禮數(shù),目光掃去,卻正好迎上侯峒曾和黃淳耀這兩位老先生的眼神。

  三人眼神微微一碰,竟然就如同相交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生出絲絲的心心相印來。

  三人都沒有多說什么,卻對對方的變化和目光所包含的東西心知肚明。

  說一千道一萬,朱慈炤能被崇禎皇帝準(zhǔn)許回來,以一個藩王的身份,帶領(lǐng)眾人謀略時局,必然是讓眾人心中無依無靠的不安,慢慢消退。

  而朱慈炤能放棄安穩(wěn)的大后方,選擇北上面臨艱難的局面,又何嘗不是一種令人欽佩的魅力呢?

  “先生怎知我今日歸來,在此候我?”

  朱慈炤同眾人寒暄了幾句,自有親衛(wèi)前來為其牽馬,由侯峒曾等人擁簇著,便向縣城走去。

  侯峒曾聞此微微一笑,撫了撫美髯,笑道:“卻也是巧了,今日我同諸位同僚相商,駐守南面的小旗,快馬來報,言有二三十馬匪來襲,前來求援,我便心知馬匪是假,尊上回歸鹽山是真,于是便攜諸同僚前來迎接尊上了!”

  “哦?。俊敝齑葹菘戳搜酆钺荚?,“南面官道駐守的那小旗竟有人提前快馬來報了?那小旗的牛二怎的不說.......先生神機,竟算出是我回來,卻是因何?”

  “不敢如此謬贊!”侯峒曾苦笑一聲,卻沒有解釋,反而看了眼黃淳耀,示意他來接話。

  黃淳耀和候峒曾心意相通,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得開口道:“尊上有所不知,那前來報信的乃是新入軍的新兵,只因急切了些,這才未及勘明身份,便匆匆來上報求援,待侯公問明了詳細,得知尊上等皆是著甲之人,這才得知是尊上等歸來了?!?p>  “大明內(nèi)軍騎兵本就少之又少,人人著甲更是邊軍才有的慣例,馬匪更無此待遇了!

  ”

  黑大漢子張升見朱慈炤面有疑惑,忙是解釋道。

  “哦,也對,我大明軍械衣甲確實有待改善,這幾年天災(zāi)不斷,蠻族猖獗,國庫收不養(yǎng)軍,實難有新甲配給駐軍?!?p>  朱慈炤點了點頭,心中明了,大明如今現(xiàn)狀就是如此,新兵皆是布衣,只有小校級別的才有皮甲、木甲可穿,更不要說他們現(xiàn)如今穿的這種魚鱗鐵甲了。

  他帶的這些人只因要隨著朱慈炤北上,周民這才從中軍軍械司里討來衣甲給眾人換上,而他北上,更是有淮安府庫藏的寶甲配備,確實讓人一聽,便知不是等閑之人。

  “此事是下臣之過,這駐守各處之章程,還有待完備。”

  那邊,侯峒曾卻是施禮道。

  朱慈炤知道他是在為那新兵和牛二開脫,但這十幾日能有這么大的成效,他已然開心的不得了,又如何會開罪這位才顯歸心的能臣呢!

  “侯公何過之有?快快免禮,此時日尚短,非公之過也!”

  朱慈炤不管是從一個現(xiàn)代人還是一個古人的角度,都是十分欣賞這位能臣、忠臣的,故而一番話語,卻是真心實意。

  “謝尊上!”

  侯峒曾又是一禮,這才直起身子。

  眾人說著話,卻是進了縣衙,只將一眾親衛(wèi)安頓了,朱慈炤這才召集自己在鹽山縣的這套班子,準(zhǔn)備將路上不可為外人道的事情,詳談一番。

  不想,他還未及說話,侯峒曾卻是搶先給他說了一個消息——壞消息。

  “尊上,我等今日聚集一起卻是因一事事發(fā)突然,這才在一起相商,正巧尊上歸來,卻是要尊上定奪!”

  縣衙后堂,待坐定之后,侯峒曾率先道。

  朱慈炤在來路上便聽侯峒曾言他們在商討事情,如今聽他又提此事,卻是安下自己心中的那件要緊事,做洗耳恭聽狀。

  侯峒曾說著,便朝從袖中拿出了一封書信和一個牌子,遞給了朱慈炤,書信用黃皮紙包著,牌子卻是個虎頭銅黃牌子,上面刻了個“郭”字。

  朱慈炤未及接過,便從牌子上刻著的“郭”字猜到了什么,果然,朱慈炤一入手,候峒曾那邊便道:“此牌子和書信,乃是占下濟南府的賊將郭升令人傳來的,只因鹽山縣處在山東以北,京畿以南的要地上,那郭升又聽聞鹽山縣被義軍占了,便要我們歸附于他,并且由他們派來駐軍和縣令?!?p>  朱慈炤此時已然打開了書信,上面寫的大概的意思便是如侯峒曾所言,只是“不日吾既往所轄,以大軍留待,望悉之”這句話,讓朱慈炤皺眉不已。

  鹽山縣處于京畿、天津衛(wèi)之南,山東、運河之北,乃是南北要縣,郭升看重這里,并無可厚非,只是不日便要來鹽山縣,卻讓朱慈炤隱隱有些不安。

  按說郭升所率,只有一萬人的本部,其他皆是降兵,收取山東各個州縣,已是捉襟見肘,不可能親率大軍,來收取鹽山小縣,派一偏將便可的事情,他要親自來,卻不是有什么內(nèi)情?

  且此時李自成已經(jīng)從明京師出發(fā),前往山海關(guān)平叛,不日便要同吳三桂大戰(zhàn)一場,朱慈炤也正準(zhǔn)備抓住這個機會,偷襲李自成的運輸隊伍,這時郭升前來,卻不是個大麻煩?

  “直娘賊,郭升這狗東西,實是猖狂,要按末將說,他要敢來,我們直接打他們個狗吃屎便是,我們現(xiàn)在也有一個衛(wèi)(5600人)的兵力,怕什么!我......”

  見朱慈炤沉思,張升這黑大漢,大叫起來,他和周民兩人,本就是高大的體貌,坐在那官椅上,便不倫不類的,奈何他偏偏又生的黑糙,不像周民般白凈,他這般一嚷嚷,配上他手舞足蹈的動作,活脫脫的如同一頭黑熊成精。

  只他雖然豪情萬丈,可卻也被周民一個眼神嚇得忙是住了嘴巴。

  黃淵耀作為一個場中的年輕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見他朝上首的朱慈炤抱了抱拳道:“尊上,只怕這郭升是在虛張聲勢,現(xiàn)如今山東各地州縣,多在我大明官員治下,鹽山雖重,可青州、萊州、威海、靈山等皆重于鹽山,郭升必不可能率軍前來!”

  “嗯——”

  侯峒曾、黃淳耀二人雖未曾言語,但顯然他們心中也是這般想法。

  只是沉思狀中的朱慈炤聞此,卻猛然抬起頭來,他忽然想通了,郭升為何要親自率兵來鹽山縣了,只是卻不是率軍來攻打鹽山,而是李自成離京平叛,京師兵力缺乏,他應(yīng)該是被李自成調(diào)往京師,守衛(wèi)京師的,但北上,肯定會途經(jīng)鹽山這個南北要地。

  不過有一點朱慈炤沒有想明白,因為按照原本的歷史走向,郭升是在聽聞李自成在兵敗之后,直接從山東撤往了山西,根本沒去過京師,現(xiàn)如今卻要去駐守京師,難不成是自己這個穿越者,改變了歷史的走向?

  “侯公,蘊生,你二人有何見解!”

  將書信置于桌上,朱慈炤卻是把玩起那個銅黃的金屬牌子來,這牌子棱角擱手,并不圓潤,顯然不是那位李自成的權(quán)將軍郭升日常佩戴的牌子,倒像是量產(chǎn),專門發(fā)往各地嚇唬人用的。

  二人都是活了多年的老人精,見朱慈炤并不接黃淵耀、張升二人的話頭,心中便知朱慈炤這是不認(rèn)同他們所言,聞朱慈炤相問,心中不免暗暗計較起來。

  只沉思了片刻,只見侯峒曾率先神情一整,顯然是有話要說。

  得到朱慈炤許可,只聽他口中吐出一句驚天的話語來:“不知尊上志在何為?下臣有良策三,可依尊上志向言之!”

  ......

  濟南府,一日前,接了李自成調(diào)令的權(quán)將軍郭升此時已整軍完畢,向北行軍,一路上皆是早已被他收取的州縣,道是讓回程駐守京師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唯有山東北鄰的鹽山小縣,竟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支義軍占了,讓他有些許的煩惱。

  只是這一縷煩惱,卻根本沒有讓郭升放在心,依著慣例,郭升只是派人持著他的牌子和書信,先他一步去了。

  若是能這般不費一兵一卒的解決,自是最好不過,可若是那些子?xùn)|施效顰、邯鄲學(xué)步的鄉(xiāng)巴佬不識抬舉,郭升自會率麾下大軍,踏平了那鹽山小縣。

  至于濟南府里,則留了下來偏將、大順果毅將軍李明漳,帶著十個營(2000人)、兩萬余降軍,仍舊駐扎在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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