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相逼,父子反目
整整六天,薛露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也沒有讓任何人靠近,薛廉表面不在意,實則心里也著急了不少。
這天,阿吉依舊帶著飯食敲門,與往日不同,沒有聽到薛露氣急敗壞的聲音,房里出奇的安靜。
“少爺,您開開門,讓阿吉進去看您一眼吧。”阿吉依舊敲門,可房間里并沒有半點的回應。
“怎么了?”薛廉下朝回家,剛進門就聽說阿吉又在薛露門前侯著,便過來想看看兒子是否妥協(xié)。
“相爺,少爺他還是不開門?!?p> 薛廉氣急,大步向前:“你個逆子,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音,依舊出奇的安靜,靜到,有些讓人害怕。
“少爺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阿吉著急的看著薛廉。
薛廉瞪了他一眼,心里卻也開始打鼓,他轉頭吩咐:“把門砸開?!?p> “諾!”
下人帶著棍棒將門砸開,卻見薛露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薛廉一個跨步走了過去:“露兒?”
見氣息仍在,人卻不見醒,他轉頭對阿吉說:“去請郎中來?!?p> “諾!”
話音剛落,阿吉飛也似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將郎中帶了回來。
“相爺不必憂心,公子只是長時間未進食,體力不不支才導致的暈厥,待我開上兩副藥,公子醒后好生進食一番,便無大礙。”郎中摸著他花白的胡須,說到。
“有勞?!毖α牶?,稍微松了口氣。
吃過藥,又喝了點米湯,薛露才悠悠轉醒,看著自己床邊一件嚴肅的父親,他負氣的將頭別到一邊,不與理會。
“你到底要折騰到什么時候?”薛露的態(tài)度,也惹怒了薛廉。
“我想要什么,父親難道不知嗎?”薛露才剛轉醒,聲音沙啞,顯得有氣無力。
“哼?!毖α浜吡艘宦?,轉身出去了。
薛露并不哀求,也并不挽留,只是別過頭去,繼續(xù)睡覺。
傍晚時分,薛廉又氣急敗壞的沖到了他的房間,因為下人來報,說薛露不肯吃飯,也不肯吃藥,還將下人都趕了出來。
“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什么,父親難道不知嗎?”薛露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我生你養(yǎng)你到大,就是讓你如此忤逆與我?”
“從小到大,兒子從未有過越舉,而今,只是小小的請求而已,父親不肯答應,兒子也不愿接受您安排的婚事?!?p> “你……”薛廉氣結,有些說不出話來。
薛露并未咄咄相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難道,自己真的要妥協(xié),讓兒子去娶一個自己敵對之人的女兒,他要好好想想,真的要想一想。
薛廉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再與薛露起爭執(zhí)而是直接出了門。
待大家都走后,阿吉偷偷溜了進來,看著眼前病殃殃的薛露,心里有些難受:“少爺,你這樣和老爺對著干是不行的呀?!?p> “他讓你來當說客的?”
“不是的少爺?!卑⒓s忙解釋:“少爺,你現(xiàn)在這樣不吃不喝,怎么和老爺爭取到底呢,若老爺想通了,您的身子跨了,豈不耽擱了您和柳姑娘?”
薛露沒有說話,心里卻思考著阿吉的話,有幾分道理。
見薛露沒有過激的反應,阿吉繼續(xù)說:“就算為了柳姑娘,您也得保重身體才行啊,說不定,柳姑娘在柳相那兒也遇到了麻煩,正等著您出主意呢,您要是跨了,她怎么辦呀?”
是啊,為了萁兒,他不能倒下,更不能和父親硬碰硬,他無計可施的話,萁兒就更無能為力了。
“阿吉,去,給我拿些吃的來。”
“諾!”聽到薛露這樣說,也就意味著他的話起作用了,阿吉滿心歡喜的給薛露準備吃的了。
往后幾天,薛露沒有再鬧騰,甚至愿意出院子活動,雖然不知道是為何,可薛廉心里,還是欣慰了不少,也就對他放松了警惕。
看見了父親的態(tài)度,薛露表示很滿意,開始籌謀怎么樣才能見到柳芷萁,和她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