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吃,就是無所事事的睡覺,實在無聊就打開電視追追劇,就這樣連續(xù)渡過了三天時間。
其實,許陌塵的報復很簡單,那就是吃他的,睡他的,讓他氣的天天牙齒緊咬著,而無可奈何的模樣,這是許陌塵很樂意見到的。
清晨,揉著酸脹的雙眼,許陌塵伸了個懶腰,拉開酒店的窗簾。
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三天的修養(yǎng),手指也從而徹底的恢復了,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什么,他總感覺自己的手指靈活度又提升了幾分。
洗了把臉,伸出雙手愣愣的看著,挑眉不自知的說道:“這莫非就是,破后而立?”
早餐也顧不得下去吃了,直接打開酒店內的電腦,隨意的打開一個記事本,嘗試著敲了一行字,發(fā)現(xiàn)手指靈活度的的確確提高了兩倍。
‘嗒嗒嗒!’
三聲敲門聲傳來,讓他從愕然中回了過來神,將目光放在門口,發(fā)現(xiàn)顯示器中就一個女孩的身影,由于實在搞不懂,所以平淡的開口說道:“門沒鎖,請進!”
那位女孩自打進門后,就一直低著頭,停了一會,這才捏著衣角膽怯的說道:“先生,早餐時間到了?!?p>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準備讓她離開,可許陌塵略微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個女孩他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間回想不起來。
“你等一下!”站起身子,邁步走到女孩的身前,輕聲疑惑的詢問道:“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面?”
“?。 蹦莻€女孩慌忙的后退了數(shù)步,然后雙手環(huán)繞著肩膀,慢慢的抬起頭看著許陌塵,而后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張著嘴,像是見到什么古怪的東西一般,極為不可思議的驚呼道:“你是…陌塵,你怎么會在這里?”
“嗯,這家老板是我的朋友,我住在這里,難道有問題嗎?”許陌塵點著頭迷茫的問道,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見到對方不言,許陌塵就再次開口問道:“你是誰,咱們……在哪見過嗎?”
從他的話語之中,女孩也是知道了自己沒認錯人,微微一笑,皎潔的問道:“陌塵,你就真的把我給忘了,你還記不記的小時候……”
聽著自己兒時的往事,被這個女孩毫無顧忌的訴說出來,許陌塵的臉都有些滾燙了,因為那時候都還小,做過很多,以現(xiàn)在眼光看來很是無聊的往事。
經(jīng)過那位女孩的幾經(jīng)訴說,許陌塵也終于知道她是誰了,自己姑父家的大女兒,也就是小時候經(jīng)常逗自己的堂姐。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堂姐竟然會來這里上班,要知道,很多酒店幾乎都是很亂的,自己的姑父愿意讓堂姐來這里,他想不通。
想了幾分鐘,實在想不出,許陌塵皺著眉頭的問道:“我說,趙月婷,你不好好的在家呆著,來這里搗什么亂?”
聞言,前一刻還在歡笑的堂姐,下一刻愁上眉梢,咬著嘴片說道:“陌塵,我爸住院了,可醫(yī)藥費不夠?!?p> “陌塵,你既然認識這家酒店的老板,能否跟他借點錢?”眼中泛起了水霧,趙月婷可憐兮兮的看著許陌塵,隨后又再次說道:“放心,我以后會努力賺錢,并還錢的?!?p> ‘啪!’一掌拍在桌面上,許陌塵單手背后,憤聲說道:“堂姐,你說啊,姑父,他到底怎么了?快說!”
雖說,自己很久沒有和姑父有過交往了,不過小的時候,姑父他可是經(jīng)常帶東西給自己吃的,每次去他家做客,幾乎是表姐有點零食,他都會拿出讓自己吃的。
至于后來,他們搬走了,那個時代沒有什么ICQ和威信,所以聯(lián)絡就少了點,自己的父母也是經(jīng)常的宅在家里,逢年過節(jié)也就沒有再走過親戚,導致他現(xiàn)在都快忘完了。
但父母沒出去游玩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有電話來往的,自己的姑父有事不可能連個電話都不打,也有可能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
猶豫了一會,趙月婷緊咬了一下牙關,將事情一點點的說了出來,不過說完后,就脫力攤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從自己堂姐的話語中,許陌塵知道自己的姑父,患有一種骨癌,起初他的姑父也沒在意,只是覺得累了,多歇歇就行了。
可過去了幾天,這才發(fā)覺不太對勁,于是就去按照感冒開了點藥,不過吃了幾天,卻沒有一點效果后,這才去市內的大醫(yī)院做了一遍全身的檢查。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那可真是嚇了一大跳,好家伙,竟然十分罕見的骨癌,起初姑父也是反對治療的,一心求死,只為不拖累家里。
這種狀況在農(nóng)村很常見,因為當初還有句俗語,叫:春草得,秋葉歸。
意思呢,也就是春天青草剛發(fā)芽時得病,那必然是秋天樹葉落下時歸去,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不過,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有化療和各種療法,可以延長時間。
就算如此,癌癥還是真的是無可治,延長時間,那樣只會讓錢花的更多而已,有些不富裕的家庭,傾家蕩產(chǎn),負債累累,到最后還是一場空。
不過,由于自己姑姑的勸說,還有自己堂姐的勸解,以她還沒嫁人的理由,從而讓姑父接受了治療。
最近催債的很多,所以堂姐就來了這里工作,以期希望可以幫她家里分擔些壓力,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卻沒想到這么巧的,居然碰到了自己。
就算借到了錢,那也不是解決的方法,看到趙月婷的胸針,許陌塵在心中迫切的問道:“系統(tǒng),逆魂九針,可以發(fā)出我姑父的癌癥嗎?”
【滴!不可完全治愈,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p> 得到系統(tǒng)的答復,許陌塵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因為他總感覺系統(tǒng)話里有話,跟他說的云里霧里的,有種不真切感。
【滴!宿主無需過于苦惱,逆魂九針之上,還有乾坤十八針和轉生三十六針……】
聽著系統(tǒng)提示音,硬是有種說不到頭的感覺,許陌塵揉著眉心說道:“停,我現(xiàn)在就想問,我什么時候才會這些針法?”
【滴!時候未到,請耐心等待。】
捂著胸口,許陌塵差點吐出一口心血,因為系統(tǒng)搞了半天,還是繞回了剛才的問題,根本就沒有解決的方法。
使勁的晃了晃頭,促使自己不去想系統(tǒng),主要是這玩意實在太坑了,不但不給自己解決的方法,還在那里閑著無聊給自己心里添堵。
如今唯一的方法,那就是自己施展逆魂九針先穩(wěn)住病情,不被惡化,以后會了乾坤十八針再治愈,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那既然自己的堂姐在這里工作,自己姑父的醫(yī)院,就一定不會離太遠了,按照他的想法,步行走過去,順道再買點銀針。
雖說牙簽就能治,可是用銀針的話,總歸效果會更加出眾一點,既然如此,何須為了一時的省錢,而讓自己的姑父平白承受著病痛的侵襲。
用話唄支付了一千多,走出了藥店的大門,許陌塵有些感慨的說道:“看似平淡無奇的銀針,可以買到上千元,不得不說,造針行業(yè)真的很暴利。”
聞言,旁邊跟著他的趙月婷,甩了他一個白眼,鄙夷的說道:“你這就是不做哪行,不知道哪行的苦楚?!?p>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買銀針干嘛?”趙月婷歪這頭看著他,十分不解的問道。
由于系統(tǒng)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他曾經(jīng)就讀過一篇小說,那就系統(tǒng)身懷者透漏系統(tǒng),根本沒人信,還最后進了精神病院,而系統(tǒng)也感到丟臉,直接脫離了。
所以,許陌塵也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對著趙月婷笑著說道:“我前不久,跟著一位老先生,學習了咱們華夏古老的針灸療法?!?p> 聽到他的解釋,趙月婷不屑的撇了撇嘴,撅著嘴說道:“切,接著編,還老先生,那你說說,那位老先生叫什么名字?”
“這個,那個……他叫陸朽木?!奔钡臐M頭冒汗,不過許陌塵靈機一動,就把陸朽木賣了出去。
雖說嘴上那樣說道,但在心里卻是不斷的碎碎念道:陸大師,我不是故意的,就咱們這關系,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
遠在一個茶樓里品茶的老者,剛喝了一口茶,就一個噴嚏打了出來,直接給對面坐著的老者,噴了個落湯雞的形象。
噴茶的老者就是陸朽木,他也沒什么猶豫,直接起身拿著毛巾給對面的老者,謙聲說道:“抱歉,最近沾染了點風寒,讓你受驚了?!?p> ……
見到他摸著鼻子回復,趙月婷皺了下繡眉,不滿的說道:“你說謊了!因為我都看到你摸鼻子了,這個可是你說謊的招牌動作?!?p> 單手握拳,輕輕的敲了敲眉心,許陌塵內心暗道:這年頭,熟人沒法忽悠了,這世道,真的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