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幫忙把面包的袋子扯開,卡卡西把面包拿了出來,在裕的另一側(cè)一點點地撕下一條條去喂給她。
在卡卡西平均五條面包左右以后,朔茂會在另一側(cè)遞上混了牛奶的水免得她噎到。
雖然住院的時候行動不便,但這被一左一右地伺候著的裕感覺自己就像個公主——……喔,她本來就是公主來著。
只是日子過得太皮,導(dǎo)致她都差不多忘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優(yōu)雅的身份了。
卡卡西撕面包撕得特別嚴(yán)謹(jǐn),每條面包被他撕得肉眼看上去基本沒什么區(qū)別。
太認(rèn)真了。
裕吃了半塊面包后默默地在心里吐著槽,在朔茂又一次給自己遞水以后,蓄了力的她在卡卡西又撕下一條面包喂過來的時候艱難地扭了扭脖子,沒有像之前那樣把面包條叼住咂進嘴里,而是歪著腦袋把卡卡西捏著面包部分的手指和面包條一起叨住了。
“!”
卡卡西下意識地想要甩手,但在看到裕這個慘樣兒的瞬間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條件反射,沒有把裕的腦袋甩到一邊去。
[聽說狼吃人類的手指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是在吃胡蘿卜。]
裕一邊想著一邊咧嘴將手指往嘴里抿了抿,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但她現(xiàn)在的上下顎也沒什么力氣,咬人就像是小奶狗小奶貓那沒長好的牙齒一樣,連個印兒都沒咬出來。
也就只能欺負(fù)欺負(fù)面包這種特別蓬軟的食物了。
卡卡西不知道裕想怎樣,求助似地看向自己的爹。
他爹搖了搖頭,意思是你就讓她啃會爪子吧。
這大概是童心未泯。
……誰小時候沒啃過手呢,卡卡西小時候也啃過,不過很快他就覺得幼稚然后不啃了。
他感覺自己的手指癢癢的。
他想用撓蚊子咬的包的力道去可勁兒地?fù)蠋紫?,但是不能?p> 裕用了非常大的力氣想試試能不能咬斷一截手指,但果然現(xiàn)在的她是做不到的。
而后她嫌棄地tui了一下把沾了口水黏了叭嚓的手指吐了出來,重新叼起了面包條吃。
卡卡西也一臉嫌棄地看了兩眼自己的手,再嫌棄地去給她撕下一條。
但裕沒張口吃了。
朔茂見狀連忙把水杯遞了過去,但裕只是瞄了一眼,也沒有開口去叨吸管。
卡卡西把面包條收到了自己拿著面包的手上一副‘我倒要看看你還想怎樣’的樣子瞪著裕,而朔茂則是捧著杯子靜靜地看著她,好像已經(jīng)猜到裕想怎樣了。
……又蓄了一會力的裕看著卡卡西開了口。
“你……能把你的一截手指……給我嗎?”
裕真的很想皮,但她現(xiàn)在就是個自理不能的殘廢,無奈,只能用語言去耍耍人了。
不過其中意思有一大半都是認(rèn)真的。
“????”
卡卡西忽然覺得裕好像是瘋了,特別嫌棄地拿起面包就退后了一點點。
“這大概不行……”
朔茂也不知道裕怎么想的,總之先幫卡卡西解個圍。
他把只有一半牛奶和水的杯子放在了邊上的柜子上,從保溫瓶里倒出來熱水倒得八分滿,而后招呼卡卡西讓他把面包邊上的小袋子拿過來。
袋子里邊是那種小小的硬糖塊,包裝很亮,像是過家家時的小寶石那樣,看著非常漂亮。
朔茂拆了兩塊同色的糖后放進了水杯里,捏著吸管的中部攪拌以散去熱度和化開糖塊。
裕饞糖饞得口水又多分泌出了一些,不過也知道自己一會就能喝到了,所以也并不是很急切。
她再次看向卡卡西,蓄力。
“我……是認(rèn)真的,不能送我一截嗎……”
她覺得自己喝了不少水也填了填肚子以后,說話就變得越來越順。
至少現(xiàn)在也沒之前那樣那么餓了。
她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地看著卡卡西的臉。
——“就……當(dāng)作是我一生的請求……”
她沒明白朔茂之前說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他不會毫無理由地殺掉自己,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家人’,朔茂不會那樣的。
頂多會為報復(fù)自己給他定了爆炸頭的發(fā)型而嚇唬嚇唬自己而已。
不過卡卡西大概是當(dāng)真了的。
比如在聽了裕這后一句話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兩只手了。
……那么問題來了,給哪截手指而不會影響到自己揮刀握苦無投暗器以及使用鍋碗瓢盆呢?
疼倒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裕好像真的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還是被木葉安排好了的那種。
{最后的愿望……}
“你……想要哪個?”
卡卡西問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面包。
他其實挺慌的。
“小拇指?我想留作紀(jì)念?!?p> 裕蓄力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話也變得流利了起來。
她瞄向卡卡西那搭在面包最下的纖細(xì)小拇指上。
看著挺好看的。
如果是一整只手就好了,就像大蛇丸那邊掛戒指的那個一樣。
但是不行欸。
那就只能退而求次了。
“…………”
卡卡西的手抖了抖,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
——“……好。”
一旁給水散熱的朔茂和他的白牙都驚呆了。
——“等……等你吃完的。”
卡卡西抿著唇把之前撕好的面包條遞過去,裕沖他笑了笑,把暴露在空氣中有些久、表面變得干燥的面包給吃了下去。
-
一整塊面包下了肚,補充能量后充滿了活力的裕覺得自己還能再多皮一皮,但胳膊和腿還是該抬不起來就抬不起來。
就很難受。
卡卡西把垃圾團進垃圾桶后默默地蹲在了垃圾桶前,抬起左手,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順著手指根將左手的尾指捏在了掌心里。
他試著前后掰了幾下,不是很疼——但也掰不下來,于是他又試著用擰圈的方式捏著手指想給扭下來。
但扭了一半不到就讓他疼到不自覺地松了手。
他還是有點糾結(jié)的,也不是很情愿。
但他想實現(xiàn)裕的最后心愿。
可還是下不了狠心和狠手,沒辦法一下子就給扭下去。
如果扭得干凈利落,那么痛就只是一瞬間的,之后只要慢慢恢復(fù)就好了。
……但他做不到。
被敵人砍啊什么的都沒這讓人壓力大。
也就被移植眼睛的時候痛得不得了。
但……那么愛哭的帶土都堅強到?jīng)]有喊痛呢,自己也必須要忍住。
——“父親,請您幫我吧?!?p> 卡卡西蹲在垃圾桶前又糾結(jié)了好一會,對朔茂伸出了左手。
——“擰的話請快一些,不過如果能用刀的話就……就更好了,拜托您了。”
朔茂眼皮抽搐了幾下,走過去托起了他的手。
卡卡西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卯皊
20.05.15.Fri.161. 說著想玩游戲但又拖延了好一會,到現(xiàn)在時間不夠,如果我十一點前寫完了就能茍上一會游戲,寫不完就……寫完明天再繼續(xù)拖……。 寫完了,我能玩多久呢……。 話說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情況,不過卡卡西在剛進暗部時期的手是真的好看,九尾暴亂那天的帶土的手也挺好看的,不過帶土的手要比卡卡西的手肥一點,大概是嬰兒肥,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