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醒了。
裕是在夜里凌晨一兩點左右、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醒來的。
裕是因為之前吃了點致幻蘑菇和一點并不能完全滿足胃口的壓縮餅干、后來又跑又操心這個那個的還撞了腿磕了頭消耗了很多體力和精神力以后餓醒的。
主要是昏迷的那天晚上自己就什么都沒吃,到現(xiàn)在……呃。
她不知道自己回來多久了,反正只記得之前斷腿了的那個晚上在外邊過的夜,而自己沒吃。
現(xiàn)在是天好像要涼了的時候,這里大概是木葉,所以至少又一個晚上沒有吃東西了。
她齜牙咧嘴地活動了下相對腿而言還算可以的手臂,扭著同樣帶痛的脖子看向周圍。
這里好像是病院。
和印象里佐助被兜差點殺了的時候的場景格局類似。
對面有個像是學(xué)校保健室里的病床隔簾,不過是掛在架子、立在地上的那種屏風(fēng)式隔簾,看起來似乎可以拉動。
她現(xiàn)在很餓。
那邊好像沒什么吃的,于是她努力地把腦袋扭向了側(cè)邊去看看左右都有什么。
她還是躺著的,不過枕頭有點高,有點躺靠在病床上的感覺。
嗯……背和腦袋是和躺椅差不太多的類似弧度。
右邊空的,除了醫(yī)院的設(shè)備以外什么都沒用,左邊……架子上有一堆牛奶和保質(zhì)期看上去挺久的獨立包裝小面包,還有幾個不怎么好看的大橘子。
不過這種大橘子熟了的話還挺好吃的。
她嘗試著對那邊的盒裝牛奶伸出手,但……
胳膊只能勉強從被子下邊抬到上邊,再抬高就不行了。
裕低下頭一看,自己的胳膊上纏了不少的繃帶,不過不算特別疼,就還能動。
但是連肘關(guān)節(jié)都一起纏起來了的話,想要轉(zhuǎn)胳膊扭手腕就會很費力。
……她現(xiàn)在很餓,繃帶纏得動得很麻煩,所以也懶得動彈了。
她安詳?shù)靥稍诹四沁?,望著潔白無瑕的天花板。
兩分鐘后,昏睡了很久的她一點困意都沒有,不知道做什么就想隨便動動,但就連翻身也非常的麻煩,只能翻個幾°就沒辦法再翻了。
……好像是打了石膏的腿在給她的翻身行為添麻煩。
太沉了。
她不死心地試著想翻過去側(cè)躺著,但扭轉(zhuǎn)的僵硬上半身帶動了腿一起開始往邊上歪斜,就那么一扭,讓她有種‘自己的腿要是沒了就好了這樣翻身就不疼了’——的荒唐想法。
雖然覺得腿很麻煩,但要是真沒了腿的話那就會更麻煩了。
所以即使對腿感到不爽,她也覺得還是留著會比較好。
她平躺了回去繼續(xù)抬頭看著天花板。
……好餓。
無所事事的裕在腦海里回放著生前前生經(jīng)歷過的比較有意思的事,在腦海里放映了一邊打算打發(fā)一下時間,但剛想了沒一會,她的余光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病床前閃現(xiàn)出了一個人。
嚇得她差點像一部分看到背后突然出現(xiàn)東西會跳起來的貓一樣往邊上躥去,但幸運的是她腿很沉沒辦法讓她行動自如,這才沒讓她直接腦袋朝下仰過床的那邊去。
……她真的挺怕這些的。
裕面無表情地看著邊上站著的那個暗部。
……嗯,出現(xiàn)的是暗部裝束的人。
他拿出一個小本翻開不知道在寫什么,寫的時候他還要瞄幾眼裕。
本合上后,他也不見了。
裕都不知道他是來做什么的。
[真是的。]
裕在心里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面包可以先放一放,但就不能幫忙把牛奶遞過來嗎……
她直接喝牛奶是沒有問題的,不論是當水還是當飯都可以直接喝很多。
“……”
裕正在心里抱怨的時候,她又看到掛簾對面有什么動了起來。
好像是個人影,眼看著就要把簾子拉開了。
-
暗部走進房間的舉動讓朔茂從夢里醒來了,但對方并沒有怎樣,只是忽然變得明顯且近了的氣息被朔茂注意到了而已。
將自己那側(cè)的掛簾推到中間的朔茂轉(zhuǎn)頭看了眼隔壁床位還在睡著的卡卡西,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轉(zhuǎn)身看向了裕。
裕還是閉著眼的。
……不過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
朔茂皺起了眉,不由得多注意了一會她。
-
[只要不是鬼就好、]
裕閉緊了雙眼,不敢去看拽開了簾子的身影是什么。
不過半晌后,她也沒察覺到有什么動靜,就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先瞄了幾眼自己的床邊。
……嗯,兩側(cè)沒‘人’。
抬起腦袋,病床的上方?jīng)]‘人’。
接下來是斜前方的遠處——
按照恐怖故事的發(fā)展來說,一般先左右后上下都看了一次還什么都沒有的話,那一般收回視線到前方或者背后的時候,就肯定會發(fā)現(xiàn)忽然出現(xiàn)的有些詭異的人或者物。
但這不是。
但她也因為看到簾子旁邊站著的朔茂而被嚇了沒辦法一跳的一跳。
朔茂剛開始看她腦袋動了動還以為是錯覺,不過再看到之后又往邊上轉(zhuǎn)了一點后就差不多能確認裕已經(jīng)醒了。
不過她眼睛瞇得確實小,看不太出來是睜著的情況,但可能這和朔茂剛起床沒洗臉、視線還有點模糊的情況有關(guān)。
朔茂剛想開口問她感覺怎樣,忽然想到那邊的卡卡西還在睡,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輕輕把簾子又從中間往自己那邊拉了拉,才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裕的病床前。
“醒了嗎?感覺怎么樣……?”
朔茂搬了一個遠處堆疊起來的凳子出來坐到了她的病床邊上。
“……”
裕張了張口想說還行,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都沒什么力氣,得醞釀好一會才能發(fā)出來一個音。
朔茂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也大概猜到是說不出話了,因為他曾經(jīng)也見到過很多等待救援的人連發(fā)音都很勉強的樣子。
一般的這個情況都是說想要水,因為喉嚨太干了。
朔茂思考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醫(yī)院連輸液都沒有給裕,就這樣讓之前也刮傷流血了的她躺了兩天,再不補充水分的話估計再過兩天人就真沒了。
他連忙起身撐在病床上向另一側(cè)的床頭伸出了手,把牛奶先拿過來一盒。
裕就認為這個情況很適合突襲胳肢窩。
但,動不了。
她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的胳膊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想捶自己。
但也大不了。
“這個純度的牛奶不算太解渴,不過你先喝著,等下我給你倒點水——用吸管沒問題吧?”
朔茂找了個吸管強行懟到?jīng)]有那種插管口的牛奶盒上,遞到了裕的面前,扳了扳吸管的位置后將其送到了裕嘴邊。
裕稍微轉(zhuǎn)了下腦袋就把吸管嗑進了嘴,有些費勁地喝起了牛奶。
挺久沒喝水了嗓子真的很干,而且才恢復(fù)了行動能力不一會,現(xiàn)在就連咽口水都有點困難。
卯皊
20.05.13.Wed.159. 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寫不完就趴被窩里寫或者寫得完也寫得很晚才寫完的原因……我以前離電腦七十多厘米仍能看清現(xiàn)在就有些花基本看不清全憑感覺,打字的時候不想靠太近就憑著手感和看不太清的字來確定自己有沒有打錯(事實上經(jīng)常錯(。)) 我喜歡了眼鏡十多年才開始看不清東西有戴眼鏡的預(yù)兆了,心情復(fù)雜,我喜歡戴眼鏡但不喜歡看不清欸。 算了,順其自然吧,只能用前幾年買的小孔眼鏡輔助一下了。不過一邊就三個小孔實在是有點少hhh(倒也買過多孔的,然而時間長一不注意就碰斷了,我這么多年的十好幾個眼鏡都是這么壞的(普通塑料框眼鏡),這要是讓我戴近視鏡那我怕不是要隔一段時間就得換個鏡框了,感覺好貴啊,不想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