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裕讓卡卡西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兩三年前自己更小時,和父親一起睡的那種感覺。
只不過父親只是輕輕地搭手在被子上半圈著自己,而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這個玩意則是像水藻啊什么的東西,惹人厭地纏著自己而已。
容易做噩夢。
順帶一提,卡卡西的臉現(xiàn)在還是黑的。
因?yàn)橄词臅r候并沒有洗臉,只是刷牙漱了口。
因?yàn)橄茨樀脑挄晕⒆兊镁褚恍?,睡覺前不適合這樣做。
卡卡西就這樣保持著被勒的又熱又呼吸困難的狀態(tài)睡下了,只不過睡著的時候似乎真的做了噩夢,小聲地哼著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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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不一樣,裕睡得特別香,香到讓卡卡西受不了了,醒得特別早。
“……喂?!?p> 卡卡西捏掰著勒自己肚子上的蹄子,掙扎著想離裕遠(yuǎn)一些。
然而并不清醒、還在夢中的裕抱人抱得更緊了,要比那種抱妹殺還要用力——因?yàn)榭ㄎ鞑⒉恢垢杏X到裕胳膊上的重力……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勒死了。
雖然這話是有點(diǎn)夸張了,但真的差不了多少。
天還沒完全亮,隔了個走道的朔茂也在睡眠狀態(tài)里,卡卡西不想吵醒自己的父親,就只能壓著聲音和不滿推搡著身后的裕。
或許裕有那么些叛逆吧,卡卡西越推,這家伙就抱得越緊,都快把他勒成沙漏了。
——“……?!?!”
卡卡西低喊著,掰得更用力了。
但做了令人心累的夢后回到了沒睡好現(xiàn)實(shí)中的他,現(xiàn)在力氣要比平時剛起床的狀態(tài)還要小,連裕的一根小拇指都掰不開。
“……呼……”
裕似乎是想翻身來著,但只轉(zhuǎn)了15度不到就被卡卡西的重量給阻止了,最后miamia地咂吧了幾下嘴,抱著卡卡西一起縮成了熟的大紅蝦模樣。
不過卡卡西那邊就是被迫蜷起來的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塑料凳子,被卡(qia)著背疊到了大號的塑料凳子上,胳膊和腿都要散了。
朔茂似乎是意識到了親生兒子這種要死了的情況,從睡夢中悠悠轉(zhuǎn)醒,慢慢地坐起來揉了揉眼,一邊打哈欠一邊伸了個懶腰。
然后他就看見了自己還是小黑臉兒的兒子被勒得快腦溢血了的樣子,臉不只是之前抹上的那種黑色,還特別紅。
是勒得。
——“……父……親……”
卡卡西生無可戀地動著嘴唇,他已經(jīng)發(fā)不出嗓子都震音了,只能發(fā)出氣兒的音,感覺再呼出最后就要沒了一樣。
然后他也真的沒了氣,完。(劃掉這一整句)
朔茂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情況的不對勁,連忙下了自己的床趕到卡卡西旁邊,掀了被子看從哪里下手解救會比較好。
但這一看就嚇了他一跳——卡卡西像是被大蟒蛇給絞了一樣,腿啊胳膊啊什么的都沒辦法自由行動了,只能像是風(fēng)干過后的煙熏臘肉一樣,任裕帶動著身體,都快有死后僵直了。
朔茂先把裕轉(zhuǎn)勾著的腿從卡卡西膝關(guān)節(jié)上掰了回去,而后再伸手去拉快把自家兒子的腸子都勒出來的胳膊挪回它們應(yīng)該在的地方,但是未果。
睡著了的裕力氣特別大,也不知道為什么。
“……卡卡西,你冷靜一下,還能調(diào)動起身體的查克拉嗎?”
朔茂又掰了一會也沒掰開,怕把裕掰骨折了就沒再繼續(xù)了,凝重地看著卡卡西。
“大概……能……”
卡卡西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著。
“用變身……不,用替身術(shù)吧?!?p> 朔茂把自己的枕頭拿到了他的面前。
卡卡西掙扎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顫巍巍地抬起了還留有一絲行動能力的胳膊。
“嘭”
和變身術(shù)不同的小煙霧散去后,卡卡西接替了枕頭的位置落在了自己爹的懷抱里,而那軟蓬蓬的枕頭則在一瞬間內(nèi)就被裕勒得快成了麻花。
朔茂打量了一番這個形態(tài)的裕,眼皮抽搐著跳了好多下。
……可怕。
卡卡西把臉埋在自己父親溫暖的臂懷中,顫著胳膊抱緊了他。
不是怕得發(fā)抖,而是胳膊沒勁兒了,只是抬起來就很累了,只能靠抖來證明它還能動。
“沒事了,沒事了……”
朔茂像是哄當(dāng)年還是個嬰兒的卡卡西一樣輕輕撫拍著他的后腦勺和背,安慰似地說。
主要是?,F(xiàn)在是變成了十多歲的樣子,卡卡西則是正常的四歲半多,訓(xùn)練經(jīng)驗(yàn)上卡卡西能碾壓掉裕,但體格來看就是裕的勝利了,至少制住一個小孩是很輕松的。
……看來之后還是讓卡卡西也變一下比較好,至少那樣的話差距不會很大。
朔茂一邊安撫著卡卡西一邊又瞄向了裕。
這小孩的變身術(shù)真的是練得有夠爐火純青的,即使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被解除掉。
卡卡西好一陣以后才緩了過來,不好意思地從朔茂身上下去以后狠狠地瞪了裕幾眼,跑去洗漱了。
朔茂把裕之前揉好的飯團(tuán)拿了出來,剝了個遞給卡卡西,自己隨意拿起一個剝了開始吃。
他之前問過裕了,裕說隨時都可以吃,不用管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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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跟卡卡西談了半個多小時的人生才把裕叫了起來,裕不記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毫不在意地把枕頭放到了一旁,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洗漱了。
飯團(tuán)只是用來墊肚子的,朔茂給卡卡西又剝了一個小的,而后也給裕多剝出來一個。
畢竟之后要出去吃年節(jié)菜了,還是留著點(diǎn)兒肚子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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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不愿意走在裕周圍的半米內(nèi),在朔茂領(lǐng)他們出去的時候就開始躲裕,讓裕有些懵。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和這個人相關(guān)的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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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他們又走了一圈看風(fēng)景,一直到太陽快到了天空的正中,朔茂才領(lǐng)著他們?nèi)チ酥疤岬降哪莻€地方。
那家店也可以承包宴席,價格也普通地很不便宜。
但服務(wù)很好,料理也非常好吃。
年節(jié)菜的寶石盒里什么東西都有一些,裕感覺這就像是在開彩蛋一樣,很期待下一層看到的會是什么。
卡卡西依然坐到了離她很遠(yuǎn)的地方,默默地吃著。
順帶一提,卡卡西在不知道自己臉黑了的情況下,早上洗臉的時候,把那些都洗下去了。
卯皊
20.04.07.Tues.123. 白天在忙別的(雖然不算很重要),這個又是拖到了很晚……寫后半的意識很模糊,手機(jī)鍵盤閉眼盲打,差點(diǎn)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