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心疼的將梨花落送回了她的房間,將門關上,輕輕的將她的上衣褪去。隨后從包袱中找出來一些止血藥,給她處理著傷口。
星辰的房間里,紫漓煊正不斷的給星辰輸送內(nèi)力,壓制住他體重的毒素。他沒想到此毒竟如此烈性,根本無法控制。
幾近透支,他這才停了下來。
想到梨花落被江影扶了回來,定是受了重傷,紫漓煊又趕了過去,停在梨花落的門口扣門。
“進!”里面?zhèn)鱽斫暗穆曇簟?p> 紫漓煊著急的走了進去,江影卻又道:“麻煩二皇子轉過身去,屬下正在替閣主處理傷口?!?p> 紫漓煊一聽,慌忙背過身去,才道:“是在下冒犯,不知落閣主傷勢如何?”
梨花落傷的的確不輕,前面的內(nèi)傷倒是可以自行調(diào)息,主要便是被刺中的那一劍。雖然沒有傷到主害,但流血過多,恐有生命危險。
現(xiàn)在血是止住了,卻不知她要昏迷多久。
“二皇子可有金瘡藥?”江影在心中祈禱,但愿她不會有什么意外。
“有?!弊侠祆尤舆^一瓶藥給江影。
“多謝!”金瘡藥對于落兒的傷口恢復有一定的作用。
“星辰那邊有我看著,想必喝下落閣主帶回來的藥便不會有什么大礙了,就請落閣主安心養(yǎng)傷?!弊侠祆诱f完便退了出去。
江影給梨花落上完藥后,便體力不支的倒在床沿上睡了過去。
廚房里,夕夜仔細的檢查完那十味藥草,確定沒有什么意外后,這才快速的熬制了出來,送上了二樓。
“二皇子,你便去歇著吧,這里有我看著?!毕σ拐f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紫漓煊根本沒有看出什么意外來。
這才向自己的房間而去,只是在經(jīng)過梨花落的門前時,稍作了片刻停留。
夕夜見他離去,拿起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將藥喂進了星辰的嘴里。完后,他拿起捐帕將他嘴角的殘汁都擦的個干干凈凈,又替他把了脈,確定那些毒素在減少,這才出了門,環(huán)抱著劍站在門口。
次日,梨花落逐漸睜開疲憊的雙眼,可是她根本無力起身。
她看著倒在床邊的江影,喚道:“影兒……影兒?”
江影聽見梨花落的聲音,猛地睜開眼,心中充滿了驚喜:“落兒,怎么樣,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還好!還好她醒了過來!
梨花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江影又驚慌的說著:“你可知,你差點就沒命了!”
說完,很是踉蹌的站了起來。
“我沒事,星辰怎么樣了……”梨花落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卻是有氣無力,問完便又昏睡了過去。
江影又是一驚,擔心的上前替她把了脈。脈搏正在加強,確定了她無事,這才松了口氣。
她來到星辰的房間,夕夜還站在門外,看樣子在外面站了一夜。
見江影過來,他便自動退了下去。
“還以為你真不用休息呢?!苯霸诤竺娴驼Z了一句,打開星辰的門進去了。
而他這句話卻清楚被夕夜聽到。
江影給床上的星辰把了脈,脈象平穩(wěn),臉色已經(jīng)漸漸恢復了紅潤。
“星辰……星辰……”梨花落從睡意中再次驚醒了過來,她坐在床上,手臂處還隱約傳來陣陣疼痛。
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疼痛了,朝著星辰的房間跑了過去。
梨花落走進去,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好在江影扶了她一把,并道:“落兒,不好好休息,怎么跑過來了?”
梨花落故作鎮(zhèn)定的道:“傷勢如何了?”
問完也不聽江影的回話,自己上前號了脈才放心下來。
正巧的是,星辰醒了過來,正望著給自己號脈的梨花落,想要說話,喉嚨卻發(fā)干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影連忙倒了杯水遞給梨花落。星辰強撐著坐了起來,喝完梨花落手中的水,整個人看來是精神了不少。
“我這是怎么了?”星辰只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整個人昏昏沉沉,完全不知事后所發(fā)生之事。
他抽動了一下身軀,周身都傳來陣陣疼痛,望著那些被包扎的傷口,他很是不解。
“你中毒后打翻了花瓶,倒在花瓶的碎渣中,流了不少血?!崩婊湟幌氲剿乖谘粗械哪且荒?,只感覺此刻自己的心都還懸著。
“你又救了我一命?!毙浅教撊醯囊恍?。
見梨花落臉色也十分慘淡,又關心的問道:“你身體不舒服?”
“落兒為了……”
江影的話還沒,就被梨花落扼殺在搖籃里了。
“此次行程,是我大意了??峙履舷乱恍?,多有危險,影兒,你便留在這里照顧星辰,待他傷好,送回梨花峰,再南下與我匯合?!惫?,轉移話題才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落兒可是覺得我拖累了你?”星辰認真的看向她,千言萬語話做眼波。
“沒有?!?p> “那我們之前說的浪跡天涯,還有去南霧,這些都不做算了嗎?”他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吼出來的。
或許他真的以為,在梨花落的眼中,他就是一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