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閣,涼景言截取了浴城最新的情報前來。
“公子,二皇子準備南下了。”涼景言在他旁邊坐下。
“終于等到他南下了。”寒九泠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涼景言的眼中也充滿了光芒:“看來公子心中已有定數(shù)了。不過,這事恐怕和梨花閣主有一些關系?!?p> “是她……”寒九泠一下頓悟,還帶著不少欣喜。
接著又道:“她果真是與眾不同,上次一會,她能洞穿我所想,所慮。而后合謀二皇子,勸得二皇子此次南下,以此明確了我的立場,更是穩(wěn)定了自己在浴城的勢力,這步棋,一石二鳥,一心二用,走的的確是穩(wěn)妥!”
“那我們接下來需要做點什么?”涼景言問道。
既然立場已經(jīng)選定,那么他們理因做點實際的事。
“涼兄一別南霧已有五余載,不如借此南下?!焙陪鱿袷窃谠儐査囊庖?。
涼景言握著手中的劍,力度不覺的加大,他隱忍著心底的仇恨,可那波動的情緒,還是寫滿了雙眼。他從懷中摸出一把黑色的梅花鏢,緊緊的握著,仿佛全身的不悅都出自這把黑鏢。
他的神色黯然。語氣生硬道:“五余載,他們一刻也沒有放棄追殺我。”
他忍了五年,也躲了五年。若不是寒露閣這面后盾,他估計早就成了涼府最后一縷冤魂。
寒九泠看著他手中的黑鏢,眉頭都擰到一起:“這枚梅花鏢的后面究竟有著怎樣的勢力,我調(diào)動了三國各方面的勢力,都不曾查出一點底細?!?p> 涼景言略有所思,緊緊的盯著手中的黑鏢道:“它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極少,這幾年一直沒有動靜。不過,這背后的勢力卻很是執(zhí)著,他們?nèi)羰窍胍獨⒌娜?,便竭盡所能,一個不留。就連滅門也這么側(cè)底,我涼府……三百余人,不論是近親還是遠房,沒有一個活口。”
“三年前它出現(xiàn)過一次。”
寒九泠剛說完,涼景言的眼眸中便泛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連忙問道:“在哪里?”
“東宮?!焙陪錾髦氐?。
東宮?
“可是三年前,并沒有少一位皇子。”這個勢力所針對的從來沒有小人物,如果出現(xiàn)在東宮,只能意味著,東宮的皇子,必定要少一位。
寒九泠所疑惑的也是這一點,并道:“的確奇怪。不過現(xiàn)在最主要的一點是梅花鏢背后的勢力。寒露閣存在幾百年,早在前幾代閣主就與他們交過手,最后到了我父親這代閣主,已經(jīng)有一點眉目了?!?p> 寒九泠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眉頭擰的更加的嚴肅,看向涼景言的時候,眼中還帶著萬分的無奈。
見涼景言微微對他一笑,這才有勇氣繼續(xù)說下去:“三國鼎立,不論哪國都有不少佼佼者,威名一方。就拿江湖勢力來說,吾玖月國有梨花派,華夢國有修羅教,以及尚寧國的秋炎宮。至于朝廷勢力,不是皇子便是王爺,最典型的便是吾國的曦王,野心居于天下。那你可知這三國何故能鼎立于九州?”
涼景言搖頭:“難道不是因為國富兵強?”
三國能夠在九州強盛,自然是因為國富兵強,肯定是毋庸置疑。然而,寒九泠的話卻讓他懷疑,三國鼎立,究竟是何故?
“自當不是。你可曾聽過隱勢力?”寒九泠在說到有關這方面的事,整個人都變得謹慎,凝重。
涼景言對此也有意識,但他所說的隱勢力,自己的確不知,只能搖搖頭。
寒九泠這才開始講道:“我父親曾經(jīng)說過,有一本古籍記載。幾千年前,九州屬于動蕩時期,整個九州大陸戰(zhàn)火紛飛,黎明的曙光總是被清晨第一縷黑暗占據(jù)。這時,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開始擴張而成,它的勢力遠遠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幾乎遍布整個九州?!?p> 整個九州,可想而知,如此龐大的勢力存在于世,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個國家的勢力。
“所以,這便是隱勢力?”涼景言驚嘆,如此驚天的秘密,他此身未聞。
“沒錯,這個勢力便是所謂的隱勢力,他們逐漸龐大,控制了九州的局面。而你手中的梅花鏢,便是他們的標志,然而,歷代寒露閣所查出的相關資料,僅此而已,就連他們是什么派,具體有那些人,又分布在那些地方,無一所獲?!闭f到這里的時候,寒九泠很是頭痛,在整個江湖上,估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股勢力存在的危險到底有多大。
大到幾乎可以用為所欲為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