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純的聲音沒有刻意遮掩,另一邊的王進(jìn)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雖然有些遲鈍但也不傻,卻也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我不是狼人,你,還有你!你們兩個是一伙的!”王進(jìn)一聽蘇小純懷疑到他,瞬間跳了起來,指了指面色平靜的蘇小純,以及面色不善的山姆,驚呼道。
蘇小純戲謔的看了一眼王進(jìn),看著他說話的時候氣勢如虹,但說完就好像一只霜打的茄子。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能堅定,又如何能勸信他人。
王進(jìn)的辯駁很無力,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狼人,而且他憑借直覺認(rèn)為,這么針對自己的山姆就是狼人,還有幫助山姆的蘇小純也可能是狼人。
但這些想法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
蘇小純手上有張路作為籌碼,就算不能讓他跟著自己走,也可以迷惑他不是。
顯然張路確實有些被蘇小純迷惑,原本他是幾乎確信王進(jìn)的推測,山姆形跡可疑,可能作為狼人。
然而還是蘇小純臨危不亂,殺了個王進(jìn)的回馬槍,這倒打一耙的手段,不逞多讓,混淆了局勢。
房子里除了法官之外,還有五個人。
除了張鐘鼓之外,另外四個人以蘇小純和山姆抱團(tuán)懷疑王進(jìn)是狼人,另一邊以張路和王進(jìn)抱團(tuán)懷疑山姆是狼人。
張路心中疑惑越來越深,他如果要認(rèn)下蘇小純?yōu)楹萌说纳矸荩x山姆為狼人的話,除去和山姆對立面的王進(jìn),應(yīng)該還有一個狼人。
“是張鐘鼓嗎?”想到這里的張路,在心底皺眉看向躺在一邊尸體,準(zhǔn)確說是幾乎和尸體沒兩樣的張鐘鼓。
眼前張鐘鼓這副德行,讓人看都不想看,頹廢的樣子和一開始的爽朗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路收回目光,他不能認(rèn)為張鐘鼓是狼人吧,那么這樣一來,就算他認(rèn)為蘇小純不能成為狼人,可是...
排除掉其他邏輯上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只能是唯一的真相。
張路心里嘆了一口氣,待會兒的投票他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但晉級...剩下的條件必須勸動一個人。
蘇小純看著張路走向張鐘鼓,眉頭微微一皺,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你還好嗎?”張路坐到墻邊,和張鐘鼓坐到一起,看著他溫和的說道。
“...”
張鐘鼓雙眼無神,沒有理會張路。
“這家伙...”蘇小純看到張路低頭,嘴唇微動,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他和張鐘鼓的談話。
“他可能知道了?!鄙侥酚檬植淞瞬涮K小純的手,用眼神交流著。
蘇小純微微點頭,他又不瞎,身為狼人的他,局勢自然看的更清楚,也看得出來張路的動作是什么意思。
“張路已經(jīng)懷疑到我了!”蘇小純心中警鐘大作,回想起張路最后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另一邊,張路試圖和張鐘鼓溝通,他需要張鐘鼓的票,這樣才可以3比2將蘇小純和山姆,一網(wǎng)打盡。
盡管張路心里很清楚,昨天大概被蘇小純騙了,還讓狼隊追了一個輪次,但只要等會的投票按照計劃進(jìn)行。
他會帶著王進(jìn)和張鐘鼓將票投給山姆,然后山姆被放逐出局,接下來場上的局面就剩下蘇小純一個狼人。
就算蘇小純今天晚上成功捕捉任意一名平民,第三天白天的時候,他也會被另外兩個平民或者自己加平民放逐。
張路一想到后面的計劃,手心就不斷地冒冷汗,如果他沒有察覺這一點,可能連翻盤的機(jī)會都沒有。
也許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張鐘鼓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地方,任憑張路用手在他眼前晃啊晃,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甚至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恐怖如斯。
張路忽然生出個恐怖的念頭:張鐘鼓這家伙不會死了吧!
可他轉(zhuǎn)念又一想,不論是法官還是腦海中的規(guī)則,都說過這游戲不會死人,而淘汰出局的人會變成石像。
“啪——”
張路心中生出一絲恐懼,不敢再用溫和的辦法叫醒張鐘鼓,于是給了他一巴掌。
空蕩蕩的房間就只有六個人,眾人各有心思都沒有說話,這一聲巴掌就顯得格外的響,而且響得很突兀。
空氣突然安靜。
“你打他做什么?”山姆看了眼蘇小純,擼起袖子,來到張路的面前,質(zhì)問道。
“哼,”張路冷笑一聲,沒有在意突然出現(xiàn)到他身前的山姆,繼續(xù)對張鐘鼓說,“張鐘鼓你不想死就快點醒過來!”
山姆聽到張路的話,眉頭一皺,一把抓住了張鐘鼓的左手,試圖將他帶離這里。
不過張路顯然不會讓山姆如愿,也連忙抓起了張鐘鼓的右手。
蘇小純看著眼前的畫面,只感覺這股畫風(fēng)有點歪,張路和山姆都不放手,態(tài)度很堅定。
與此同時,張鐘鼓的反射弧終于到了位,他被張路吼了那一聲后,腦子里的意識聽到注意到某個關(guān)鍵詞,目光也有了焦點,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他是狼人!”
“他是狼人!”
張路和山姆看到張鐘鼓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們,當(dāng)即大喊一聲,彼此指責(zé)對方的身份是狼人。
“還有他!”
“還有他!”
接著,張路和山姆又舉起各自另一只手,分別指向蘇小純和王進(jìn)。
當(dāng)然,張路指向的是蘇小純,而山姆指的是王進(jìn)。
聽到了這句異口同聲的話,張路和山姆對視一眼,兩道眼神之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氣彌漫而出。
一旁的蘇小純見到這兩人的默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但此時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他。
蘇小純摸了摸下巴,心中忽然生出一道念頭,猜測道:也許他們倆前世是個冤家也說不定。
張鐘鼓摸著自己的臉,只感覺臉上有點燙,他這樣的舉動,看得張路神色微動有些尷尬之色。
“你們說啥?”張鐘鼓摸著自己的臉,愣了半晌,不解道。
“根據(jù)我的推測,山姆就是狼人,而且他的同伴蘇小純也很有可能也是!”張路起身湊到張鐘鼓的面前,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張鐘鼓聽見張路的話,渾身一震,一個激靈從心底油然而起,猛然側(cè)目,面帶驚恐的看向山姆。
“shit,我的上帝啊,請原諒這個說謊的家伙?!鄙侥窛M臉無辜之色,“我向上帝發(fā)誓,我是個先知,昨天晚上我看了你的身份是好人,但是張路和王進(jìn)兩個狼人想謀害我,他們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把張杰抓了,我身上的傷就是他們弄的!”
聽到山姆的話,張鐘鼓臉上的駭然之色更甚,又看了一眼張路,不知道該相信誰。
他的兩只手被張路和山姆抓住,也無法掙脫掉,只能用警惕的目光,來來回回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張路聽到山姆直接悍跳先知,說什么向上帝發(fā)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張路此時完全被山姆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看向蘇小純,又看向張鐘鼓,連忙開口說道:“我,我才是先知,我昨天看了張杰,他是好人,但是他已經(jīng)被狼人捕捉了。”
蘇小純充耳不聞張路的話,強(qiáng)忍住嘴角的笑意,讓自己看上去很嚴(yán)肅,來到了張鐘鼓的身邊,輕聲道:
“別想了,你看山姆身上的傷,還能有假嗎!”
南笙呀呀呀
晚上要看比賽,話說,這本小說第一場游戲馬上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