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罪人谷內(nèi)島…通天峰之上
借著皎潔的月光,墨懷思慮良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大人,大人?該您走棋了……”
“嗯……”對面的紅衣老者應(yīng)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似從夢中醒來。
“唉!老了,熬不住了,墨懷?。≡撐易咂鍐??”紅衣老者問道。
墨懷看著棋局,此時手執(zhí)白子的紅衣老者已是死局,可他就是不下子,從正午拖到子時,如今還這樣問,看來他還是要賴。
“的確該大人走棋了……”墨懷應(yīng)道。
“哦,不要急,待我好好看上一番?!?p> 紅衣老者似醒轉(zhuǎn)過來,要認真琢磨下棋局,墨懷一咧嘴,不敢吭聲,只能坐等。
“咦!”紅衣老者輕咦了一聲,說道:“沒想到趙老魔的功法也能開啟,看來氣運之人,古今有之?。 ?p> 墨懷詫異道:“哪個趙老魔?”
“還能是哪個,難道你忘了仙音灌耳?”
“什么!你!大人!您居然把此等功法也分了下去?”墨懷大驚道。
“額……這個……用你教?”紅衣大人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像感覺自己不該有如此作態(tài),語氣便強硬了起來。
“墨懷不敢,可是大人,那趙老魔當年可是……”
“哎……誰年輕不犯錯,再說最后仙人谷大變,要不是趙老魔蕩盡仙音拼死一戰(zhàn),最后扭轉(zhuǎn)乾坤,估計也就沒有今天的罪人谷了?!奔t衣老者打斷道。
“可墨懷還是認為,應(yīng)回收此功法,畢竟此等功法一旦成長起來,不可控啊!”
“墨懷啊,你是不是……還記著當年的糗事呢,想那趙老魔當年對你做出……”
“大人……”墨懷出言打斷,老臉還有些微紅,他看著紅衣大人身后的少女,那意思是說,大人給墨懷留點面子。
“不就是跳個脫衣舞嗎,有啥不能說的?!?p> 妙齡少女掩面而笑。
墨懷:“……”
墨懷對紅衣大人的性格早已習(xí)慣,反正自家的糗事,姑娘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了。
不過墨懷還是對仙音灌耳忌諱頗深,他又說道:“大人,趙老魔的功法在哪個礦區(qū)?”
“在……你問這干什么?”紅衣老者似明悟墨懷的意思。
紅衣老者見墨懷緊張的神情,不僅嘆道:“墨懷啊,這你也不能怪我啊,那魔功開啟極難,既要熟知樂理,又必須是趙家本姓,關(guān)鍵是在魔功開啟時,身邊必須有一純血女子為引……”
“我本以為,就算身具前兩者,后者在罪人谷中也難實現(xiàn),且那功法沒有注解,他人拿去也不可能知道這開啟之法,可誰想到他吸收蟲魄之時,身邊居然真有純血女子,不然他開啟功法之時,便是他殞命之日?!?p> 墨懷心道,你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不放出去不就得了!
但心中雖想,嘴上卻說:“的確怪不得大人,但是墨懷遙想當年,那趙老魔和禍亂天女溝壑一氣,心中難免有些憂慮。”
“無妨,他們現(xiàn)在還幼小,成不了什么氣候?!奔t衣老者信心滿滿。
“他們??大人,您不會把禍亂天女的功法也……”墨懷真是無語。
“額……這個……要你管?”
“……”墨懷頓感頭疼。
“哼!我說墨懷啊,你連煉獄模式都準備開啟了,我放幾個功法出去還不行?你致大陸蒼生于不顧,我放幾個功法還不行?你別說話,你就說煉獄模式你開不開啟!”紅衣老者見墨懷還要開口,便阻止道。
什么叫我要開啟煉獄,那不是你讓我開的嗎?你這老流氓倒打一耙,還不讓我說話,你要憋死我嗎?
只見紅衣老者似不高興,隨后拿起一枚黑子,重重的落在棋盤上,道:“你死棋了!”
墨懷這才把心神回到棋局上,咦!大人怎么拿我的黑子?他是白子??!
墨懷再一看手邊,自己缽里的黑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變成了白子。
“大人你不能下……”
“墨懷,你干什么,催我下子是你,我下了你又不讓我下,你到底玩不玩?”
墨懷不干了,道:“大人,你是白……”
“白什么白?莫非是在我打盹時候,你將我的黑子都換成白子了?”紅衣大人問道。
“墨懷……不敢!”墨懷咬了咬牙,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讓這老家伙給自己分了心神,什么時候換子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過這老家伙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沒意思,對弈幾百年,一次未輸,墨懷啊,你很難了解我的寂寞,高處不勝寒啊……”
紅衣老者站起身來,往崖邊走了幾步,晚風(fēng)吹來,迎著月光,還真有些高手風(fēng)范。
墨懷心道我是不了解你的寂寞,但是我卻了解你有多么不要臉。
紅衣老者轉(zhuǎn)回身來,說道:“來吧,趁著時間還早,我在教你一盤,既然……你喜歡黑子,這局,你便執(zhí)黑子吧?!?p> 什么叫我喜歡黑子,我本來就是黑子好嗎?
墨懷可不想再遭這份罪,他起身說道:“大人,墨懷棋藝微末,不是大人對手,待墨懷回家……平復(fù)幾日情緒,再來向大人討教?!?p> 紅衣老者似沒聽出墨懷的幽怨,說道:“也好,這幅棋局你帶走,且看看我的棋路,希望對你成長有所幫助?!?p> 墨懷看著眼前的棋局,這不就是我下的嗎!黑勝白輸,你相面相了一天都沒解掉,還讓我拿回去學(xué)習(xí),你留下自己學(xué)學(xué)不好嗎?
“是,墨懷受教了!”墨懷一撫衣袖,收起棋盤,下山而去。
紅衣老者沒有關(guān)注墨懷,眼望無盡虛空,輕聲道:“初瓏圣女,趙老魔,禍亂天女,萬妖之王,居然都在一起,呵呵,有意思……”
身后的少女聞言輕道:“難道都在七十八礦區(qū)?”
紅衣老者提高音調(diào)道:“我曾說過?”
“……不曾?!鄙倥鸬馈?p> 紅衣老者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第幾天了?”
身后妙齡女子回道:“第二天,夜?!?p> “還有五天……”紅衣老者喃喃道。
“不過這仙音灌耳,之前好像并不在我手里啊……”紅衣老者似在思索著。
林霆睡到半夜,有些尿急,他鉆出了暖被窩,感覺到外面真的好冷。
老趙還沒回來?林霆查查人頭,一共八個,看來老趙又去約會了。
林霆突然有些八卦,今天老趙進展怎么樣?想到這,他出了礦洞,向平臺走去。
好冷!林霆暗嘆自己傻,沒披一件長袍出來。
他摸著黑上了平臺,慢慢走到平臺中央,他看見一團白影。
嘿嘿!林霆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兩層長袍?蓋得還挺嚴啊,長袍之下包裹出一個人形。
只有一個人嗎?林霆過去掀開了大褂,只見趙子杰靜靜的躺在里面,還打著鼾。
無聊,林霆正覺沒趣,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看見了趙子杰光滑的肩頭。
趙子杰突然感覺好冷,他迷迷糊糊的猛的想起來,夢蝶!
趙子杰一下坐了起來,看著林霆搓著手看著他,他四下一望,無人,夢蝶去哪了?
趙子杰想問林霆,可他張了張嘴……沒聲,他還是不能說話。
他急忙抓起自己的長袍,穿了起來。
但是他錯怪林霆了,林霆并不是再看他,而是趙子杰坐起來的時候,林霆看見他身下的長袍上有一攤血跡!
趙子杰穿上衣服,沖著林霆一頓比劃,那意思是問,你來時看見別人了沒有?
林霆心中不禁黯然,這老趙到底得了什么病?連話都不會說了?
不過林霆非常耐心,一句一句的試探后,終于明白了過來。
“你是問我,我來的時候這里還有什么人是吧,沒有別人,就你自己,不過你還挺注意身體的,居然給自己蓋了兩層長袍。”
兩層嗎?趙子杰知道,可能是孫夢蝶給他蓋的,她不恨我?
可我都做了什么?我剛才還發(fā)誓說,我有生之年,再不讓別人傷害她,可沒想到,第一個傷害她的……卻是我。
雖然以前自己也有許多鶯鶯燕燕,但那都是你情我愿,或者說愿者上鉤。
可這次,是他第一次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他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
而就在此時,他識海中的大字微微一震,一抹紫色涌上他的心頭,讓趙子杰覺得自己冷靜了不少。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為她死?開什么玩笑?
不!不!滾出去!趙子杰知道是功法在左右他的思想,這是魔功,這一定是魔功!我不要修煉!
林霆見趙子杰有些不正常,正坐在地上用力搖著腦袋,他怕趙子杰出什么意外,忙攙起趙子杰往礦洞走去。
到了礦洞口,林霆見翟天勇正站在門口,可能是翟天勇知道自己出去了,想尋自己。
林霆沖翟天勇使了一個眼色,翟天勇也不問,便過來幫著攙扶趙子杰。
扶著趙子杰到洞內(nèi)坐下后,兩人退到一邊,翟天勇問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不知受什么刺激了,也不說話,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胯下有血,難道是這夜間的風(fēng)寒,能讓人得什么絕癥?”林霆說道。
還沒等翟天勇繼續(xù)問,就見趙子杰突然雙手抱頭,再次在地上打起滾來,嘴長得大大的,但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這一折騰,洞里的人都醒了,苦娃見林、翟二人在一邊,便過來問道:“咋的了?”
翟天勇?lián)u了搖頭說道:“大哥發(fā)現(xiàn)他時他下身全是血,他好像是什么疾病發(fā)作!”
林霆一愣,心道,我什么時候說全是了。
而此時,趙子杰似冷靜了許多,只見他坐了起來,緩緩睜開了眼。
苦娃快步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左看看,右看看,見趙子杰也疑惑的望著自己,苦娃不禁問道:“你尿xue了知道嗎?”
趙子杰:……
趙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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