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哲還是不說話,笑看著傅琳表演。
傅琳知道哥哥在等她說下去,便道:“其實從第一天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苦娃拒絕了羅漢,而跟了林霆,而現(xiàn)在這翟天勇也是一樣,再加上這個龍萱兒,為什么所有事情都指向一個方向,那就是林霆?”
“無論是生活中,還是電視劇里,都有主角光環(huán)存在,按道理講,應該是哥哥你更突出,但是為何林霆這腰間盤如此突出,甚至如今已經(jīng)蓋過了你?!?p> “所以,哥哥一定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想聯(lián)合呂星他們,把主角位置奪過來,對不對?”
傅哲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愧是鬼機靈,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把問題想簡單了?!?p> “我們剛到這里,各大家族便來選人,加上今天孫老頭說的話,我的確感覺我們這批人不簡單,但是,我并不認為主角就是他林霆?!?p> “也可能是林霆,也可能是我傅哲,當然也可能是別人,不過不管是誰,只要近期這罪人谷真的有大事,那就算主角不是我們,我們也是事件的導火索?!?p> “所以,未雨綢繆總是好的,至于誰是主角,呵呵,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比別人差。”
羅漢動作倒是快,或者說是呂星比較配合,傅哲話音剛落,他們就走了進來,隨后劉福和薛婉婷也走了進來,眾人都起身寒暄了一番。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呂星和劉福告辭出來,兩人都低頭不語,回到了呂星的礦洞。
可兩人沒想到,老孫頭正在礦洞里等著他們。
“老孫頭,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呂星對老孫頭并沒有什么尊敬。
“呂星啊,咱們也這么多年了,我也不廢話了,有些事,你比我懂,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真的以為,假如出了事,天人能保你嗎?”老孫頭不以為意,笑道。
呂星像沒聽見似得坐了下來,說道:“我祈求的是不出事,要是真出了事,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呂星誰也不指望。”
老孫頭嘿嘿一笑,突然換了個話題,頭一伸,問道:“呂老弟,剛才談的怎么樣?”
呂星嘆了口氣,還沒等他說話,劉福便說道:“一群小毛孩子,居然還想造反,要不是呂頭也在,我非得教訓教訓他們。”
劉福一臉諂媚,典型是為了給呂星漲面子。
呂星點了點頭,接道:“不氣盛也不叫年輕人了,我們也從年輕時過來的,這些都能理解,只要天人那邊騰出手來,自然不會對他們放任不理,讓他們再蹦跶幾天?!?p> 老孫頭笑著搖了搖頭,道:“呂星啊,你還是看不透啊,聽我一句勸,一旦發(fā)生什么事,天人恐怕自顧不暇,這邊該交好的,你還是要交好啊!”
“哦?”呂星看著老孫頭,說道:“老哥,你總說要發(fā)生什么事,難道你有什么消息不成?”
老孫頭聞言皺眉道:“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我最近右眼皮總跳,總感覺心里不踏實,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我這不也想上你這探探消息,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預感,或者聽到些什么沒有?”
呂星見老孫頭盯著自己,心中一松,道:“孫老頭,第一,我什么消息也沒聽到,第二,就算我聽到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雖然你厲害,但是我呂星也并不怕你就是了?!?p> “老了,哪還能打打殺殺的,那都是年輕人干的事了,老弟你難道還記著當年的仇呢?”
“呂星從不敢忘。”
“行吧,你也就這氣量了,不過我不管你聽與不聽,都要勸你一句,別什么事都往上捅,天人他又下不來,到時候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呢。咱倆那些事,我早都忘了,搞不好,過兩天咱們還得守望相助呢,走了,走了?!?p> 老孫頭說完,也不等呂星回話,抬身離去。
呂星看著老孫頭離去,沉默不語。
劉福說道:“呂頭,是不是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呂星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上面沒消息下來,不過聽傅哲和老孫頭的意思,好像真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至于結(jié)盟的事,等幾天再說,如果真的有事,我想天人也會幫我們解決的,就算跟他們結(jié)盟,也只是表面功夫罷了?!?p> 呂星想了想又道:“劉福,你最近也去苦娃那里走動走動,最好能跟那個龍姑娘攀上關(guān)系,需要什么跟我提,我?guī)湍闩獊??!?p> 劉福嘴一咧,他一想那三兄弟就頭疼,感覺他們那三個渾人比傅哲更難對付。
但是呂星發(fā)話了,他也不能說不行,只能點頭稱是。
林霆在床上哎呦了一天,龍萱兒也不管他,只是靜靜的坐著不說話。
而翟天勇時不時的偷望著龍萱兒,就苦娃閑不住,見誰都不理他,自己跑里面挖礦去了,他相信,他一定能挖出蟲卵來。
隨著鑼聲響起,眾人回歸牢房,武鳴對龍萱兒非??蜌?,連苦娃推來的礦石都沒稱,便放幾人離去了,當然苦娃每次都不少交就是了。
龍萱兒回去就進了自己的特別閨房,不再出聲。
苦娃很無聊,他一邊挨著龍萱兒,另一邊也是一個悶葫蘆,只能往床上一躺,開始數(shù)羊,不一會,呼嚕就響了起來,今天也不管龍萱兒能不能忍得了。
林霆昨晚沒睡好,經(jīng)過一天的磨合,他感覺這龍萱兒沒他想的那么恐怖,回來也想早點睡,可耐不住他身邊有個話癆,他開始同情起翟天勇,這半個多月是怎么挺過來的。
“林霆,怎么樣?得手沒有?”王子哥問道。
“累了,不說了啊,睡了?!绷嘱桓叶嗾f。
“別啊,我今天一天都為你提心吊膽的,就怕晚上看不見你,沒想到你還真回來了,聽說今天在樓道里死了一個,是不是那位弄出來的?”
王子哥仿佛白天也不用挖礦,精神頭十足。
林霆沒辦法,不應付幾句這人就沒完沒了,只能說道:“我說老趙啊,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你的視頻,挺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現(xiàn)在接觸久了,我感覺你話好多啊?!?p> “沒辦法,職業(yè)病啊,天天直播,不說話不行啊,我老婆也總說我墨跡,不過她不喜歡我也沒事,有人喜歡我就行了?!?p> 王子哥說著還捋了捋自己的頭型,別說,還真有點憂郁王子的賣相。
“對了,你還沒說呢,今天怎么樣啊,話說我對年齡太小的沒興趣,不然這種小丫頭,我分分鐘搞定,你是不知道我對女人的殺傷力啊,我跟你講,我曾經(jīng)只用了一首歌,一首歌啊!就迷倒了一片,你等我給你唱一首……”
“閉上嘴!”龍萱兒低沉的聲音傳來。
“……”王子哥倒頭便睡。
林霆則瑟瑟發(fā)抖。
夜深,七十八礦區(qū)一座山峰之上,有一間茅草屋,一綠衣老者在屋中靜坐,突然,一道紅光傳來,一只紙鶴懸浮在綠衣老者身前。
綠衣老者大驚失色,跪倒便拜,那紙鶴緩緩落下,落地之后,紅光消失不見。
綠衣老者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撿起了紙鶴,打開觀看。
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綠衣老者眉頭緊皺,隨即嘆了口氣,飄身往地下而去。
第三層礦洞內(nèi)
天人晚間也不回牢房,只在第三層礦區(qū)的大床上休息,此時,他正躺在床上,一手緩緩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
“小柒!”一個聲音傳來。
天人猛的坐起,他那肥胖的身體,驟然起來,床居然‘嘎吱’響了一下。
如果讓那八大護法知道,一定感覺不可思議。
天人向來對力量控制極佳,是什么情況讓他如此失控。
但是天人知道來人是誰,可是他為何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只見綠衣老者緩緩走入大廳,舉步到床前,緩緩坐了下來。
雖然床很大,但是天人也很大,老者這一屁股坐下來,天人怕坐到他的腳,急忙將腳縮了一縮,床‘嘎吱’又響了一下。
“你個老不正經(jīng)的三更半夜來我房間里,你要做什么?”天人謹慎的問道。
綠衣老者笑了,但轉(zhuǎn)眼間又很無奈,說道:“小柒,你盼望的事,發(fā)生了?!?p> 天人雙眼一凝,道:“什么時候?”
“還有兩個時辰?!?p> “這么快?”天人感覺不可思議。
綠衣老者點了點頭,道:“沒想到真讓你猜中了,不枉你這么多年忍辱偷生,希望這次你能重獲自由?!?p> “哦?果然如此,哈哈,你個老不正經(jīng)的非要當什么大人,看來這次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發(fā)達了,你將我鎖在第三層十年,沒想到,如今也到我一飛沖天的時候了。”天人很高興,高聲狂笑。
綠衣老者對他的狂妄并不在意,笑看著他,說道:“當年我們兄弟幾人,就我對名利放不下,這些年,反倒不如你活的自在,不過,你也不要怨恨為兄,如不鎖住你,對第一、第二層的人,也不公平?!?p> “你還知道我是你兄弟,你不說我早都忘了,你有十年沒見我這個兄弟了吧,怎么,知道我要發(fā)達了?現(xiàn)在來聯(lián)絡感情了?”天人不屑的說道。
“你發(fā)不發(fā)達我并不關(guān)心,我只希望你活著,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兄弟幾個如今只剩你我,我不希望我白發(fā)人送……光頭人,我來看你,也未嘗不是想見你最后一面。”綠衣老者看著天人說道。
“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的?!碧烊似擦似沧?。
“你要保證,要努力活著……”
綠衣大人似對這兄弟感情極深,情到濃時,他還伸出了手,似要撫摸天人那肥胖的臉。
“……”天人眼睛瞪的圓溜溜的,想下床躲避,可猛然間,天人感覺自己動不了了,細到一根汗毛都動不了,眼睜睜看著綠衣大人的手,摸上了他的肥臉。
綠衣大人笑了笑,他好像很喜歡小柒現(xiàn)在的表情,跟以前一樣……雖然以前小柒還很瘦。
綠衣大人站起身來道:“走了,你多保重?!弊吡藘刹?,又說了一句:“祝你成功!”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天人看著綠衣老者的背影,眼神中滿懷追憶,表情有些黯然,可隨后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再多給我一個時辰!”
綠衣老者身影早已不見,過了幾息才有聲音傳來:“一炷香……”
趙校長
可憐的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