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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養(yǎng)成計劃

中原之亂-9

道長養(yǎng)成計劃 狐江北 1936 2019-11-08 17:21:27

  華山的風(fēng)雪每到秋冬季節(jié),便開始沒完沒了的下,來年春天也不會融化。

  花涼兒往屋內(nèi)的火爐中,又加了些炭火。炭是上好的銀絲炭,不會有煙冒出來。

  清芝裹著雪白的狐裘斗篷走進(jìn)溫暖的屋內(nèi)。

  “師父?!被鰞荷锨?,接過清芝的斗篷,抖干凈上面的雪,才吩咐小弟子去掛起來,烘一烘去一去上面的寒氣。

  清芝坐到爐火邊,花涼兒給她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這樣的冬天,是她所熟悉的。只不過,往年還有師兄一起和她們說笑,今年只有她和師父。

  “花涼兒,這個奶茶和往年的不太一樣。”清芝喝了一口,覺得茶香比往年醇厚了不少。

  “今年的茶是尋香谷送來的?!被鰞菏栈厮季w,笑著說,“據(jù)說是經(jīng)過調(diào)制的,不是純茶,冬天喝可以暖身暖胃?!?p>  “尋香谷的好東西確實挺多?!鼻逯ベ澩攸c(diǎn)點(diǎn)頭。

  “今天開會都說了些什么?”花涼兒問,她還沒資格列席長老會議。

  “唔,我正要和你說這事?!鼻逯⒛滩枧踉谑掷锱妥约旱氖郑贿吅突鰞赫f,“你還記得尋香谷的紙春師姐吧?”

  “記得?!弊畲蟮那閿陈铮€是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替代的那種,花涼兒在心里想。

  “她是苗疆圣月教教主,現(xiàn)在去苗疆收復(fù)她的教派去了。”清芝說,“我們幾個,預(yù)備也走一趟苗疆。”

  “我也想去?!被鰞好摽诙觥?p>  清芝愣了一下,說:“你去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歡紙春嗎?”

  “誰說我不喜歡紙春的?”花涼兒說。

  “你的情敵你喜歡?”

  “……”花涼兒不想理師父。

  “好了,你要去帶你去便是了。你也該出去見見世面的?!鼻逯ヒ娦⊥降苌鷼饬耍辉俣核?,“不過,此去會遇到什么,我們不能保證。你必須要萬事小心,不要離開我們獨(dú)自行動?!?p>  “知道了?!被鰞捍饝?yīng)。

  華山的冬天漫長而無趣,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她一直壓抑在這漫天的風(fēng)雪之下的心,也該得到自由和解放。

  清芝見小徒弟又出神,猜她又在想硯冬,也不去打擾她。有些事,需要她自己走出來。至少現(xiàn)在看來她是沒機(jī)會的,早些死心也好。

  花涼兒喝了一杯奶茶,又在爐火的溫暖之下,有些昏昏欲睡,便和師父告了一聲,回去歇息了。

  清芝這兒的規(guī)矩素來不嚴(yán),便由著她去了。

  花涼兒倒在床上,倒是入睡的極快。

  李氏宮殿。

  今天的氣氛有些凝重。

  尚書令、中書令、兩名侍中四人已經(jīng)在唐代宗的書房待了一上午。

  入秋之后,大軍從南向北收復(fù)失地,一路高歌猛進(jìn)。安祿山無力抵擋,眼看著已經(jīng)快逼近首府,原本以為安定的后方出現(xiàn)了叛亂。現(xiàn)在只好分出一部分的兵力去南方鎮(zhèn)壓叛亂,一時之間,兩頭無法兼顧,只能都僵持著。眼看著將要入冬,北方的戰(zhàn)事補(bǔ)給即將供應(yīng)困難,拖不起。

  “諸位有何看法?”唐代宗揉著眉心紋,他為此已經(jīng)好幾日睡不著覺,此時正覺得有些頭疼。

  南方的叛亂已經(jīng)查清了,是安祿山手下的許明山做的。

  許明山!提到這個名字,整個朝堂的氣氛都會突然壓抑下去。這個反賊就如安祿山一樣,是他們一手養(yǎng)大的。這一次許明山根本沒有絲毫隱瞞,明目張膽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燒殺搶掠。當(dāng)年先皇也是瞎了眼,竟然信任他,讓他去苗疆扶持落月教與圣月教抗衡,帝王需要的不是一家獨(dú)大,而是能夠制衡和平衡??伤购?,一手搞垮了圣月教,隨后控制了落月教,等于控制了整個苗疆,還趁機(jī)叛出錦繡閣,消失在江湖之上。再出現(xiàn)的時候,成了安祿山的得力軍師,他對大唐的核心秘密指導(dǎo)的很清楚,在他的幫助下,安祿山勢如破竹。但是再多對先皇的腹誹也不能說出來。

  “陛下,微臣瞧著,許明山不像是要幫助安祿山的樣子?!鄙袝钪?jǐn)慎開口,他昨日瞧著版圖,總覺得哪里被他們忽略了。

  中書令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微臣以為,許明山只怕是在重新部署二十年前的安排?!?p>  唐代宗思索了片刻,在地圖上看了又看:“有理。”

  侍中也看了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果如此,”唐代宗嘆了口氣,“先前好不容易統(tǒng)一的盛世,只怕又要迎來亂世了?!?p>  “錦繡閣閣主覲見?!弊詮腻\衣衛(wèi)許明山叛出之后,錦繡閣的首領(lǐng)便不再叫錦衣衛(wèi),而是改成閣主。唐皇想用這種方式籠絡(luò)住人心。

  “讓他進(jìn)來。”唐代宗說。

  錦繡閣新一任閣主名宮茗,竟是一個女人。曾有小看她的人,被她冷冷斬落馬下,是一個真正冷酷無情的女人。

  “陛下,”宮茗簡單地行了一禮,看了四個大臣一眼。

  “無妨?!碧拼跀[了擺手。

  “是?!睂m茗面無表情地說,“前幾日在苗疆的探子說,苗疆有了動靜。屬下以為,應(yīng)當(dāng)是圣月教余孽?!?p>  唐代宗:“……”

  唐代宗說:“無妨,你看著處理。苗疆那邊,若圣月教要與落月教分庭抗禮,可以不管?!?p>  宮茗沒再說話,就退下了。

  唐代宗嘆了口氣:“看來天下大亂的格局注定要形成了?!?p>  尚書令遲疑著開口:“陛下,那落月教是許明山的勢力——”

  “讓錦繡閣協(xié)助圣月教嗎?”唐代宗否決了這個提議,“現(xiàn)在我們這邊戰(zhàn)事吃緊,在苗疆那邊能起到的作用有限。我們現(xiàn)在不管他們?!?p>  幾人又商議一陣,四位大臣就告退了。

  唐代宗在自己的書房踱步,半晌,吩咐:“傳錦繡閣宮茗。”

  宮茗又去了。

  兩人在書房里密談一陣,宮茗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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