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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養(yǎng)成計劃

亂世之中-7

道長養(yǎng)成計劃 狐江北 2320 2019-09-10 13:27:29

  封家。

  封安急匆匆去拜見父母,片刻之后,封平被喊進了屋。幾人商議一陣,從屋內(nèi)出來,直奔停在門口的一輛馬車。大管家開始招呼下人們收拾行李。

  馬車內(nèi),夜寄書在內(nèi)等候。

  幾人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關(guān)鍵時候保命才是最要緊的。馬車內(nèi),氛圍有些壓抑。

  夜寄書吩咐車夫駕車,低聲寬慰:“沒事,沿途尋香和全真弟子都會保護我們。事情還沒有發(fā)展到這一步。”

  “多謝你們?!狈饫蠣斪拥乐x。

  夜寄書笑了笑:“這本是我們尋香谷的恩怨,你們可以不參與其中。只是因為你們與我?guī)煾赣辛私患?,才被牽連,說來還是尋香谷連累了你們?!?p>  封老夫人有些擔(dān)憂:“春兒那孩子,和她徒弟兩個人能行嗎?不會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己搭上了吧。”

  這話一出,馬車內(nèi)陷入了沉默,夜寄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對師父有著本能的信任,但是這次的對手過于龐大,為了大業(yè),師父和師兄又是被長明盟的安排所舍棄。還是封安打破了沉默:“我相信春兒可以的。春兒比我們想的還要厲害。”

  封安和紙春的親事訂的有些草率。紙春的師父與封家是舊識,自感時日無多,非要先給紙春定門親事。用他的話來說,紙春的性子,如果不是他放心的人家,以后到了婆家,少不了要受挫磨。他挑來挑去,挑中了封家。

  紙春知道后自然是反對的。她還未曾體驗過喜歡一個人的感受,但也不想隨意就嫁了,奈何師父這次是以死相逼,紙春迫于無奈,只能答應(yīng)。封安則對于家里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他素來對這些事情漠不關(guān)心。

  兩人三年來一共也沒見過幾次,近一年才逐漸走動的多了。封安對紙春與其說是喜歡與欲念,不如說是欣賞與敬畏。他一直沒敢和家里人說,他比較想讓紙春當(dāng)自己的妹子,但有時候想想,妻子也不錯。

  “大家放心,尋香谷外,也許我們會無能為力,但在尋香谷內(nèi),沒有人可以動你們?!币辜臅c他們承諾。

  封平問:“我的妻子帶著孩子回娘家了,她——”

  “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币辜臅卮?,“放心?!?p>  封平松了口氣。

  封家的人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他們與尋香谷聯(lián)姻的那一天起,他們就知道,可能會遇到這種事。尤其是他們還是做的鏢局生意,更是對此習(xí)以為常。

  谷內(nèi)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就在四君殿附近,夜寄書給他們一些解毒的丸子,和一些迷藥,還告訴他們,周圍布下了陣法,只管安心住著便是。

  全真。

  幾人正在商討計劃。

  林峰聽聞紙春和硯冬已經(jīng)前去救人,皺眉問:“萬花就讓他們兩個人去?”

  “四君說,若是他們兩人完不成,那么再多去幾個弟子也只是送命?!鼻逯セ卮稹?p>  “簡直胡鬧。”林峰怒道。

  游魂挑了挑眉;“我們幾個師父都沒說什么,你怎么那么大反應(yīng)?”

  林峰一滯,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林峰往自己的宮內(nèi)走去,一路魂不守舍,連小弟子和他問好,也忘了有反應(yīng)。

  “父親。”林亟給他行禮。

  “亟兒啊?!绷址寤剡^神。

  “父親怎么這般心神不寧?!绷重絾枴?p>  林峰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說:“故人之子有些危難。”

  林亟思索了片刻,方展顏笑道:“是鐘饒吧?!?p>  林峰帶著心思被猜透的尷尬:“胡說,我最是厭惡他了。”

  “前些日子,母親從父親床頭翻出了一塊玉佩,是皇室之物,不是父親的,也不是母親的,我們猜是你曾經(jīng)在外的女人的?!绷重降卣f,“母親無事,只是默不作聲地放了回去?!?p>  林峰更尷尬了,半晌還是嘆了口氣。

  “你那時候還小,那女人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今日便說與你聽吧?!?p>  “我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很招師姐師妹的喜歡,但我自詡風(fēng)流,本著不主動不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玩弄了一個又一個小姑娘的感情。但我那個時候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多么的厲害,其實,我這種人,被天打雷劈都是應(yīng)該的。

  后來,他們給我訂了門親事,我娶了你的母親。但是我并不愛她,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可能還不如那些被我玩弄過感情的姑娘。和她成親后,我仍然出去鬼混。

  你母親對我很好,我卻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

  我有一次下山,遇到了一個女人。她很美,但最美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清貴。我遇到她的時候,她渾身都是泥,但是我還是一眼為她心動了?!?p>  “然后你們就住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林峰:“……你聽我說!”

  “我遇到她的時候,她似乎大腦受了重創(chuàng),忘記了很多事情。我請了大夫給她診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月份很淺,且胎象不穩(wěn)。我原本想,若是她的孩子沒了,我與她重新開始也不錯,但終究沒忍心下手。

  后來我就在你母親和她之間奔波,但我始終沒有碰過她。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我愿意為之付出那么多但不求回報的人。她的孩子出生了,我也當(dāng)作是自己的孩子真心疼愛過。

  也是因為她,我才明白你母親的痛苦,才逐漸對你母親好了起來。

  她的神志不是一直清醒,偶爾恢復(fù)偶爾會有點癡傻。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我已經(jīng)有了你,我雖然人渣了些,但到底也和你母親有了情分,而她既然懷了孩子,也定然已經(jīng)有了家室。我不能害了她們兩個人。所以后來我都只是照顧她,請了人照顧她。我逐漸逐漸去的少了。

  有一日,大約就是五六年前,她生了重病。意識卻逐步清醒。她在彌留之際,給了我這塊玉佩,告訴我了她的身份。

  她是大唐的公主,亡命天涯的公主,就是已經(jīng)昭告天下死去的公主。

  她說她臨死才恢復(fù)了清明,這些年辛苦他了。她沒有什么能留給他的,只有這塊玉佩,以后憑著它向玉玨樓提一個要求。她還懇請我照顧鐘饒,讓他活下來。有人一直在追殺他們,都是這些年被我保護的好,他們找不到她,但是若鐘饒離開這里,一定會有人要找他麻煩。

  所以我偽裝成與他決裂,派人一路護送他到尋香谷,不然憑那小子,怎么可能平安到達(dá)尋香谷。

  我去尋香谷鬧事,也是一種試探,同時也怕我保護他讓人盯上他,索性將事情鬧大些?!?p>  “您真是不是個人。”林亟評價。

  “亟兒,爹終究是負(fù)了你娘。是爹不對。所以余生爹都在補償娘?!?p>  林亟思索了片刻,發(fā)覺林峰確實是對他們極好,也無話可說。

  “爹不能走,但是你可以,你拿著這個玉佩,去玉玨樓,請他們?nèi)椭?。從此,我和他就兩清了,再無任何關(guān)系?!?p>  林亟拿著玉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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