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3
【查了一下年代表,發(fā)現(xiàn)時間有一點錯亂。公元757年長安就收復(fù)了,公元763年安史之亂已經(jīng)徹底平復(fù),但故事設(shè)定在公元762年左右開始,不然和花花的時間線就對不上了==但是這樣就和歷史對不上了==大家就當(dāng)是和唐朝同名的一個朝代看吧==】
唐代宗寢宮。
得勢的大太監(jiān)看一眼屋內(nèi),唐代宗已經(jīng)歇下。
“皇上,皇上?!贝筇O(jiān)喊了兩聲,皇上沒有反應(yīng),大太監(jiān)滿意地悄悄離開了,今日,往熏香里添了二兩安睡香,皇上一時半會兒絕不會醒。
“梁公公?!币贿呌行m女給大太監(jiān)請安。
梁大太監(jiān)點了點頭當(dāng)作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進了廂房歇著。
“主子?!币粋€人影悄無聲息地落下。
梁公公還懶洋洋地躺在鋪上,問:“夫人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回稟主子,我們查到,夫人在馬嵬驛受到了襲擊,隨后被人救下。之后被人帶走,一直和那個救她的人生活在一起。救下夫人的是純陽長老林峰。兩人有一個兒子,對外名字是鐘饒,不隨林峰姓。但是奇怪的是,林峰并不喜愛這個兒子,甚至可以說是厭惡?!?p> 梁公公的眼里覆蓋了一層寒冰:“那林峰,看在他救下了夫人的份上,饒他一命。”
“……是?!?p> “那個鐘饒現(xiàn)在何處?”
“屬下查到他四年前在純陽被林峰趕出純陽,并一路追殺,之后就不知所蹤?!?p> “繼續(xù)查。”
“是。”黑衣男子說完,靜默著等了一分鐘,見梁公公沒有吩咐,便從暗處退下了。
梁公公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感知到周圍并沒有人,肥碩的人像癟了的氣球,迅速縮水又拔高。他從廂房床底下拖出一個昏迷多時的胖子,把衣服脫了丟在他身上,換上一身黑色夜行服,就消失在宮墻的黑暗中。
黑衣男子營帳中,萬枯榮聽聞新抓的醫(yī)師送來了,便親自去看。他走出營帳前,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見女子沒什么反應(yīng),便放心出門了。
女子見萬枯榮出了營帳,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一層淡淡的綠光在她周身浮現(xiàn),繩索盡數(shù)斷裂。
“智障?!迸恿R出聲,赫然是個男人的聲音,“老子不說話當(dāng)我是女的?!?p> 他在營帳里弄出點聲響,門口的侍衛(wèi)對視一眼,決定進去看看。片刻之后,男子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營帳。
營地守衛(wèi)松懈,大部分人手都去看守抓來地醫(yī)師。那些弟子多是名門子弟,不可小看。男子慢慢走到了營地邊緣,伸手一摸便換了張臉,堂而皇之地跟著巡查地隊伍出了營地。
萬枯榮聽聞女子逃跑,返回營帳之中。這個女子是他親手抓獲,絲毫不會武功,沒有絲毫內(nèi)力,按理說不應(yīng)該出岔子。
營帳內(nèi)他的兩個親信昏迷不醒,桌上留著張紙,邊上丟著一個空木盒,萬枯榮走過去一看,差點被氣暈過去:“老萬,多年不見,你腦子還是不好使啊。東西我拿走了。霜祭。”
萬枯榮氣得將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在了地上。霜祭,屢次壞我好事!但轉(zhuǎn)眼間,他又露出了陰森的笑容,你以為那么多次,我對你沒有戒備嗎,玉膽心只能放在湘潭木盒中,而這木盒上,早就被我下了毒。
霜祭,你也該付出代價了!
長安城內(nèi)有些蕭條,在東西市擺攤的小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營造出一種虛假的繁華。紙春在安史之亂前,曾到過一次長安。那個時候,長安還是車來車往,四君帶她去了長安最有名的糕點鋪子,那家糕點入口即化,甚為玄妙。
紙春和硯冬在客棧住了兩天,期間紙春和硯冬就出了一次門,去了一趟糕點鋪子,那家糕點鋪子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透著大火之后的余燼,聽說,鋪子里的師父被抓進宮,為叛軍做點心。
紙春沒有下馬車,只掀起了車簾看了看糕點鋪子,便吩咐硯冬回去。
硯冬又吩咐門外的車夫?qū)④囑s回客棧。
硯冬兩夜沒睡,精神有些不濟。紙春讓他歇會兒。
紙春坐在桌邊出神,思索著下一步該去哪里找墨夏,窗戶忽然響起了敲擊的聲音。一只鴿子撲騰進了窗戶,將一個小紙卷丟在了桌上。
硯冬驚醒,見紙春還坐在桌邊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紙春見硯冬驚醒,便喊他來看紙條。紙條上只寫了幾個字,玉膽心,老長安,子時。
硯冬不懂紙條上的意思,沒有說話,只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紙春。
“玉膽心,是萬毒之源,能延緩甚至解除尸傀的毒?!奔埓航忉尩?,“大概是想以玉膽心為由約我去老長安吧?!?p> “我們要去嗎?這可能是個陷阱?!?p> “去?!奔埓憾⒘艘粫杭垪l,決定,“這應(yīng)該是自己人?!?p> 兩人收拾了一下,入夜,從窗戶悄悄摸了出去。老長安就在長安附近,那里如今也是一座荒城,長安建都后,老長安就成了流民聚集地,而現(xiàn)在,走的走,散的散,連曾經(jīng)的亂都已經(jīng)不見。
老長安荒無一人,兩人在老長安戒備著走著,忽然一個人影躥了出來,硯冬唰一劍刺向了來人,在看清人臉時生生收住手。
“師叔?!”
“他不是?!奔埓旱〝r住他,“霜祭,別鬧了。”
筆秋一抹臉,又變回了霜祭。
“春春,你這樣可太不好玩了?!彼佬ξ卣f,順手塞了一個湘潭木盒給她,然后栽倒在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