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的死法和其他幾個小隊成員一樣,雖說有黑色作戰(zhàn)服的保護但卻無法抵消這綿綿不斷的可怕的力道。
僅僅是幾個呼吸間,獨狼的慘叫聲便漸漸淹沒在滔天的鐵蹄踏地聲中。
徐銘看著朝自己本來的嗜血狂牛本想再度出刀,倒是空氣中卻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耳邊也是可以清楚的聽見極為清脆的鈴鐺響聲。
鈴鐺聲傳來那些雙瞳血色的嗜血狂牛也是逐漸安穩(wěn)下來,只是將徐銘圍在中間不再進攻。
這一幕倒是讓徐銘沒有想到,這些本該智慧地下的畜生竟是有這般統(tǒng)一的行動。
而不遠處源源不斷匯聚過來的嗜血狂牛,也是將異獸潮的規(guī)模進一步擴大。而在這群后來的異獸群中徐銘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頭戴面具,手握長柄金鈴的怪人斜臥在寬大的牛背上朝他徐徐前來。
域外修士!??!
徐銘自然認得這種裝扮,只是看其身上所穿衣袍同自己在C3地區(qū)所遇到的玄火宗修士不是同一宗派。
而且面具上所刻畫的樣式也是與宋清風不同,玄火宗的面具上刻畫的乃是無數(shù)栩栩如生的烈焰而此人的面具上,卻是形態(tài)各異的異獸。
這些異獸造型古怪,連徐銘都不曾見過。
眼見這一幕,徐銘也是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
不知是先前獨狼干擾器的緣故,還是通訊存在的故障。
神眼系統(tǒng)并沒有將這怪異修士的信息報告給徐銘,可徐銘已先天境后期的修為都還看不透此人,顯然此人修為自然要高他不少。
此刻天空清凈無云,一輪皎潔的彎月照亮了這一方天地。
手握長柄金鈴的域外修士一個翻身便跳下牛背,凌空輕點便是如枯葉一般輕巧的落在徐銘身前五米開外。
這等對身法和力道的拿捏著實讓徐銘羨慕不已,然而還不等徐銘說話這域外修士便是先一步說道。
“你可有名諱?我從不殺無名之人?!?p> “哼,你且聽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銘你徐大爺!”
兩人的對話在一瞬間便有了火藥味,被占了便宜的域外修士自然不會干休。
只見其手中金鈴略微搖動,原先清脆的鈴聲陡然一變成了振聾發(fā)聵的巨響。
這突入起來的變化好像在那上千頭嗜血狂牛的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子,本就赤紅的雙瞳眼下更是幾欲滴血。
隨著金鈴聲越來越大,這些嗜血狂牛終于頂不住壓力朝徐銘滾滾而來。
可是徐銘卻是以手中合金戰(zhàn)刀為引,幾道凝練的刀光乍起帶出朵朵血花。
這些嗜血狂牛在徐銘面前根本就是如紙糊的一般,不論來多少都是浮云。這域外修士本以為徐銘會被這異獸群活活累死,可他卻沒有料到其體內卻是有最為精純的焚血血脈。
而徐銘在異獸群中肆意殺戮,腳下卻是如斗轉星移一般悄然朝那域外修士靠了過去。
因為在眼見這域外修士以金鈴御獸的本事后,他便知曉這所謂的異獸潮那里是什么天災根本就是他一人弄出來的人禍。
想來只要殺了此人,這些異獸沒了頭領自然也會做鳥獸散去。
那修士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到徐銘的心思,而等這凜冽的刀光臨身時他卻才恍然大悟。
鐵器相交的火花在一瞬間迸射而出,那修士臉上所帶的異獸面具也是被徐銘一刀劈成兩半。
但足足用了十成力道的徐銘卻發(fā)現(xiàn)此人竟是連皮肉都沒有損傷一絲,唯有那面具斷成了兩截。
面具盡去,徐銘也是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這個修士的真面目。五官清秀,濃眉大眼長得倒是極為英俊,比他這個放在人堆內都能失蹤的大眾臉來說強了何止十倍。徐銘眼見此人樣貌不由在心中大罵了一句。
小白臉??!
而徐銘的這一刀也是讓這個御獸修士心頭猛然一跳,他不由看了看自己腰間懸系的玉佩竟已是有了一絲裂痕。
這讓他心中瞬間掀起滔天巨浪,說起來這玉佩乃是他爺爺給其的保命之物。
說是可以完全抵擋住先天境圓滿修士的一擊,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土著的一刀竟是能讓這玉佩產生裂痕。
人心中一旦有了懼意,那接踵而來的便是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的連鎖反應。
這個會操縱異獸的修士乃是御獸宗當代掌門的大公子,名叫司徒申。
修為不過先天境后期出頭但因自身有這保命且能遮掩氣息的玉佩,方才讓徐銘有了錯覺。
其父司徒墨正是在那日與霍云天一起在山洞前面見沈千陌的六位宗派掌門之一,他與霍云天不過是前后腳降臨這一方世界。
與霍云天不同統(tǒng)領御獸宗的司徒墨倒是將眼光放在了這些因先天靈氣涌入而發(fā)生改變的生物身上,所以兩個宗派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眼下殺紅了眼的徐銘又如何會放過這個導致異獸潮爆發(fā)的罪魁禍首,司徒申眼見徐銘眸子的濃重殺意轉身就逃。
平日里都是他操縱異獸將這些土著玩弄于手掌之中,可如今卻是風水輪流轉讓其成了惶恐的喪家之犬。
徐銘一刀接一刀的斬在司徒申的身上,刺耳的悶響從其身上傳來但卻無法對其造成實質傷害。
在徐銘的出刀的時候,一旁還有無數(shù)嗜血狂牛朝他襲來但此刻全心全意都在司徒申身上的徐銘,根本沒有被這群異獸拖累反而是借力不斷朝司徒申斬去。
一刀不成就在來一刀。
濃重的殺意也是將徐銘體內的焚血血脈進一步融合加深。
“系統(tǒng)提示,宿主與體內焚血血脈的融合度已達百分之二十五?!?p> 在提示音出現(xiàn)的瞬間,徐銘的一刀也是不偏不倚的斬在司徒申的后心。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極為清脆的碎裂聲,只見懸系在司徒申腰間的玉佩應聲碎裂,而同其一起碎裂的還有他脆弱無比的五臟六腑。
根本就沒有穿暗金色內家的他,在徐銘融合血脈之力的這一刀面前無疑是不堪一擊。
大口的逆血在一瞬間從其口中噴出,巨大的慣性也是讓其狼狽倒地。
但心脈尚存的司徒申依舊沒死,而是轉頭極為瘋狂的叫喊著,他那張頗為英俊的臉此刻因劇痛和害怕已是扭曲的不成樣子。
“你不能殺我,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
我管你是誰!?。?p> 不等司徒申說完,一道刀光已是猛然乍起。
正所謂是見血封喉,司徒申臨死前的這句遺言徹徹底底的卡在喉嚨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
逐漸空洞的眸子里滿是沒有生機的死氣,而隨著司徒申的死亡那些被操控的嗜血狂牛也是呼啦一聲朝不遠處的密林深處跑去。這些畜生已是對徐銘這個殺神從心底里產生了畏懼。
然而此刻御獸宗的一處偏殿內,無數(shù)的異獸尸骸讓這諾大的屋子里籠罩著濃散不開的血腥氣。
一個面色陰郁的中年人不斷在這些異獸尸骸里忙來忙去,而此刻偏殿的大門被人猛然推開。
這等魯莽的行為自然引得這個中年人極為不悅,可當他還沒有說出口便是看見了推門之人以雙手捧著舉過頭頂?shù)臇|西。
正是一枚碎裂開來的玉簡,而這玉簡上殘存的氣息與那死在徐銘刀下的司徒申一模一樣。
申兒?。。?p> 突然狂暴的氣息這偏殿內的一切異獸尸骸都攪碎化為齏粉,一股屬于結丹境修士的強大威壓緩緩彌散開來。
而此刻輕易將司徒申留下的方寸戒破開的徐銘,還殊不知自己今日捅了多大的馬蜂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