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是沒有和男人親密過,只是這種情況還是人生第一次。陌生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顧芫的腦子里仿佛是一道閃電劈過的震撼的蒼白,忘記了動作,甚至忘記了將男人推開。
“停一下!”隨著這一句粗魯?shù)哪新?,看似親吻的兩人被追來的人突然分開。黑衣男雙手撫住顧芫的臉,不經(jīng)意間將她的長發(fā)向前撥了撥,不悅地看向追來的人:“有事兒?!”說著,左手摟著顧芫的肩,將她往懷里一帶,只留了個后腦勺給眾人。
張浩跟著徐坤好幾年了,算得上他的心腹,也不是魯莽無腦的人??粗矍暗倪@名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男子,濃密的絡(luò)腮胡遮擋了他整個下巴,左邊臉頰上方有一處小小的紋身,眼神不善,透露著好事被擾的不耐煩。夜色酒吧魚龍混雜,黑的白的各路神仙眾多,誰也不知道這個黑衣男會不會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兄弟,打擾了,我們在找一個人。”張浩說著,遞了根煙過去。
黑衣男輕笑一聲,并沒有接,而是反問道:“一個?沒看到這是幾個人嗎?”
張浩沒有說話。
“不識數(shù)?”
遞出的煙還停在半空。兩人的四目相對,一個有些惱怒,一個有些輕蔑。
“哥,這娘們兒好像不是那個?!逼渲杏幸粋€男的湊過來低聲對張浩說。
“是啊,浩哥,那女的好像沒這么風騷。”另一個男的又看了一眼顧芫露出的半個肩膀,說道。
顧芫老臉一紅,扭著身體更是往黑衣男的懷里一鉆,撒嬌一樣用頭蹭著他的胸膛,故意甕聲甕氣的哼哼了兩句,似乎在發(fā)泄不滿。黑衣男卻脊背一僵,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寵溺地說道:“寶貝兒乖,他們這就走?!?p> 一聲“寶貝兒”喊得顧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現(xiàn)在這情形又別無他法,只得豁出去演得再厲害一點。顧芫雙手掛在黑衣男脖子上,故意嬌滴滴的說:“快點兒?!边€做作地剁了幾下腳。
黑衣男旁若無人地往下捏了一把,將顧芫打橫抱起來,笑道:“好好好,我們走?!币贿厹蕚湎蚓瓢砷T口走去。
“慢著。”張浩攔住了他。
黑衣男并未停下腳步,而是甩下一句:“有事直接去包廂找關(guān)天楊?!北е欆揪碗x開了。
關(guān)天楊,夜色酒吧實際的老板,據(jù)說又是和市里某個領(lǐng)導(dǎo)扯得上關(guān)系的,這就不是孫浩,甚至不是徐坤惹得起的角色了。難道黑衣男是關(guān)天楊的人?孫浩頓了一下,沒有再堅持??粗谝履须x開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而此時,包廂里坐著的傻二代關(guān)天楊,一心沉浸在麻將的世界里,對自己被發(fā)小狐假虎威的事情毫不知情。
“哈哈哈,自摸清一色!給錢給錢!”運氣太好,擋都擋不住。
“關(guān)總啊,你今晚都是第幾次自摸了!”
“打完這局不來了啊,媽的再輸褲子都沒了!”
“少逼逼,快拿錢!輸了就想跑啊,門兒都沒有!”關(guān)天楊數(shù)著贏來的毛爺爺心花怒放,最近老頭子管得嚴,好久沒出來和狐朋狗友打牌了,沒想到運氣這么好。
眾人哀嚎:“關(guān)總,真的別打了,輸?shù)靡u兒賣女了!”
“就是,最近投資輸慘了??!”
“除了陳總,誰打得過你??!”
無意間提到了那個名字,眾人都愣了一下。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那人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好像還是在昨天。
關(guān)天楊一時間也沒了興趣,正巧接到從國外讀博的關(guān)天蓁的電話,說是準備回家了。于是找了個借口散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