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喝茶聊天,我的那塊玉佩就被何濤拿了出來。
“伯父伯母,玉佩你們先拿著用吧,也不值多少錢的殘次品,能幫上伯父的忙,是這塊玉佩的榮幸?!?p> “小濤你……”我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身邊的媽媽偷偷掐了一把。
“小鳳你不是累了嗎?叫志安陪你去房間休息。”媽媽推著我起來,我稀里糊涂的跟朱志安進了房間。
“小鳳,那塊玉佩不是你奶奶留給你的嗎?”一進門朱志安就詫異問道。
我氣得臉色鐵青,好歹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會聽不出來他們之間有貓膩?
“志安,你去客廳跟他們說會兒話吧,我自己一個人就行。”找了個借口把朱志安攆出去,我生氣的在屋里來回走動。
不到兩分鐘,朱志安就被趕了回來。
“媽說叫我陪著你!”
“我們還是回家吧,屋子里冷,我怕一會兒睡感冒了?!?p> 朱志安對我的話唯命是從,我不想留在這個家里被人算計,那塊玉佩我不要了,留給你們?nèi)ズ鞣菫榘桑?p> 爸媽客氣的留我們多待一會兒,我冷笑著回頭看著他們,這個家里的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蒙了一層紗,叫我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本來的容貌。
我甚至冒出一個念頭,我可能不是父母親生的。
朱志安說我太敏感,家里三個孩子,我跟爸爸長的最像,怎么可能不是他們的孩子?
我不想回娘家,以前每隔三兩天就給父母打電話,每次說不上幾句就掛了,有時候媽媽會說“沒事別總打電話”,我一直以為她怕浪費電話費,可是我現(xiàn)在覺的,她是厭煩,厭煩我打擾他們的生活。
我賭氣說絕不會再主動打電話,而且我也做到了。
一晃眼正月過去,三小叔子志興的婚事提上日程,這邊志梅的對象劉子健也把他四歲的兒子帶了過來。
我和朱志安私下里見過那孩子,長的白白凈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十分的惹人喜愛。
志梅跟他相處了幾次,每次回來都皺著眉頭,那孩子對她有抵觸情緒,不吃她買的零食,不穿她的衣服,還會對她大喊大叫,動手打人。
孩子小不知道大人間的事情,他這樣激烈反抗,一定是有人教唆過。
劉子健打電話逼問父母才得知,他們不希望劉子健找北方姑娘,在家里教孫子去鬧,鬧的志梅主動放棄,這樣就能把劉子健給逼回湖南。
“嫂子,我該怎么辦?”
志梅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心里也跟著不好受。
以我現(xiàn)在的心境哪里懂得怎么經(jīng)營父母與孩子的關(guān)系?
朱志安白天忙小飯店的生意,晚上抽空跟志興收拾他的婚房,忙的腳打腦后勺,我和志梅都不想把這件事跟他說。
“志梅,要不然告訴媽媽吧?!?p> 我的婆婆沒有念過多少書,但是在她的身上能看到勞動婦女的偉大和隱忍,幾十年來為了這個家含辛茹苦,任勞任怨,把六個孩子教育的出類拔萃,左右街坊四鄰沒有一個不夸贊公婆。
志梅面露難色,可是婚姻大事遲早要讓父母知道,如果事態(tài)發(fā)展到不可控時再說,一定會讓婆婆傷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