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再冷清的一個人,也會因為另一個人而變得柔軟~
—————姜媛
定下周六回南潯,賀敬臣便特意尋了個時間,去了姜媛那一趟。
臨近高考,楚辭零零散散也去過幾次,再加上效果不算太好,這人,便沒再去做過心理疏導,
辦公室內(nèi),一身白色醫(yī)生服的姜媛給賀敬臣倒了杯水,隨后,便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面。
近乎所有的心理醫(yī)生當接觸到陌生人的第一時刻,都會下意識在心底做起分析,姜媛,也是一樣,她總覺得賀敬臣這一回過來,身上有了什么不太一樣的地方。
短暫的審視過后,清麗的眸底劃過一抹了然。
賀敬臣平靜的接受著姜媛的審視,半晌后,提起他的來意。
“姜醫(yī)生,臨近高考,楚辭后續(xù)的治療,暫時取消。”
聞言,姜媛點點頭,眼下似乎沒什么事情,會比楚辭的前途更要來的重要。
許是想到什么,她抬眸看向不遠處坐著的清雋男子。
“對了,回去后,你有按照我說的多去跟楚辭溝通嗎?”
聽見姜媛的話,賀敬臣不禁思忖了起來,這溝通是多了,只不過卻不是因為她所說的那個緣由,只是因為他情不自禁、下意識而為之罷了。
姜媛多通透一人兒啊,再結合著賀敬臣的反應,有些貓膩啊,一戳就破。
待賀敬臣準備離開之時,她似無意間道了一句。
“祖國的花朵啊,這當下,還是應以學業(yè)為重?!?p> 姜媛點到為止,其余的不再多說。
待確定賀敬臣人離開之后,她給眼下不知身在海外何處的賀詩情發(fā)了條語音微信。
“詩情,還別說,要是我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絕對把咱家大侄兒給拿下?!?p> 而以往忙的找不著人的賀詩情,今兒破天荒麻溜的給她回了信兒。
“甭想啊,姐妹兒,若是我家那寶貝大侄兒真征婚的話,我家老爺子指定把南城上下拔尖的名媛千金們?nèi)佳鰜頂R他眼跟前兒,您信嗎?”
嘖,賀家老爺子那做派,容不得她不相信啊。
只不過啊,姜媛她想,他老人家這心思,怕是……也只能想想算了。
——————
周六,簡單收拾了些生活必需品后,賀敬臣幾人,便準備啟程奔赴南潯。
去機場前,許是想到了什么,他分神看向一旁安靜坐著的姑娘。
“小耳朵,證件都帶齊了嗎?”
聞言,楚辭點點頭,可仍是認真的低頭重新檢查了一遍。
半晌后,只見她獻寶似的將一個米色皮質(zhì)小方包捧到了賀敬臣眼前。
見狀,男人先是看了楚辭一眼,而后,淡然接過。如若他沒記錯的話,這里面裝著的正是楚辭高考時必須的證件。
見賀敬臣收下,楚辭趕忙摸出手機,在屏幕上敲下三個字。
“監(jiān)護人?!?p> 你賀敬臣,是我楚辭的“監(jiān)護人”。
女孩無意間的“示好”令賀敬臣心情大好,片刻后,耳畔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明顯的愉悅。
“樂意至極?!?p> ————————
兩地離得不遠,上午出發(fā),下午,人便到了南潯。
擔心楚辭觸景生情,賀敬臣提前另外尋了處宅子落腳。離楚家并不算遠,步行半小時即可到達。
至于這是否回去,賀敬臣將選擇權交給了楚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