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剛才是在和大樹說話嗎?”
離去之后,小安淼對于之前伏煜自顧自的說話很是好奇,已經(jīng)問了三次是不是和大樹說話。
伏煜難道會承認?
除非他腦子有病,不然會讓小安淼提前接觸這些東西!
“沒有,姐…哥哥只是自言自語,沒有和誰在說話。”
“不對哦,淼淼親眼看見大樹的藤蔓在空中飄來飄去,而且姐夫還說老樹妖,淼淼覺得大樹就是老樹妖?!?p> 伏煜苦笑,發(fā)覺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難帶了。
人雖小,但古靈精怪,讓得他都不知怎么解釋。
再且,小安淼知道老樹妖的存在,竟然沒有害怕的觸覺,這有點說不過去…
“這里是原始森林,有風把大樹的藤蔓吹動,難道安淼認為大樹的藤蔓不會被風吹動嗎?”
小安淼聞言,支支吾吾,想要說什么,可是小手摸著腦袋,好像忘了。
“安淼別亂想了,哥哥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野人,傳說神農(nóng)架原始森林里面有野人哦。”
小安淼輕點頭,不去回想煩惱:“好呀,去找野人,淼淼要見野人了?!?p> 神農(nóng)架原始森林很大,總面積三千五百二十三平方公里,想要立刻找到前幾天的人類,需要廢不少的力氣。
但是伏煜不一樣,他神識搜索的范圍很廣。
方圓千里都在他的監(jiān)控下,沒有任何生物能過逃過,所以在前進了差不多六公里后,他停下了腳步。
“得了白化病的棕熊?”伏煜和小安淼遠遠看去,這只棕熊在一條小河流邊,似乎在清理傷口。
傷口很深,差不多能看到骨頭,模糊一片,不好讓小安淼繼續(xù)觀看。
沒停留多久,伏煜再次離去,不過這次才行走一公里,便是被人類恐懼的嘶吼所吸引。
“姐夫,有人在喊救命?!?p> 小安淼望著湛藍的天空,隨后環(huán)視周圍,她分不清聲音的來源。
“對啊,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來原始森林碰運氣,結(jié)果奇遇沒遇見,反倒遇上危險了!”
“那么…我們就去救他們,成為救世主?!?p> 小安淼的想法很多,讓伏煜輕笑,可能只有和純真的孩子一起,才能讓他寧靜下來吧。
踏步而出,乾坤挪移。
伏煜伏煜和小安淼俯視下方拼命嘶吼的幾人,眼中好奇,身體卻是抽動,有一股氣蘊含體內(nèi),即將爆發(fā)。
入眼
已是有人染了鮮血,躺在地面有一人,他很慘淡,腦袋模糊,雙臂被猛力撕扯斷掉,可能已經(jīng)死去。
另有六人蜷縮巖石角落,埋著腦袋,哭著,喊叫著。
在這龐大的原始森林,即便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救他們,但除了伏煜這個唯一的救星。
而伏煜也捂著小安淼的眼睛,沒讓她見這種血腥的場面,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姐…姐夫,淼淼想看。”
“不能看,等你張大了才能看?!狈想S手又拿了張樹葉擋在小安淼的眼前,用靈氣控制著樹葉。
在下方
蜷縮在巖石的六人…膽懼,眼角流下悔恨的眼淚。
尋找奇遇,探索險地,快一步踏入人類巔峰…簡直…放尼瑪?shù)墓菲ā?p> 神農(nóng)架原始森林除了樹妖和進化了的野獸就只有野人。
奇遇你妹個奇遇,怕是早就被野人捷足先登。
坑,太坑了!
誰說神農(nóng)架有大奇遇的,站出來…老娘絕不打死你們。
死了人不說,自己也要死,特么還能這么狗血嗎?
幾個女孩懼怕的往后縮退,可是巖石的堅硬程度哪是她們能夠移開,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在六人中的男人也怕,不過他倆一直在用手機錄像,因為哪怕是死,他倆也要讓野人的面目昭示全人類。
神農(nóng)架野人并非真的野人,不過是逆生長的人類罷了。
雖說這個人類…長得有點不可描述,但這是他倆的共識。
“死…死,闖入禁地…都得死!”長毛野人從死去的那人身邊走來,他嘴角念叨,垂落的手臂滴著鮮血,被毛發(fā)遮住的臉龐也格外掙扎。
這是生存在神農(nóng)架的人類,由于長期的野外生存,讓他意識逐漸野獸化,但是人類的軀體很難改變。
他也有金丹期修士的修為,可以想象,他年輕時是何意氣風發(fā),但是后來的變數(shù)讓他只能生存神農(nóng)架,并且過著野人般的生活。
這是有故事的人,然而不幸,他已經(jīng)不能算作人了。
“別過來,不要過來,救命!”
“我還只有二十多歲,我還沒活夠,饒了我們吧!”
…
“死…逃不掉,禁地!”
野人一步步走來,嘴角依舊念叨,并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只不過他再走了三步后,卻是撿起地上的石頭,掂量了一下,隨后猛的轉(zhuǎn)身,拋出手中石頭并大喝道:“旁觀者…死!”
咻~
這塊石頭三公斤左右,被拋在空中發(fā)出了破空聲!
朝著這方向望去,這是瞄準了樹尖的伏煜和小安淼?
然而伏煜抱著小安淼,臉上沒有慌張。
“蚍蜉撼大樹,不知天高地厚?!?p> 他語氣很冷淡,沒有生氣,像極了打入冷宮的妃子。
這哪是蚍蜉,對于伏煜來說,簡直就是單細胞生物和外星高智慧生物一樣,完全沒有可比性。
石頭在即將接近伏煜兩人三米處,突然被一股能量定住。
還沒有幾秒,“嘭”的一聲,直接炸開了!
“啊~”
蜷縮在一角的四個女人覺得野人要對她們動手了,所以尖叫起來。
不過對于膽怕的兩個男人,卻是瞇著眼睛瞄了一眼。
發(fā)現(xiàn)之前的爆炸聲,不是野人對他們動手的征兆,而是野人面對一個…站在樹尖的男人和小孩子?!
兩個男人連續(xù)眨著眼睛,仿佛想要確定這是不是幻覺。
然而藏在懷中的手機和之前被拍打出血并還有點疼痛的腦袋來看,這不是幻覺…真的有人站在樹尖上俯望他們。
“小曉、小雅,你們別叫了,這樣我們更危險?!?p> 兩個男人很有危險感,知道野人暫時不會關(guān)注他們,所以伸手捂住她們的嘴巴,并威脅般的安慰。
“有高人來救我們,別發(fā)出聲音,不然會被你們拖累死?!?p> 對于四個女人來說,沒有什么比高人搭救來得更湊效!
哽咽…慢慢停止…小心翼翼的觀望…
反觀另一邊,滿身是毛的野人哄哄的怪叫著。
聽這語氣,應(yīng)該是很憤怒,并且夾帶有驚懼。
憑空就能捏爆石頭,這怕已經(jīng)不是金丹修士這么簡單的了。
對于具有一絲野獸的感應(yīng)氣息的野人來說,站在樹尖上的青年更是已經(jīng)威脅到他的生命了!
這一刻,在野人腦海有一種想法,久久回蕩其左右,那便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逃得不再見到這個男人為止。
“連最基本的踏空飛行都不會,你哪來的資格攻擊我?!?p> 伏煜臉色冷淡,扶在小安淼身上的右手輕輕指向野人。
嘩啦啦~
頓時有颶風在森林起舞,在那縹緲無常的空氣中,大量樹葉被卷起,形成一輪清晰可見的葉劍。
仙人指路…
野人大驚,連續(xù)后空翻,想要躲過葉劍的攻擊。
但是對于仙人指路,這個腦子不好使的野人,哪會知道這招是個追蹤技能。
那猶如劍的葉子貫穿他的身體,接著大量樹葉加入其中,像是龍卷風一般,洗涮著野人的軀體。
當那葉片掉落,哪還有什么野人,鮮血沒有,殘肢沒有,哪怕是骨頭架都不剩一點…
可怕,
這還只是樹葉,
若是換成劍、石頭,那么后果又是什么?
不可想象!
原本七人組織里面,呂喬拿著手機,他已經(jīng)忘記拍攝視頻了,因為這人的強大讓他沒有拍攝視頻的膽量。
他知道,自己若是冒犯他,恐怕不用他直接出手,千里之外就能取他首級。
這類已經(jīng)不是人,因為人類社會根本管不了他。
能管的是人,不能管的就是神,修仙者…高人!
像是那道龐大光人訴說,靈氣復蘇,新的人類將要誕生,面前這位,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伏煜抱著小安淼,從樹尖上緩緩落到地面,他沒有摘取小家伙眼睛前的樹葉,因為還不是時候。
他俯看癱軟在地面,滿身是血僅留有一口氣的人,卻是皺著眉頭。
“果然,這些家伙進入神農(nóng)架原始森林,吸入的靈氣是外界的幾倍多…不對,他們應(yīng)該還吃了有靈性的藥物?!?p> “這家伙手腳均被打斷,腦袋也挨了一下,體內(nèi)又是失血過多,想來是不可能活著,可是如今還留有一口氣,其一是有手段存活,其二就是吃了續(xù)命藥物。”
伏煜思索,側(cè)過身體看向呂喬幾人。
“你們在這里采摘過食物沒有?”
當機立斷…六人有些懵,可是一會過后,還是支支吾吾說道。
“我們的食物被一頭白色熊給擄走,沒辦法只能在這里采野果和素菜?!?p> “哦?那你們知道這個家伙吃過什么嗎?”
被伏煜這么一問,六人更懵,但還是呂喬說道:“仙…仙人,你這么問難道王紋還活著嗎?”
“活著,留有一口氣,你們知道他究竟吃了什么嗎?”伏煜再次問道,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