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她手機響了,一看果然是秦湛的來電,她接起了電話。
“你出發(fā)了嗎?”電話那頭問道。
盛夏十分不好意思,“我剛?cè)メt(yī)院看了我爸爸,現(xiàn)在在去法院的路上?!?p> 秦湛雖然猜到她可能不會等他,但聽到她這話還是有些生氣,“不是說好叫我一起的嗎?”
盛夏聽著他的質(zhì)問,更是心虛了幾分,“想著早上起的早就沒叫你……”
人已經(jīng)走了,秦湛再生氣也沒辦法,就說道,“我待會兒過來?!?p> 盛夏這回再不好拒絕了,“好的,我在這邊等你。”
秦湛昨晚是在醫(yī)院睡的,為了等盛夏來叫他,他一大早就回了家。
說起來也奇怪,昨晚他還是失眠了。
他想到當初在沙漠上的那半個月,他雖然累,可是也從來沒失眠過。因此,他大膽的猜測,能讓他安然入睡的關(guān)鍵,根本不是醫(yī)院的病床,而是盛夏。
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恐怕也是真相了。
秦湛到的時候也不算晚,還沒有開庭,秦湛跟盛夏打了聲招呼,盛夏這才想起來,她還欠了他一聲謝。
“這次謝謝你了?!笔⑾恼f道。
秦湛斜睨了她一眼,“你說的是哪件事兒?”
“嚴家?!笔⑾耐鲁鰞蓚€字。
秦湛了然,伸手正了正自己的領(lǐng)帶,十分淡定的說道,“不客氣?!?p> 最后還是盛夏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到底什么來頭啊,不怕嚴家報復?”
秦湛笑了笑,“他要是真能報復到我家里,我倒是要謝謝他了。”
盛夏當年也是學了心理學的,從他的微表情當中可以看出,他真的不在乎,可見他跟家里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
她十分鄭重的說道,“這次真的十分感謝,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盡力!”
秦湛只是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話,他心中卻想著,現(xiàn)在要是去跟她說,自己想搬去她家住,應該會被她打死吧?
還沒來得及多想,法院的工作人員走出來邀請他們?nèi)雸隽恕?p> 盛夏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她不遠處的母女兩人,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斗志昂揚的走了進去,率先坐在了原告席位上。
秦湛看著她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不過兩個煩人的小螞蟻,只會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這么想著,他也還是跟著走了進去,坐在了陪審席位上。
盛夏這次請的律師也是業(yè)內(nèi)的一個大佬,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保準將柳茹眉給送到監(jiān)獄里去。
審判進行的很順利,柳茹眉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嚴柏樺怎么搞的?不是說一切有他?可是現(xiàn)在這情況明顯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
柳茹眉心急如焚,在休庭的時候又給嚴柏樺打了個電話,卻不料那邊才剛響了一聲,就被人拒接了。
她再撥了兩次,那邊干脆直接關(guān)機了。
這下子柳茹眉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不就是被嚴柏樺給糊弄了?!
她氣的直接將手機砸了,那邊的工作人員過來又請她去繼續(xù)接受審判。
律師是嚴柏樺給她請的沒錯,可是嚴柏樺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他公司的律師都忙著替他公司打官司呢!怎么可能被他派來用在這么點小事兒上。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審判,最后審判長宣布柳茹眉涉嫌故意傷人,轉(zhuǎn)移財產(chǎn),被判了八年。
八年不算長,也不算太短,至少等她再出來,外邊大局已定,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來。
并且韶華不再,再想要憑借自己的容貌翻身,恐怕就很難了。
盛安璐當然不愿意讓她媽媽去坐牢了,有個坐牢的母親,她以后怎么在小姐妹面前抬得起頭來?
她提出上訴,并且私下里去找審判長以及一些能說的上話的大人物,想要私下里運作運作,看看能不能將她媽媽放出來。
這段時間上頭也不知是怎么了,查的特別厲害,嚴家的幾位都被雙規(guī)了,誰敢在這風口浪尖上頂風作案?
盛安璐求助無門,第一次覺得錢也不是萬能的。
就在她傷心難過之時,更讓她焦頭爛額的事情來了。
“總裁,咱們之前出口的那批貨物被海關(guān)扣下了。”
盛安璐本來就夠煩了,接到電話連問都沒多問,就將手下的人訓斥了一番,“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助理很無奈,那批貨物價值八百萬,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事兒,單子是總裁親自簽的字兒,現(xiàn)在出事兒了,她又反過來責備他們。
明明什么都不懂,整天瞎折騰,盛氏集團看樣子要徹底不行了。
高助理跟了盛名德二十年,卻因為對盛氏集團心灰意冷,而在這天早上辭職了。
他的這一舉動像似乎是打破了某種平靜,接下來公司辭職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一個在F城鼎鼎有名的大公司,就這么土崩瓦解了。
彭銳趁機收購了盛氏集團,秦湛接到他電話的時候也沒有多激動,這一切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嗯,我知道了,你將公司登記到盛夏名下,公司名字就直接改成盛夏集團吧。”
只是一個姓說明不了什么問題,碰上拎不清的家長還是有可能變成別人的,但叫盛夏集團就一目了然了,這就是盛夏的,誰敢動手搶,那就斷她哪只手!
盛夏還不知道自己收到這么大個禮物,自從柳茹眉被抓以后,她徹底放松了,也不那么拼命的加班了。
在被劉院長叫去辦公室的時候,她還有些懵,最近一切正常,主任找她干什么?
她即使心中疑惑,也還是去了,劉主任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對著她說道,“最近不忙了?”
盛夏知道自己最近比起之前來工作熱情稍有懈怠,就笑了笑,解釋道,“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小年輕了,一直熬著身體也吃不消,這不是要張弛有度嘛!”
劉院長又好氣又好笑,“你不是小年輕了?那我呢?半截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