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結(jié)結(jié)實實捆成粽子樣的焦余,潘勁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爺似地翹起二郎腿。
“這是!操控萬物的能力!您是主宰大人的人?”焦余一臉不敢相信地望著潘勁松。
快速讀取完焦余記憶,潘勁松有些皺眉,但還是對這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同時也包括這個和自己能力非常相近的主宰大人。
這位主宰其實并非第一層灰界的生物,他生活在更深更詭秘的下層灰界,但因為他那霸道的能力,使得他的影響輻射力能輕易橫跨灰界階層。
這位主宰大人,之所以名聲怎么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幾乎就是一個徹底邪神,他能使任何生物瞬間墮落為只喜歡瘋狂虐殺的變態(tài),這些變態(tài)熱衷于將痛苦悲切帶給他們見過的每一個生物。
潘勁松冥冥中有種感覺,這位主宰大人跟自己或者說系統(tǒng)絕對有所關(guān)聯(lián),可惜焦余的記憶中有關(guān)主宰的信息就只有這些。
“龍大人,我絕對是無意中冒犯您的,我愿意為我的冒失向您賠償,您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可以為您尋到許多寶貝?!苯褂嘈⌒拇鸬?,他有些擔(dān)心自己遇到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變態(tài)。
“寶貝?你這能力還真的挺稀罕的,我喜歡?!迸藙潘勺叩浇褂嗌砬岸紫律碜诱f道:“你這老鼠心思太深了,我不喜歡,所以……給我講講你家的太一?!?p> “太一大人!您怎么知道我是侍奉于太一大人的?”焦余確認自己沒有表露出絲毫有關(guān)自家大人的跡象。
旋即焦余又想的深了:“這樣看來自己似乎再給別人設(shè)套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掉進了別人的圈套中。
可能從最開始感受到那寶貝氣息的那一刻,自己這些妖就已經(jīng)掉入了面前這位的計劃中,是想借我們靠近對付太一嘛,還是主宰要出手進入虛一城了?!?p> 焦余心里萬分后悔自己還是過于大意,干嘛利用權(quán)限連他本體一同渡來這虛一城。
“對,說說這虛一城和你家主人的事?!迸藙潘裳劬ξ⒉[,透著一股狡黠的意味。
“這虛一城實際上已經(jīng)是我家主人的所屬,在城中的還留有太一大人的一道分身意識,所以請看在太一大人的面子上,還請莫要為難在下。”焦余回答的不假思索。
“這樣嗎,倒是半真半假吧,你還是不要搞那些小動作了,太無聊?!?p> 潘勁松說話間,一位彎腰駝背的老嫗走了進來,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厚重的大龜殼。
一見到這老嫗走進來,原本還軟趴趴癱在地上的焦余立馬眼里放光,掙扎大喊道:“龜婆婆,快!帶上我立馬逃?!?p> 這龜婆婆一身實力修為是焦余身邊最強的一位,從剛剛到現(xiàn)在焦余就一直在偷偷聯(lián)系這位,想讓她知道這里的異常。
以龜婆婆的實力再加上她們龜族天生的強大防御力,肯定能拖延一會兒,到時自己就能趁機逃走,去請?zhí)淮笕说姆稚硐嘀?p> 焦余正想著,就發(fā)現(xiàn)龜婆婆緩步朝他走來,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擠出滿是戲謔的表情,只剩幾顆牙齒的嘴巴張開:“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乖一點。”
“你不是龜婆婆,不對,這氣息就是龜婆婆。”瞪大眼睛的焦余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潘勁松,發(fā)現(xiàn)后者也在笑瞇瞇地望著自己。
潘勁松:“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嘛,看來還是要給你吃點苦頭才會聽話?!?p> “?。。。 ?p> 被捆住的焦余此時已經(jīng)被放開,他跪倒在地上,看著自己恐怖的左臂驚恐大叫。
他的整條左臂上生長出幾個凸起的腫塊,這些腫塊如吹氣球般在瞬間膨脹起來,表面發(fā)黑透明隱約可見腫塊里蠕動的膿流。
“噗嗤?!?p> 一個漲起的腫塊自己炸裂開來,從里面冒出無數(shù)條尖端如鉆頭似的細小觸須,它們冒出后不做停留立馬鉆向手臂的其他完好處。
腫塊連接爆開,一瞬間,焦余的手臂鮮血四濺,嗞嗞聲響中,血肉和骨骼被血腥絞動,但這些都被焦余巨大的痛呼聲覆蓋。
“龍……龍大人,我……愿意成……為您最低等的……奴仆,快快快……讓它們?!聛??!苯褂嗵闇I橫流,咬著牙斷斷續(xù)續(xù)朝潘勁松磕頭求饒道。
“記住這次教訓(xùn)?!迸藙潘砂赐A税Y狀屬性的效果。
焦余如獲新生,小心翼翼地扶著已經(jīng)廢掉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虛一城的情況詳細和我們說說?!迸藙潘蓮目刂频倪@些妖手里收集來的大量儲靈物,現(xiàn)在正好一邊聽故事一邊轉(zhuǎn)化基因點。
之所以執(zhí)著于要焦余親口講述這些,而不是直接從他的記憶中獲取,并非潘勁松有某些小癖好,而是焦余的記憶被鎖住了。
完全控制他的那一刻,焦余的記憶還是完全能被潘勁松讀取的。
但當(dāng)潘勁松了解到太一后,便專門去讀取有關(guān)于他的信息時,就像是某個禁制被觸動,焦余的記憶片刻便被清理為一片空白。
當(dāng)時潘勁松以為這竹鼠廢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焦余依舊沒有什么異常,不像是記憶被完全清空的樣子,潘勁松猜測這種禁制應(yīng)該就只是對被查看者起作用。
神秘莫測的手段和徹骨銘心的疼痛,讓焦余對潘勁松再難升起一絲違逆之心,聽到潘勁松問話,便老老實實講解了起來。
“這虛一城,不知道是由誰建立的,它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統(tǒng)治者,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里是一個所有生靈的貿(mào)易所在,不管是未死的生物還是已亡的靈體,都能在這里安全地進行的交易。
不能殺戮,任何事都只能通過交易來達成,這就是虛一城的白天規(guī)矩。但一到晚上,只有一個準則,殺盡一切活著的生靈。”
潘勁松:“誰是負責(zé)殺戮的一方,你們又是怎么能安然無恙的?”
“這里除了我們這樣的生街,幾乎全部都是已經(jīng)死亡的靈體,他們有些只是剛剛凝聚,有的則可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個歲月的存在,一但黑夜到來,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城中任何一個活人,除了生街。
就是您來的時候經(jīng)過的那一整條街道,它就是我們的庇護所,所有的靈體都無法進入這里,像這樣的生街在虛一城有許多條,無一例外,它的主人都是灰界一層中最頂尖的強者,我們這就是屬于太一大人的?!?p> “我是怎么會進入到這里的?”聽完焦余對虛一城的描述,潘勁松覺得自己到這里可能不是虛一城做的。
“額…您是我拉進虛一城的,我是這條街的管理者,所以擁有能拉生靈入虛一城的權(quán)限,但必須要距離虛一城百里范圍內(nèi)。”
“你是這條街的管理者,這樣就很有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