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甜?”
考慮到小橙子還小,熬粥的時候她特意加了幾塊冰糖。
小橙子又狠狠吸了一口,特意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某人吼道:“炒雞炒雞甜!”
老男人從來不許他吃糖糖,好吃的甜點飲料巧克力從來不給他碰,飯桌上也都是清一色的酸辣淡咸,從來沒有甜。
果然有媽的孩子像塊糖。
沒媽的孩子就像包辣椒粉,生活過得辣眼睛。
將粥咽下,小橙子忘情的回味著,手里抱緊熱乎乎的粥碗。
剛想再喝一口,碗?yún)s忽然騰空飄了起來。小橙子的眼睛順著碗也飄上去,忽然對上那雙凌厲的眸子。
“不許喝!”
“老男人你干嘛!”
小橙子滿臉不愿,兇巴巴的眼神將全部的情緒表露在了臉上。
好不容易才能喝到香香甜甜的粥,竟然還被奪了。
人生怎么這么艱難!
“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許喝甜的。”霍瑾徊聲音冷漠疏離,語氣不容置疑。
端著碗放到茶幾上。
小橙子跟過去,一雙小肉手用力拍著桌子:“我就要喝!怎么了?你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跟我作對?”
然后像是示威似的,抬手摸向碗邊。
“你說為什么?”
霍瑾徊冷冷打掉那雙意圖不軌的小手。
霍頤呈小時候特別愛吃糖,幾乎每天都要吃好幾顆糖,可以說一頓不吃糖就渾身難受。
在霍頤呈的世界里。
糖,是必備品。
然后沒過多久,霍頤呈天天喊著牙疼,長了蛀齒。去醫(yī)院補了牙才好,醫(yī)生叮囑,以后盡量不要讓霍頤呈再碰糖。
嗜糖如命的霍頤呈自然不干,補完牙后想盡各種辦法偷吃糖果。
牙,毫無疑外的又蛀了幾顆。
霍瑾徊最后沒辦法,下令霍家廚房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甜品還有糖,就連水果都是嚴格控制量,都是當天采買當天吃完,絕不多留。
要是哪個傭人敢偷偷給霍頤呈糖吃,即刻被開除。
陸傾如不了解這些背后的事情,放下筷子走過來,“小孩子吃點糖沒什么的,而且我整鍋粥才放了幾粒糖?!?p> 小孩子愛吃糖是天性,容易長蛀牙她也了解。
所以她特地控制了量,只放了一點,保證粥里能有一點甜味。
霍瑾徊煩躁的抬手,下意識想拽拽領(lǐng)帶。卻抓了個空,才想起領(lǐng)帶已經(jīng)丟了,心里更加煩悶起來:“我在跟我兒子說話,不需要外人插嘴!”
外人?
可這是在她家,這事必須得管!
光她看見的從認識小橙子到現(xiàn)在,就被這男人訓(xùn)斥了三次。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不知道訓(xùn)了多少次呢。
難怪小橙子見到她這么開心調(diào)皮,在這種沉悶壓抑的家庭長大,跟這種不負責(zé)任只會對孩子大吼大叫的爹地脫不了責(zé)任!
把人管的這么嚴,是個人就會想跑。
“霍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有很大的問題?小橙子不是你的下屬,這里也不是你的公司?!?p> 她一邊說著,那雙桃花眸緊緊盯著霍瑾徊的臉。像鋒利的刀刃一樣,在他臉上刮了無數(shù)刀。
拿孩子當下屬一樣訓(xùn)斥,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沒錯。”
語氣疏冷。
呵,陸傾如樂了。
她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狂妄的人。
陸傾如彎了彎眉,心念一動,轉(zhuǎn)頭看向小橙子,“小橙子我們回去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