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抉擇?交易!
琴酒這次沒有留手,在他發(fā)現(xiàn)立花羽蹤跡的第一時間,他就決定除掉這個隱患。天知道宮野明美泄露了組織多少秘密,雖然宮野明美知道的不多,但琴酒還是覺得那是威脅。
他一口氣把槍里剩下的子彈打了出去,瞄準的全是立花羽的要害。雖然連續(xù)扣住扳機,但琴酒的手端得很穩(wěn),幾乎看不到抖動。
嘖嘖,完全無視了后坐力啊。
來不及感嘆琴酒非人般的力量,立花羽扭轉(zhuǎn)身體一甩斗篷,將斗篷揚起在空中。因為斗篷的特殊性,子彈并沒有穿過斗篷,而是被旋轉(zhuǎn)時產(chǎn)生的離心力甩向四周。子彈打在水泥鑄就的地面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盡管成功地擋住了,但立花羽的心情并沒有變好。剛才的操作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他感覺腦海里產(chǎn)生一種暈眩的感覺,貼身的襯衫變得粘稠起來。
琴酒身后的伏特加還在虎視眈眈,不能在這里倒下。
立花羽斗篷下的左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扭,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拿著撲克槍的右手甩手一槍。
“破綻太明顯了?!?p> 琴酒頭一側(cè),躲開了朝他飛射而去的撲克。但他笑容還沒成型,身后卻傳來伏特加的驚呼。琴酒回過頭,伏特加捂著手腕,手槍順著樓梯向下滑去。
“狡猾的家伙?!?p> 琴酒這才明白,立花羽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伏特加。
伏特加雖然腦筋憨,但反應(yīng)絕對不慢。立花羽只能賭琴酒不會硬抗他的撲克,用琴酒卡住伏特加的視角,然后解決掉目前對他威脅最大的伏特加。
但琴酒也沒有等伏特加去撿槍,他一改平時懶洋洋的動作,像一道風一樣貼近立花羽。要知道他能在組織里有這樣的地位,絕不僅僅是槍打得準。他是全能的殺手,近身戰(zhàn)也不會成為他的弱項。
難得遇上這樣的高手,琴酒也渴望和強者戰(zhàn)斗。
但立花羽注定要讓他失望,因為他在近身上完全是個渣,可能元太的肉蛋沖擊都能把他撞得人仰馬翻。盡管莫里亞蒂教授已經(jīng)強化過立花羽的身體了,但這種強化沒有數(shù)據(jù)化的體現(xiàn),充其量也只是強于普通人一點,跟琴酒這種專業(yè)殺手完全沒有可比性。
幸好琴酒出招很謹慎,在摸不清立花羽的素質(zhì)前沒有采用大開大合的打法。但立花羽還是苦不堪言,琴酒試探性的一拳,就把他用來阻擋的胳膊震麻。見著立花羽反抗的力度很弱,琴酒心中大定,亦步亦趨地將立花羽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無力阻擋琴酒的進攻,立花羽最終被逼到了樓頂?shù)倪吘?。光顧著后退的立花羽差點一腳踩空,冷汗從額角冒了出來。經(jīng)歷了剛才的急降,他毫不懷疑牛頓會把他送上天堂。
趁著立花羽這一愣神,琴酒重拳出擊,打在立花羽的下頷處。琴酒很自信,剛才的力度足以讓立花羽昏迷。
等立花羽回過神,琴酒拳已出,來不及反應(yīng)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下巴被擊中,視線一黑。
再次睜開眼睛,立花羽發(fā)現(xiàn)他突兀地站在平坦地面上。腳下一半是瓷磚,一半是紅色的液體,他才在分界線上,顯得很詭異的樣子。立花羽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場面了,他意識到這應(yīng)該就是“命運”內(nèi)的空間。
瓷磚那面坐的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雷斯垂德,紅色液體那邊是僅見過兩次的莫里亞蒂教授。
和前兩次不同,這次莫里亞蒂的打扮并沒有像之前一樣體面,反而雙手被一副手銬鎖住,整個人跪在地上。
見到立花羽,莫里亞蒂教授眼中精光一閃,咧開嘴,牙齒間看得見紅色。本來這一幕很嚇人,但立花羽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平靜,平靜得像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一般。
雷斯垂德坐得倒是端正,但也和平時有一些差別。他的雙手藏在桌下,從立花羽得視角根本看不見。
但立花羽也沒有在意這些,他的手心不知何時握了一把鑰匙。下意識地,立花羽看向莫里亞蒂。
“你似乎遇到了麻煩,警察先生。”語氣與狼狽的樣子不符,莫里亞蒂說話還是很優(yōu)雅。他的手雖然被銬住了,但手指還能活動。他毫不費力地打了個響指,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同樣是十九世紀紳士打扮的人。
“莫蘭,我們的朋友碰上麻煩了?!蹦飦喌兕^也不回地跟后面的人淡淡說道,聲音聽起來還是讓人覺得舒服,只是多了一種冷漠感。
“我是塞巴斯蒂安·莫蘭,曾在阿富汗服役,最擅長槍法,其次擅長空手道.......”不假思索地,塞巴斯蒂安·莫蘭將他的履歷如數(shù)家珍。
“啪啪啪”安靜的空間里響起莫里亞蒂的鼓掌聲,莫里亞蒂伸出雙手,微笑著看著立花羽。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立花羽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他不想和莫里亞蒂交易,尤其是在不知道這手銬有什么意義的情況下。
立花羽看向另一邊的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什么也沒有說,他的身后慢慢走出了一個叼著煙卷的男子。一頭黑中帶綠的頭發(fā)極為顯眼,手上握著把半人高的武士刀。
“土方十四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p> 這就是全部的介紹了,沒有任何履歷,但他站在那里,立花羽就感到如芒在背的壓迫感。
“啊呀呀,”莫里亞蒂打破了僵住的氛圍,“既然是幫助,當然是不需要任何代價的,包括努力?!?p> 立花羽很敏感地把握住了莫里亞蒂口中的“努力”二字?;貞浧饋恚瑥睦姿勾沟逻@一邊獲取的能力基本都是要他在空間中鍛煉,而莫里亞蒂的方式則是直接給予。如果是平常,他或許會選擇自己鍛煉這種讓內(nèi)心踏實的做法,但現(xiàn)在他敢時間。
立花羽從來沒研究過“命運”空間內(nèi)的時間流速,他不敢去賭空間內(nèi)時間是靜止的。
立花羽走向了莫里亞蒂。
雷斯垂德和土方十四郎一句話都沒有說。
莫里亞蒂笑容更盛。
將鑰匙插進莫里亞蒂手銬的一瞬間,立花羽看見塞巴斯蒂安·莫蘭走向了他,身體越來越淡,逐漸和他融為一體。
眼前的畫面就像被鏡子打碎一般,變成無數(shù)碎片。
空間里只剩莫里亞蒂、雷斯垂德和土方十四郎三個人。
“雷斯垂德,你還是那么喜歡逞強?!蹦飦喌僬酒饋砼牧伺难澴?,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另外兩個人就像沒聽到一般。
“你過界了。”土方十四郎盯著雷斯垂德一直放在桌下的手,如果讓立花羽看到一定會驚叫出聲,那雙手赫然被一副和莫里亞蒂手上一模一樣的手銬銬住。
“你對你的手下不也是一樣嚴格嗎?”雷斯垂德沒有動搖。
“他和你我不一樣?!?p> “我沒得選擇。”
土方十四郎搖了搖頭,走向黑暗。
立花羽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琴酒的臉,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身體正在傾倒下去。
立花羽腦海里就像演練過無數(shù)遍一樣,雙腿蹬地彈起,夾住琴酒的腰部。
沒暈?琴酒愕然,但他反應(yīng)也極快,腰部發(fā)力向后倒去,把立花羽和他的身體同時拉了回來。
立花羽一個翻滾,重新站在了琴酒的對面。